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契约

“相蓬一笑泯恩仇。”啊！

    静，一片寂静，怱然，“哗啦！”一声，两村的人，像倒了两箩筐蟹似的，混在一起，两人或几个人紧紧抱在一起，看到的是泪水，听到的是低沉的哭泣声和唉叹声。

    很久，很久，两个村长踹在草地商量了一会，上村的村长站起来，对大家大声说：“刚才我们商量过，老大哥说我讲话大声，让我向大家宣布三件事。”

    他看了看大家，人们已经站在一起，静静地听着。

    “第一件事，大家抓紧时间吃饭，把带来的酒肉全部吃掉，之后去找木柴回来，我们两村兄弟姐妹们举行冓火联欢会，邵华、杨立你两人各带村里一百个小伙子到各村里各宰四十头牛、四十只肥羊送到这里，把村里最好的老陈酒也带到这里来。”

    他停了停，继续说：“雷哥不是外人，请雷哥和四位老族长到前面较高的地方，我们一起制订契约。”他看见王雷和几位老族长微笑地点头。

    接着说：“第三，大家在找柴禾的时候顺便商量商会人选的事，每村十五人，要选精明能干的小伙子，年龄在二十五岁以下，三件事宣布完毕，大家先吃东西吧。”

    顿时，两村的人们热闹了起来，把两村的酒肉集中在一起，三五成群地坐在一起，有父母儿女的、有兄弟姐妹的、有亲戚朋友的，诉说着自己的感受，有说有笑，满面春风，频频举杯，喝酒吃肉，人与人的情感达到高峰。

    是的，两村四大家族的人们，感情是浓郁的，几年的对峙与冷膜，只能把深深爱和情感埋藏在心底里，现在得到彻底的宣泄，人性的善良、良知得到彻底显露。

    王雷被几个老族长笑眯眯围着、拉着手，论年纪，王雷是他们的孙字辈了，老族长们却不是这样认为，王雷年纪虽小，是他们两村四大家族的大救星，引路人，他的侠义、胆识、胸怀、远见，远远超越了他们，他们视王雷是师长，是主心骨。

    王雷和老族长们一起走到村长听指定的位置，见到邵华、杨立带着几个小伙子们在这里摆好了七张小台和小櫈子，上面已放着烧牛肉和烤羊腿，还有几坛老陈酒和饮食用具，中间摆着一张较大的桌子，上面放着纸笔墨等。

    两个老村长硬要把王雷拉过来，坐在他们两张枱的中间一张枱里，上村的老村长拿起一碗酒说：“雷哥，现在我们能坐在起喝酒，客气话我就不说了，所有人心里都清楚，不过我和老哥们敬雷哥一碗。”

    大家齐齐站起，高举酒碗，然后一饮而尽。

    下村村长说：“雷哥，您不是外人，就不用客气了，随意喝酒、吃肉。”

    一个老族长说：“对啦，大家都是自己人，随意最好，喝酒时敬来推去的反而见生了。”

    众人坐了下来，自己斟酒，拿起肉就吃。

    王雷觉得这样吃喝很好，无拘无束，用手撕下一大块羊腿肉，同几位老人家高高兴兴地大吃大喝起来。

    很快，话题就转到定契约的事议上来，一位老族长说：“这份契约整体思想就按雷哥所提出的方向去考虑，先说划清楚两村的边界，然后对有阻碍我们两村四大家族和谐共处，可能出现的事情，列举出来，为了永久的和平，越详细越好。”

    “三哥说得好，这叫做先小人后君子，有的事件可能会出现矛盾的都要写在契约上，或许所考虑到可能出现矛盾的事件永远不会出现，这样也是对所有人起到鞭策、警惕的作用，为永恒的和睦奠定基础。”另一个老族长说。

    长胡须的族长说：“好，大家把想到的事情一件件议成条文，我负责写在纸上。”

    一个老族长笑着说：“二哥，你这书生不写，难道叫我这个文盲的大老粗写吗？”

    一句话惹得人家哈哈大笑，现场气氛轻松愉快。

    六位老人家认真地思考，提出了许多可能出现的事件进行详细讨论。

    王雷毫不客气地参与讨论，对于他这个现代的大学生、高材生，把几位老人家讨论的结果总结成条文，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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