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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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曲乃是我国人民的日常娱乐之一。我小时候就经常跟着外婆一起去看戏，跨过南方的清清小河，在下过雨的下午，走过烦着青绿的草地，在戏台子边做好。

    然而，慢慢长大，就看不到唱戏的台子。不过没有想到的是，长大了，米军成了演戏的人，而我能够站在旁边，静静地看。

    早上八点米军开始化妆，我跟在后面像个小跟班，其实助理就是个小跟班。给他准备的热水放在保温杯里，他喝了一口，嘴里就开始叨叨我一会儿要干什么，我心说真是啰嗦，还是接了他的话，说，嗯嗯，要跟大罗联系，把礼物带过来，准备便利贴，检查一下笔……

    他拍戏，我就在旁边陪着。

    其实，电视里看着感觉很好，可是，现场有点干巴巴的。有人打光，有人拿道具。

    我站在角落里，悄悄地看，第一幕，米军穿着西装，在这院子里逛，转脸把侧脸露给镜头……这是与女主在剧本中闹别扭的部分，米军要演出冷淡风，还要悄悄地犯傻，米军说怎么样要冷淡又犯傻地吃错，前面的头毛都要被他拽掉了，我看着处于好像，给他出了个主意：噘嘴。又挨他一个白眼。

    然而，我看他在院子里耍帅有好长一段，看着看着就没兴趣了，心疼拍摄的工作人员，后期这些肯定被剪掉。我往柱子后面退，身后传来“嘶”，声音很小，估计是怕影响拍戏。

    我赶紧跟她道歉，那个人却凶凶地说，别说话！

    是个女孩子，还很青涩，穿着粉色的衬衫，背着双肩包。我才想起来，今天是星期天。

    虽然人家不接受我道歉，但是我知道自己多重，这一脚完全踩下去，那个人肯定很痛。

    我凑过去，差不多把头搭到人家的耳朵边上，说，对不起啊！

    那女孩摆摆手。我也不想走了。她看着拍戏的人，我看着她，心想，不知道以前自己这么青春年少，是什么样子呢？那时候的我没有照片，没有追星，最多的就是校服照。心里想着什么时候也要穿这一身去拍个照。

    这么想着，小女孩转过脸，问：你吃米粉吗？

    现在小女孩真是没有防备心，见面就约人吃米粉。我摇摇头，说，我不吃，你吃吧。

    她低头一下，又看我一眼，说，我问你，是，米粉吗？

    哦，我明白了，原来是米军的粉丝啊？

    我看着她单纯的眼神，不自觉地点点头。

    她问，我们米军哥哥特别好，是不是？

    啊，嗯。

    她拉住我的手，说，姐姐，能见到米粉太好了。我自己来的，跟其他人也不熟，不过，能见到粉太好啦！

    我听着这话，估摸着她是有点激动。

    我凑上前，点点头，又问，你为啥喜欢米军啊？

    小女孩朝我笑笑，嘴唇上的小胡子在阳光下泛着微光，真是青春美好呢！我的心情都格外阳光了。

    她微微眯着眼睛，可是眼睛里的光闪闪：我以前是不追星的，可是掉进米军哥哥的坑啦！其实，大人们总以为追星，就是喜欢明星一时的外貌，打扮，可是我觉得我喜欢哥哥仰望星空的样子。听到这句话，我竟然有点感动，感觉像是被表白。

    她微微低下头，说，我不知道其他米粉怎么想的，我，喜欢哥哥，很亲切，很真实，像是在生活中认真生活，而且还拥有梦想的榜样。他给我的感觉，就是告诉我，我离更美好的样子可以更近一点。

    我以为米军的粉丝大概也就是在网上看到的那些，吹吹他的不怎么样的颜。但是，竟然还有如此清流的粉丝！

    我不知道说什么，但是如果，我是男的，有人跟我这么表白的话，我可能会从了吧。

    有人过来清场，正是开拍了，我看着她走到线外，跟旁边的人打招呼，才回去，路上想了想，去穿了外套，带了眼镜。米军很快就过了，我拿着他的台词，抱着水，从侧面过去。我还不想被认出来。等他喝了水，坐到椅子上，又开始嘲笑我，我看你一点不认生啊！刚才躲到那边，跟人这样，这样！他学着我歪头的样子，我心说，导演，你怎么不给他演个逗滴。

    还是没忍住，告诉他，他的粉丝在那边看。他手里拿着杯子，抬着头找。我给他指了指，他朝那边挥了挥手。然后，跟我说，米蝶同志，现在我要交给你一个任务。我问，什么任务？

    他说，你给我的粉丝们安排个车，把她们送出去吧。把礼物送她们，记得跟她们说好好学习，不要惦记我。

    呸，真是厚脸皮。转身又问他，你不去吗？

    他叹一口气，说，我要是去，她们就更不肯走了！

    我还是把外套脱了，手里勾着十份礼物。

    得，看戏，看戏，还是得干活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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