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艰苦求学

人。晓晨睡在靠门的铺位。因为他们班的寝室靠近楼层厕所。厕所由于缺少清洁人员，环境特别恶劣。

    每次去上厕所的时候，晓晨都会垫着脚尖，生怕踩到什么秽物。大多数同学也都不太愿意去厕所小便。其他班级的同学常偷在晓晨他们寝室门口靠水泥栅栏的雨水道里小便。这样晓晨每天所忍受的气味可想而知。然而，这居然触发了他的灵感。

    第二天，尹小莲仍然不肯让开桌椅让晓晨通行。晓晨脱了鞋袜，把袜子拎起来。对尹小莲说，“这是三天没洗的袜子，如果你不起开，我过几天拿7天没洗的袜子过来！”。

    尹小莲捂住鼻子，白了晓晨一眼，丝毫没有屈服的意思。晓晨无奈，只得从陈冬滨的椅背后面退回到自己的座位。晓晨自然不肯服软，也不穿鞋袜，光着脚丫子上课。

    这气味开始从晓晨座位处向外扩散，扩散到方圆3米的范围。这杀伤力可以和晓晨上回吃坏肚子，迎风放了个臭屁的杀伤力媲美了。当时的气味从晓晨所在的一组吹到对面的三组，同学们都纷纷起身往门外奔。

    在大家大声疾呼，要抓住真凶的时候，晓晨趴在座位上假装睡觉，闷笑着憋红了脸。但是，据说屁和脚臭的成分有所不同。‘屁’所包含的硫化氢和二氧化硫的含量要高出许多，所以‘屁’的杀伤力比脚臭的杀伤力要高出不止一个数量级，就像氯气炸弹的杀伤力远高于手榴弹的杀伤力一样。

    正是由于把握了这个分寸，晓晨才敢于脱掉鞋袜的。

    也许是因为大家都知道读书是自己不多的出路，饶是晓晨脱掉鞋袜。大家依然捂着鼻子学习。但是一边的尹小莲坐不住了，她本来是心高气傲的人。她看得上的男人一般都是周杰伦，林俊杰这样的巨星，怎么可以被任晓晨这种小屁孩欺负。她向正在上课的化学老师举报了任晓晨的违法行为。

    化学老师了解到事情的经过，各打五十大板，让任晓晨和尹小莲出去罚站。但是晓晨还是感觉到开心，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几次用自己的方式为自己讨回公道。以后，他还会继续这种‘他自己的方式’。

    有一天晚上，晓晨突然感觉整个大楼在晃动，他的床铺也在晃动。整栋大楼响起紧密急切的脚步声，急切地呼喊声。这种骚动还是在上小学时，汶川地震的时候有过，晓晨的家乡在离汶川1千多公里的小镇里。

    当时校领导指挥有方，将学生们按部就班地集合到操场。晓晨还记得当时他们班被堵在门口没法出去，一个缺了门牙的男孩跟他说，我们的教学楼在建设的时候是没有做地基的。晓晨当时不知道‘地基’是什么含义，但是他从同学紧张的神情里明白，这座大楼不安全。

    这所高中的寝室同样破败，据说已经使用30多年了。“要地震了！”一个室友高喊道，他的声音将晓晨的思绪拉回来。晓晨慌忙穿好衣服，跟着室友向外冲。

    路上遇到别班寝室的人。问是不是要地震了。人家笑说，“对面女生寝室刚才有人洗澡间的窗帘掉了。”晓晨他们忙回到寝室，看向对面寝室。发现对面所有的寝室窗户都严丝合缝。看来掉下的窗帘已经被安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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