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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有些暗,时辰尚早,晟王府里一片寂静,偶尔几盏灯笼闪现,透出丝丝疲惫。
素衣躲过暗卫,隐藏在一颗苍翠的大树后,听力敏锐的素衣还是听见百米开外兰苑里传来的着急声。
兰香房里的灯还亮着,兰溪站在其身侧,其余小丫鬟站立在房间角落,兰香一宿未睡,一直在询问着湘竹阁里的动向,素衣冷冷一笑,结果恐怕是要让她失望了。
兰溪道,“公主,天快要亮了,你还是休息一会吧,湘竹阁里一有消息,我立刻告诉你。”
湘竹阁太安静了,又不能靠近,王爷安排的守卫太多,对李侧妃下药已经惹了王爷,如再去打探王爷与李侧妃的消息,恐怕会触碰到王爷的底线,再说王爷根本无意与她,她只是那人身边的一个侍婢,自己的娘亲只是那人娘亲的丫鬟因为父亲醉酒后无意怀上生产时她的娘亲难产而死。父亲见她可怜才让她陪在那人身边,虽然吃喝用度都一样,可兰香还是觉得低了那人几等。
王爷对那人的感情她是看见的,就是担心有人夺了那人的位置,所以将她带回成了王妃。
她知晓身世那天痛不欲生在大街上如同行尸走肉般被马车撞伤也不知晓,后面晕倒在路边,幸亏遇到白衣哥哥出手相救。
兰香双手搅着手帕,上好的锦缎已经升起不少皱褶,手指上已是一片绯红。
“兰溪你也陪我一夜了,下去吧,你们都下去,”兰香垂首,抬手触着下颚。
“公主,你也早些休息,”兰溪说完,委身退下。
很快,房间里就只剩下兰香一人,窗户未关,一阵凉风吹来,掀起房中层层纱幔。
“啊!”忽然,兰香闻到一股陌生香味,抬首睁开眼睛便见素衣站立在房中,一双冰冷的眼睛直直盯着坐在紫檀木桌边的兰香,眼神中的冷意一寸一寸冰冷,想着受到的委屈,差一点就失去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动了怒。
她项来是喜欢夹着尾巴做人,可兰香触碰了她的底线,绝对不能姑息。
“王妃,看样子是一宿未睡,红红的眼睛,苍白的面容,真是我见犹怜,”素衣快步上前,一只手挑起兰香的下颚,凌厉的视线,兰香竟不敢直视。
“是不是一直在等,等着你所想的那般?”素衣的声音很轻,却令人毛骨悚然,手腕加重力气,兰香下颚一痛,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了。
“你......怎么进来了,”兰香这才发现素衣进屋后没有一个人进来,一震,更是带着惧怕。
“现在知晓害怕了,你可知对女子下这种药会有怎样的后果?”
“我......你......喜欢王爷,我想成全......你们,”兰香垂下眼帘不敢看着素衣。
“呵呵,”素衣低笑一声,“成全?”
“你是想接近那人吧,”素衣一下道出兰香心里话,兰香眼睛睁圆不敢置信。
“你三番四次派人注意湘竹阁,不就是为了那人。”
兰香被说中心事也不再隐瞒,忽然间有了力气与素衣抗衡,说道,“是,我就是喜欢他,我找了他四年多,我说过这一生非他不嫁。”
“呵~”素衣轻斥,“你都知晓喜欢一个人,又为何对我下这种药,你是想让我与蔚容晟在一起,然后便可以成全你了吧。”
兰香不说话,素衣又道,“你配不上他!”
“你不能动我。我是......”兰香还想威胁素衣,却被素衣点了哑穴,只能防备的盯着。
“今日不管是谁都阻挡不了,”素衣说完对着兰香一挥手,瞬间撕裂了兰香身上的衣衫,她受过的兰香也一并要受。
眼中一片冰凉,看着兰香粉红色的纱裙变成一块一块细小的碎布从空中飞过,缓缓落在地上就像桃花谢后的花瓣,兰香的身边扑了一层大眼圆睁惊恐害怕想出声却又被素衣点了哑穴。
兰香转动眼珠见自己的身上的衣衫落下,就连贴身的肚兜也似落非落的挂在颈脖上,细细的带子岌岌可危。
素衣冷冷扫了兰香一眼,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嘲弄的弧度,看着兰香害怕欲哭的模样,素衣却没有半点泄愤后的快意。
她不是睚眦必报,只是为了能够不受人陷害。
明眸一扫,忽然,一颗红色朱砂出现在眼里,素衣微愕,兰香的手臂上的守宫砂,这是?
素衣有些不敢相信,蔚容晟与兰香还未同房,蔚容晟对兰香的呵护她都是看在眼里,此时有些看不懂,只是思绪片刻便打住,他们的事与她何干。
再次扫了兰香一眼,素衣转身极快的跃出窗户,在离开之前用力一挥,将房门打开。
屋外,天色大亮,守卫换了一批,个个精神抖擞,刚行至兰苑,一声尖叫引得侍卫们快步而来。
就在侍卫知晓前,素衣已经告知蔚容晟。
“谁?”
锦立站在蔚容晟房门外,一股凌厉的风袭来,眼前极快的闪过一抹飞镖,深埋入圆柱里,锦立本想去追,可又见不到人影,抬首见飞镖上挂着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兰苑有危险。
锦立想着兰苑里住着之人在王爷心中地位,即刻敲门进入,将飞镖与纸条送上,蔚容晟满脸阴沉得厉害,见到那几个娟秀的字迹,眉头皱得紧紧的,紧抿的唇预示着他心情很不好。
黑眸眯起,看完纸条立刻站起,昨日穿上的墨袍有些皱来不及换下快步走出房门,外面天色大亮,一宿过去。
蔚容晟直接向湘竹阁的方向看去,浑厚的功力清晰听见兰苑那边传来的尖叫。终身一跃,已经不见身影。
.......
素衣走后,便弹出一枚小石头解开兰香的哑穴,其他穴位一一解开,忽然墙壁上掉落一只壁虎,正好落在兰香的身上,花容失色。
蔚容晟刚踏进门,守卫也跟着上来,打开的房门,那抹雪白分外清晰,蔚容晟只扫了一眼,便抬手一挥将床上的披风覆盖在兰香身上,又一挥手将房门关上。
侍卫匆匆赶来。只见王爷站在房门口,面上一片肃穆,浑身透着冰冷。
锦立赶到兰苑前,湘竹阁有侍卫告知李侧妃从外面回来,锦立立刻向蔚容晟低语,本就阴鹜的脸一黑,这是锦立第一次见蔚容晟这般,不由得心生颤意,周朝空气一片冰冷,蔚容晟盯着湘竹阁方向的视线寸寸冷寒如霜,垂放在身侧的手紧握。
她竟然从外面回来,在中了留醉后——
此时的蔚容晟不曾知晓他已经被妒意淹没,就像当场抓住自己的女人出墙。
“来人!”蔚容晟的声音很冷。能瞬间将人冻结。
“将昨夜湘竹阁的侍卫打五十大板,”蔚容晟的声音就像从牙缝里挤出似的,咬牙切齿,黑眸一偏深幽,就像蒙上一层初冬的薄雾透着寒冷。
他的侧妃还不简单,能躲得过训练有序的军队士兵,那几个可是队伍里一等带刀侍卫。
而蔚容晟更是传命所有的侍卫都到王府后院一处宽大的操场训练,锦立回忆着蔚容晟的神色不由得打了个颤,昨夜的侍卫刚休息就从床上拉起,真是可怜,满身疲惫站立,然都是跟着蔚容晟立过不少战功,即便是疲惫也没有一丝怨言。挺直着脊背站在操场,站如松。
在边关都是锦立待他们训练,就算是回南朝后亦是锦立训练,可今日却是蔚容晟到来,不禁有些错愕。
蔚容晟一身墨色锦袍,没有穿盔甲,可浑身上下散发的王者之气,凌厉的视线更是令他窒息,一个个大气皆不敢出一下。
蔚容晟平日里都是一片内敛,隐藏锋芒,今日却是霸气侧漏,像极在边关带兵打仗之时,瞬间,士兵士气大涨。
蔚容晟扫了众人一眼,将宽大的下摆捞起缠在腰间,对着众人说道,“本王测试你们最近有没有偷懒,都一起上吧。”
场中站着大约五六十人,一起上?
侍卫相互对看了一眼,王爷今日是怎么了?一个个云里雾里,又将视线询问在锦立身上,锦立站立在蔚容晟边上,也有些疑惑。
然,他们能与蔚容晟对决,与战绩赫赫的晟王爷比试,一个摩拳擦掌摇摇欲试。紧了紧拳头向蔚容晟跃来,带着兴奋刺激。
霎时,操场上一片混乱,一个个更是将蔚容晟密不透风的围着,从各个方向袭来。
蔚容晟紧闭双眸,敏锐的听力在听见脚步声时凝聚内力,他们一起上几乎将蔚容晟覆盖,然不过顷刻,他们都被抛在空中划过一条条抛物线跌落在地,哀嚎声响起。
“来,”蔚容晟扫了众人一眼,沉声道。
侍卫爬起又袭击蔚容晟,又被蔚容晟打到在地,直到他们再也没有力气。
蔚容晟解下衣摆,一甩墨袖,负手凝视众人一眼,那眼神充满了凌厉,声音更是冰冷,“你们可是军队里数一数二的勇士,没想到就这点能耐。”
众人从地上爬起,吭都不敢吭一声。
蔚容晟心中怒火难平,不曾想他的武功在南朝可是数一数二,即便是军队一等侍卫五六十人对他来说也只是小菜一碟,他们能打了五次后还能爬起已经很厉害了。
可此时,蔚容晟根本想不到,只觉得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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