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绚烂的烟火

有痞子将军的命令，城中所有人都不得走出家门。小史蒂芬领着一千壮汉首先开始抢救伤员，城中的医馆摆满了伤者，没有带伤的士兵和精疲力竭的民壮列队返回军营，军营里几百位大橱早已准备好了热腾腾地饭菜，紧接着小史蒂芬歹人开始打扫战场，搜刮战利品，摆放敌军尸体，将战俘押送到寒冰城的监狱。

    迪塞尔正在仔细核对迪克脱下来的魔法装备，小气的样子让迪克颇为无语，迪克走下塔楼，走到那个缓坡之上，不禁感叹魔法的神奇，缓坡之下就是迪克制造的人间炼狱，依然有身体残骸在燃烧，呛人的肉香混合烧焦的味道，腥臭难闻，第一次见到真实战场的迪克恶心地吐了出来。再往前是被风刃切得不再完整的尸体，凝固的鲜血混着被踏成冰的雪，伴随着一张张狰狞的面孔，迪克又忍不住吐了起来。天空嗡嗡作响，客串了一把斥候的将军飞了回来，一眼就看到了大吐特吐的迪克。

    “好小子，干的不错，第一次使用魔晶大炮就打出这样的战果，我会上报给帝国，你的小红花和表彰帝国一定会发下来的，另外我答应你的东西不变。”痞子将军赞赏地表扬了迪克一番。

    迪克此时已经吐的精神恍惚了，向阿姆将军提出了一个问题：“我这么做是不是太残忍了，他们仅仅为了吃口饭，却死的这么凄惨。”

    痞子将军闻言认真的回答道：“你做的很优秀，这不是残忍。他们是敌人，不管他们有着什么苦衷，敌人就是敌人，如果没有你力挽狂澜，如果没有我们拼死抵抗，那么强盗团杀入寒冰城，会有多少孩子失去童年？会有多少妇女受到奸淫？会有多少家庭惨遭拆散？这些所谓的强盗团其实都是维京帝国，兽人帝国这些大国扶持的傀儡而已，要不然强盗团要抛石机，车床弩，云梯这种大型攻城器械有啥用？某些大国扶持他国别有用心的人在和平的国度挑起内战，丝毫不顾这个国度无辜的平民，从他们拿起刀的那一刻起，它们就是战士，而不是无辜者”

    迪克听完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没想到看似粗鄙不堪的将军能说出这么有道理的一句话。迪克扪心自问，如果救母亲的条件是杀死一个无辜的人，那么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死那个无辜的人，尽管他很无辜，这就是人的劣根性。

    小史蒂芬忙到天亮，终于把战场打扫干净了，将军命令小史蒂芬维持治安，命令老史蒂芬派出斥候小队去警戒和追踪逃走的强盗团们，命令迪塞尔将强盗们的尸体堆在城门外集体焚烧，用强盗们的头颅搭建一个人头堆放在路旁，用来震慑那些想要浑水摸鱼的人和城中的间谍。命令汤姆斯负责守卫兵营，民壮们全部归家，除值班外所有作战士兵放假一天。将军自己忙着给帝国的军部发捷报，给尼斯郡公爵大人，梅尔克魔法学院，伯克郡亨利伯爵大人描述战争中迪克的贡献。

    宵禁结束了，商人们第一时间送来犒劳品，或是金银或是牲畜，商人是对痞子将军有着浓浓感激之情的，如果没有将军他们现在还像狗一样躲避强盗团呢，随后各个势力，各个家族和心存感激的平民纷纷送来各种犒劳品，种类也是多种多样，上到古董珠宝下到大饼鸡蛋，种类齐全，数量惊人。痞子将军大手一挥统统收了，寒冰城中各个医馆里，市民们排队慰问城市的英雄们。城中各个敌对势力的探子，盗贼团的奸细都收敛了许多，毕竟有将一万强盗的尸体在城外烧的滋滋响，时不时还传来几声凄厉的嚎叫。

    迪克混在人群中，看着寒冰城居民们脸上幸福的笑容，看着孩童们天真无邪的眼睛，看着老人慢腾腾地出来晒太阳，欣慰地笑了。走到一家小店，喝几碗荞麦粥，吃几个传统松饼，喝一杯牛奶，又在城中晃荡了一会，返回旅馆陷入了沉睡。

    五匪攻城之战是和平了几百年的骑枪帝国少有的中型战役，寒冰城将士在失去魔法师军团的不利情况下，在城主痞子将军埃米纳姆的带领下以一万守军硬憾近三万敌军，毙敌万余，俘敌三千，已方伤亡六千余人。痞子将军力敌三位武王，英雄少年迪克力挽狂澜，被吟游诗人编入长诗，千古流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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