来就是想看看这俩人有啥事没有,既然都好好的回来了,其他事情也就不急了。
清洗自然要找水,营地身处沙漠之中,唯一的水源就是那口温泉水。荣睿这回是彻底本色出演了一回跟班跑脚的角色,还隐隐有势必将其发扬光大的迹象。将人带到那处木板围成的汤池外坐着,便风一般跑回临时住处,将沐兰留在那里的一些随身物品收集到一处,此时也顾不上什么难为情了,内衣内裤外套等换洗的衣物随便捡了一套和着洗浴用品一并塞进水桶又风一般的奔回汤泉边,将那只看不清路行动不便的≈so;病猫≈rso;主子扶进棚内,安顿好了自己则退到门外坐在一处碎石堆上守着,像条尽职的忠犬,以防有外人误闯,上次的事情至今沐兰还紧记着并且心有余悸,要是当时进去的不荣睿,真不敢想像结果会如何,就算那人不会乱来,但被调戏的戏码是大有可能上演,想想都让当事的两人心底一阵阵发毛,发誓绝无可能让同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这是一路上沐兰用魔音般的声讨要荣睿许诺她的事情,其实在荣睿的心里是将沐兰此时受的罪都归咎到自己身上,要不是他睡过去了就不会导至沐兰被沙子活埋,出于愧疚心理,此时沐兰让他做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但又自尊心作祟不想那么轻易的应承下来显得自己很没立场,免得这丫头片子更嚣张,幸好沐兰受了委屈大发小孩子脾气,出于哄她的目的一切便也就顺理成章了。
终于可以坐下来,伸手抹了把一路奔跑头上冒出的细汗,长长吐了一口气,心中似有重物坠落,既有点痛又有点安心。伸手摸了一遍身上的衣兜,想摸出一支烟却是连烟丝都未摸出一丝半点,才后知后觉惊诧的发现,自己已然三日没抽过烟还竟然一点都没惦记!虽然自己并没有多大的烟瘾,平日里也只是无聊时打发时间抽上两口,偶尔脑海中还是会有那么一阵想抽的飘过,可这三天下来,别说,想都没想起来,不禁一阵失笑,回身望了一眼紧闭的木门,心想,跟着这丫头在一起居然还有戒烟的功用,倒也不失为一个额外的收获。
也许是老天垂怜他这一路的辛苦,没过一会,便看到老宋提溜着一个水桶悠之悠哉的走了过来,越过他一屁股在另一堆石渣堆上坐了下来,还掏出一包小熊猫递了过来,荣睿也不跟他客气,接过抽出一支便大口吸着。
“这一路上,没少辛苦吧……”
老宋意有所指,语调打趣的开了口,荣睿扫了一眼他又回头瞄了一眼身后的木门,无奈的晒笑一下,叹了口气,没吭声,但表情已经完美的回答了老宋的问题。
老宋自然是明白人,过程无需多解释,跟着又调侃了几句,眼光左右瞄了一下便凑过身去挨得更近,悉悉索索越说声音越小,最后俩人变成了头抵头小声嘀咕,还时不时在地上就着小石子画小人,很快又将图画抹去,地上只留下一堆烟头,只是所聊的内容除了天知地知当事两人知,谁也不知,包括近在咫尺身后木棚里泡着温汤一板之隔的沐兰。俩人也不担心被其他人撞上看到他们在一起会产生什么别样的想法,最多会认为这两人都在等人,一个是等着进去,另一个是等着里边的人出来,坐在那个地方身边还摆着一个水桶,桶里一堆换洗的衣物,任谁都没法怀疑他们到此处的目的。
身后一板之隔的封闭空间里,烟雾弥漫,糯白的热水散发着特别的泥土味,从屋顶上的缝隙射下的散光穿过白烟投在水面上,随着水面的晃动泛着层层波光。片刻,≈so;哗≈rso;的一声,一道身影破水而出。
温热的泉水将嵌于眼角里的细沙冲洗干净,眼睛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睁开了,沐兰将憋在胸口的那口憋屈之气尽数吐了出来,此时泡在水里全身的毛孔都喝足了水,平躺在水面慢慢漂洗着头发,好似这三日来所受的委屈都被泉水荡涤一空,只是要不是知道此刻荣睿就守在门外,打死她也不敢这么平飘浮在水面上,要是有个什么闯进来,那可就被看光光了。
脑子在热水的作用下渐渐放空,思绪飘飘忽忽又回到那千钧一发之时。在睡梦中被沙活埋任谁都觉得冤,就差那么一点就要永远与死神共眠,却在关键时刻逃出升天,事后想想,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好到爆表,而这好运皆因身边有荣睿这个大兵哥在,虽然被埋在沙子里隔着帐篷也看不清外边当时的情形,却还是隐隐约约看到沙被刨开后投下的模糊光影,看到那个挥臂狂舞的剪影,即便已是呼吸不畅心里也没有产生一丝性命堪虞的恐惧,虽然被拉出的那一刻的姿势不美可以说是狼狈不堪,应该那个时候也没谁会注意到这个细节吧,沐兰做着如事想:当时睿哥应该脑子里只想着赶紧把我刨出来吧≈heip;刨沙?他好像是没用工具啊,用手刨的?沐兰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遗漏了什么事情,也不再贪恋泉水的畅快,三两下把头发洗干净爬上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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