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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久没有见过他,他,就是我血缘上的哥哥。我知道他是我哥哥,是那种第一眼就能认出的血缘,但是我心里好像有个地方被瓶塞堵住了。我看着那个高中的时候在球场花来花去的人从电梯间出来张望,我没有出声,保安跟那个小伙子好像很紧张,看着我这边。那个人看到我,站到我面前,他伸出手要摸我的头,我撇过脸。
我歪着头,右手把包甩给他,我一点不心疼他,那个小伙子要上前,我只是看着着我面前的这个人,心想,他要是敢把我的包递给别人,我马上就走,腿断了都不会再见他。
他倒是没有递给别人,走过来,接了我的包。我没让他扶,就走了,妈的,疼死,一拐一拐地走,一定丢脸了。
我疼得忍不住了,站住扶着墙,我几乎咬着嘴唇才站稳。我说,看监控。我不能白白被推成这样。
他站过来,要扶我,说,为什么。
我脚疼的不行,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道,闭嘴!
他说,好好好!就开始拨了电话,不知道给谁。我实在太疼,就让他扶着了。
站在电梯里不用动,但是,我只是扶着他,电梯开了门,我却动不了了。太t疼,像是冒金星的疼。
他说,我背你吧?
我心里烦得不得了。我脚都疼死了,你背就直接弯下腰背啊!难道我看不到你的动作吗?不我是瞎吗?啊?还说什么我背你吧?吧什么吧?啊?
实在没力气吵他,我只能说出一个字:蹲!我连眼皮都觉得疼。
我趴在他身上,感觉他起身的时候身子还晃了晃,真是不中用,我闭着眼睛想。
“怎么了,怎么了?这谁呀?”米军把我背进门,有一个女声传进来,声音有点,嗯,雄厚。
脚崴了,米军回答。
接着又问,放在沙发上,行不行?要不,放在椅子上?
那个声音说,行行行,就沙发上。我睁开眼,沙发那么低,我刚要说不行,米军已经要放开我。我单腿站着,双手本来就拉在一起,就扣住了他脖子,他身子一歪,别人就要来扶他,有人撞到我,我一下站不稳就要摔下去,赶紧双手扣的更紧了。我可不是要占米军的便宜。要是坐在沙发上一会儿又起不来,还疼。我说,不行,坐椅子上。我要坐边上的椅子上。
那个浑厚的声音又说,你别勒他,你下来,自己走过去。
我心说,你塔姆又不知道疼,脚踝已经开始发肿,我实在不想说话。对米军说,背我过去。
米军说,你别动,我背你。
我说,嗯。心里实在懒得搭理那些人。
有人拿来一个高脚的椅子放在墙角,我单腿站着坐上去,米军站在我面前,手就伸到我面前。我光顾着看自己的脚,吓一跳,说,干什么?
给你擦擦脸。米军说。他手里拿着一张湿纸巾递给我。
哦,我接过纸巾,有点尴尬,说,再给我一个凳子,高一点。
有人递给米军一个高凳子,我把脚放上去,掀开裤脚和里面的棉毛裤,脚踝已经很肿了。鞋子在电梯里已经脱掉。我要伸手去看看情况,米军却已经按住我的脚。
“嗷!”
“疼不疼?”
“疼疼疼!”
“这里疼不疼?”
“疼疼疼!”
这王八蛋跟我妈一样,手重的很,每次我摔伤,我妈也不管我多疼,直接按上去,问这里那里疼不疼,不管我怎么哭,多疼都不重要,她都会拍拍我受伤的地方,说,没事,没伤到骨头,站起来走两步。
“不对,小罗,去叫王医生来!”米军说。
我心说,怎么不按套路走了?
大概看到我的困惑写满了脸,米军说,隔壁是有人是医生。转头就对旁边的人说,小罗,喊周医生过来。我说,你先给我冰。
干什么,米军问。
我发现他就是话多。懒得跟他解释,回道,冰敷。
工作人员没找到冰,我说,冰水也行,冷的就行。
几个人翻翻找找,什么都没找到,我感觉着脚抽抽的疼,叫道,给我冷水,冷水。
米军等得着急就过去化妆台上翻。
有人说,米哥,只有你的芒果布丁。
我说,拿来!
一个年轻人模样的人就递给我了,但是他看了看米军,米军也没说话。我赶紧把布丁蹭着脚踝,疼的好点了。
去找隔壁周医生的小罗跑回来,说,周医生出去吃饭了,不在。
米军说,那你让他助手来啊!
小罗“哦”了一声,又跑出去。
米军问把刚才扔在沙发上的包拿过来。有个板寸的年轻人说,军,这是哪位?他眼神闪烁,看见我抬头,忙把眼睛看向旁边。周围的人都放慢了忙碌的动作。那个声音比较粗的女人,看着我,又看着米军,说,小米,这就是?
我用布丁敷着脚踝,脚踝种的像是围着馒头。我心里暗骂。说,米军,我要报警。
板寸小年轻说,你说谁呀?你报警。打你怎么了?
我心里一股火升起来,瞪着他,要不是我不会骂人,我真要骂他。这时,有人进来,说,刚才去查监控,是保安把她拽到了,负责的经理马上过来,说要道歉。
米军转过脸去,对围着的一圈人说,这是我的新助理,米蝶。他顿了一下,说,也是我妹妹。
似乎,声音雄厚的那位中年女子知道,而刚才的板寸,深深看我一眼,就扭头不说话,弄手上的游戏去了。米军说,我以为你来会让我接,今天有的人不在。
中年女子从沙发那一头挪过来,道,妹妹来啦!
我有点鸡皮疙瘩,那条搁在凳子上发麻的腿都抖了一抖。其他人都过来打招呼,自我介绍。工作室今天就那么几个人,有三个人还不在,算了出去的小罗,中年女子近看四十岁叫马姐,还有递给我芒果布丁的年轻人大罗,板寸,方丁。我就这么坐在高高的凳子上,抠着脚脖子,听他们讲话。
小罗又砰砰砰地跑回来,推开门说,“他助理也不在。”
马姐扭头道,那他们家护士呢?
小罗说,不知道啊。
中年女子拧着眉毛,道,叫一个护士来,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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