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盗

追了，“只不过是小孩子嘴馋罢了！”

    在农村，饥渴的时候顺手摘点瓜果不算偷，只要不过量，就没有人追究。

    一天下午，家里的西瓜吃完。表哥孙子毅和堂兄任雨泽商议着要和同学一起偷西瓜。他们都已经上初中了，但玩心太重，成绩很差，没有考上高中的可能。

    晓晨、萱萱、银兰还有隔壁的几个小孩一直都是跟着大孩子们玩的，就吆喝着一起去。他们走路比较慢，被大孩子们甩出一段距离。

    去他们看中的瓜地，必须经过大伯家的荷塘。“啊，有蛇！”香银兰突然大叫，晓晨看到一条青蛇仰着脖子挡住了去路，大孩子们已经走过了荷塘。

    晓晨忙在一旁的木栅栏上折段一根一米半左右的树枝。当树枝靠近青蛇时，它好像被激怒了，头抬得更高，作攻击状。晓晨有些害怕，但他控制住了，握着树枝用力一挥，将青蛇扫进荷塘里。

    来到瓜地，大孩子们要小孩子们放哨，他们低着头作匍匐状，轻敲西瓜，看熟好了没有。这片瓜地实际是就是这户人家的后菜园。如果被发现，很难逃脱，所以晓晨他们很警惕地看着周围的动静。

    大孩子们是有备而来的，他们带了两个装过稻谷的大麻袋。一个大麻袋可以装10来个西瓜。“够了，不要摘了，人家自己都不够吃了！”

    晓晨见大孩子们已经装了3个西瓜小声劝道，萱萱和银兰也跟着说。任雨泽转过头对他们说，“这么点，哪够吃呀！“不到五分钟的功夫，他们装了整麻袋西瓜，另一个麻袋也装了三个西瓜。

    “汪！汪！汪！”一条大狗从后门冲过来，大孩子们已经察觉。小孩子们没有负重，纷纷跳过西瓜地边的水沟往荷塘这边逃。

    “我的左脚凉鞋丢了！”香银兰着急地带着哭腔说。荷塘小道路窄，如果银兰回去找鞋子，可能会被凶恶的大狗咬，还会挡住大孩子们的路。晓晨忙背起银兰往回跑。

    任雨泽和他的一个同学抬着一整袋西瓜落在了队伍的最后面，他们吃力地奔跑在大约三十厘米的荷塘小路上。任雨泽几次踩空，一只脚踩在荷塘里。

    荷塘靠近小道的地方并没有水，也只比小道低30厘米，但淤泥较深。抬着西瓜将脚拔出来是一件很累的事情。瓜农已经挥舞着大棒跟着猛犬追了过来。猛犬被瓜田边的水沟挡住，对着他们狂吠。

    任雨泽没有办法，他和同学将一整袋西瓜抛进荷塘，一路狂奔回来。过了荷塘，又过了一片棉花地，再过了自家的菜园，他们觉得自己安全了，远远地望着瓜农。瓜农们好像看见他们将一整袋西瓜抛入荷塘中，在荷塘边来回搜寻。

    任雨泽眼巴巴地看到瓜农找到那袋西瓜叹了口气。

    只有孙子毅扛回三个西瓜，这并不妨碍他们的心情。虽然西瓜切开之后都是红白色，没有熟透，但大家吃得津津有味。

    对于农村的孩子来说，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玩扑克，吃西瓜。有一天，香银兰提议，打扑克输家要被化妆。她拿出一支口红，说是她妈妈的。打了一下午的扑克，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额头上都涂满了口红，又是愉快的一天。

    “妈妈丢了一支口红，跟银兰手里的那支很像，她那几天来过爸妈的房间。“任萱萱小声对晓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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