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边到处一片尘土弥漫夹杂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朦胧中隐约能看到几只异种的身影,南门上方的守军纷纷从看台上跳了下来与异种厮杀,其它方向也有不少战士正急匆匆地赶上去支援。那辆自从沈军来到雷鸟部落后就没见开动过的t34坦克再一次开动起来,坦克喘着粗气向着南门方向挺进,试图重新夺回南门阵地,炮搭上的马克沁机枪喷吐着血红的火舌。
但是从漫天烟尘中露出身影的异种越来越多,它们像一阵狂风一般四处劫掠,爪子随便一挥就能夺去一名战士的生命。
“全部撤退到第二道防线,收缩防御,收缩防御。”
一个洪亮的声音从风中远远地传了过来,沈军听出是胡风的声音。
“老大让我们撤了。”四眼大喊一声。
“撤吧。”
沈军拔出一枚手雷照准城墙下的异种扔了下去,手雷爆炸的冲击波将几只正在攀爬的异种震了下去,趁着这个间隙,沈军拎起武器快步跑下看台,四眼见状也赶紧跳了下来。周围看台上的战斗人员也开始往营地中央的防御工事撤退,也有部分战士坚守在原地死战不退,留了下来自愿担负起阻击异种的任务。缺少了强大的火力压制后,各个方向一下子都有好几只异种爬上了看台,这些异种在墙下的时候被打得惨了,翻上墙头之后立刻凶性大发,一些负责阻击的战士和几个跑得稍慢的战士像被收割的麦子一样惨叫着倒在它们的利爪之下。
不少战士已经撤入了营地中央的防御工事,工事的射击孔处不断向外喷吐着火舌,帮助撤退的战士们压制这些爬上看台的异种,沈军和四眼紧跟在一群撤退下来的战士身后,三步并作两步地跳进了防御工事。
胡风和胡可领着几十个人已经退至防御工事内,胡风身上缠着一匝一匝的弹链,手持着一挺60往异种最密集处射击,胡可则还是一脸冰冷的表情,找不到一丝惊慌之色,她的眼中似乎无所谓生也无所谓死。
不时地有异种从看台上直冲下来,试图撕破这道最后的防御圈。胡风索性纵身跳到了工事上,端着机枪居高临下朝着异种疯狂扫射,胡风手上的60发射的是762x51的北约标准弹头,这挺曾经在越南战场上闯出赫赫凶名的武器威风不减当年,凭借着极高的射速和强大的冲击力,往往只需数发子弹就能掀翻一只异种,甚至能打碎那层坚硬的骨甲。胡风的连续点射打得异常精准,每一次点射都能精准地命中那些冲在最前的异种,一梭子弹下来几只当先的异种被打得人仰马翻,哀嚎着倒摔回去,工事中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一个驼背的身影在几个战士的掩护下跳进了防御工事,正是老独龙。老独龙一只手臂上鲜血淋漓,只听他沉声说道:“是鬼厉,攻破南门的是鬼厉。”
老独龙的声音不高,但是鬼厉两个字听在众人的耳中不啻一声炸雷。
鬼厉的凶名太盛,听到老独龙的话所有人都是心里一沉。这是大家最不愿意听到的两个字,怪不得异种们上一次不战而退,等了两天才又重新发动攻势,原来就是为了等鬼厉这个大魔头。
不断地有幸存的人员跳入防御工事内,这道防御工事要远远小于看台防御圈,而且经过数次加固后其坚固程度不亚于一座堡垒,这么多人聚集进来后火力一下子密集了起来,异种数量虽多,一时半会却也难以靠近。
“大伙节省弹药,看准了再打。这道工事牢固得很,怪物们是绝对冲不进来的,只要天一亮它们就会撤退,胜利终归会是我们的。”胡风扯开嗓门给战士们打气。
异种们确实是不喜欢在阳光下活动,夜间才是它们的活跃期,也只有在黑暗笼罩时才会发动大规模的进攻,但至于天一亮它们会不会半途而废放弃即将到手的胜利,则是谁也说不准的事情。
又有几个人影陆续跳了进来,其中一人背负着一个重伤员,这个伤员的两只脚被齐膝切断了,脸上满是血污,已经昏死了过去。几个战士腾出一块没有积雪的空地,伤员被安放在空地上,沈军仔细一看,那重伤员竟是底火。
有人给底火的断腿处草草地包扎了一下,但涌出的鲜血马上染红了白色的绷色。胡风查看了一下底火的脸色,轻轻摇了摇头,脱下身上的衣服铺到地上,将昏迷的底火抱到衣服上平躺了下来。
透过漫天的雪花,沈军看到那辆t34坦克已经没有在开动了,那挺百岁高龄的马克沁机枪也已经熄火,枪手软绵绵地瘫倒在炮塔上,一只黑色的脚掌正踩在枪手的背上。这只脚掌的主人是一只浑身泛着金属般蓝黑色光泽的异种,这只异种个子不高,与众不同的是它的身体一些突出部位都长出了锯状的尖刺,在肩部肘部膝盖等部位都长有这种恐怖的尖刺或骨刃,这就是鬼厉吗?
距离大概在三百米开外,这个距离很难精确命中,只能瞄个大概,但沈军决定试一下。风速已经比下雪之前小了很多,沈军仔细观察着雪花飘落的轨迹,计算了一下风向和风速,调整好标尺,先将准星瞄准了鬼厉的眼窝,再将枪口微微上移,预留出修正量。
沈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在换气的那一刻手指扣下了扳机,一道火光从枪口迸出,只见鬼厉的一只手闪电般向前一伸,竟然轻易地挡住了射向自己的子弹,子弹一头撞在手臂的骨甲上爆出一丁点火星。这一枪直奔鬼厉的眼窝而去,射得非常精准,准得超出了沈军的预期,但是万万没想到鬼厉的速度竟然快得能挡住子弹。鬼厉的一对小眼珠闪烁着幽幽的蓝光,两道凌厉的目光直朝沈军的方向射了过来,这目光仿佛能射穿自己的身体,沈军觉得心脏顿时一紧,竟好似被人掐住了一般难受。
一个声音仿佛在沈军心头低声道:放弃吧,这不是你能抵抗的力量。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已经有一只异种趁机欺近了沈军的位置,一只黑漆漆的爪子从工事上的射击孔伸了进来,想要一把捏断沈军的脖子。沈军近距离一枪直接射穿了它的手掌,异种吃痛之下将爪子缩了回去,紧接着又将一颗硕大的头颅从射击孔中伸了进来,张开血盆大口就向着沈军狠狠咬来,尖锐的獠牙几乎要碰到沈军的鼻子上,一股难闻至极的腥臭味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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