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差不多啊,有头有手有脚,就是比你丑一点,没人知道它们从哪里来。”
满地到处乱跑的怪物,还会吃人,难道自己已经是身在地狱中了?难道这里是死后的世界?自己会不会是已经死了?沈军一阵发懵。
“你怎么了?你以前是做什么的?”看到沈军发起了呆,四眼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我就一名小白领,朝九晚五的上班族。”
沈军本没有什么大的抱负,一介小市民,上有父母下无儿女,有一个稳定的女友,只等着结婚生子建立自己的小家庭小幸福,只是一纸突如其来的判决书硬生生地将自己从平静的生活中剥离开来。
“什么小白领?什么上班族?”四眼困惑地道。
智商真是无下限,沈军对这个四眼的白痴程度有了新的认识。
“你说你们的老大叫胡风,你们的教官叫胡可对吧?她跟胡风是兄妹吗?”
“不是,胡可也是新来的,在一次与怪物的遭遇战中胡可碰巧出现救了老大一命,刚好胡可又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了,于是就跟了老大一个姓。”
连自己名字都想不起来,看来这里的怪人还真不少。
“我说兄弟啊,我看胡可那妞对你可是热情的很啊。那妞平时可都是一直眼高于顶的,见了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稍有不顺就对弟兄们拳脚相加。我看她对你倒是挺主动的,嘿嘿,我看你以前当的小白领差不多就跟小白脸是一回事吧。”
沈军简直想动手打人,这能是一回事吗?这个时候的四眼配上他那副熊猫似的黑框眼镜,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她是你们的教官?”
“是啊,话说那小妞的身手可真不赖,不然也不会那么长时间都没人治得了她。自从她过来后的这大半年,可把大伙的心里都挠得痒痒的,特别是底火那家伙,天天围着她打转,可那妞都不拿正眼瞧他。”
底火,就是带队将自己从地下挖出来的那个精壮的汉子。沈军想起那家伙的眼光就像是要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了一样,没想到自己刚初来乍到就莫名其妙地惹上一个敌人。
“对了兄弟,看在跟你还比较聊得来的份上,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你可不要去到处乱说啊。”四眼一副贼兮兮的样子盯着沈军。看来这兔腿的能量还真是不可估量,这么快就铁到连天大的秘密都能分享了。
沈军郑重其事地点了一下头,四眼示意沈军禁声,悄悄地挪到一台取款机旁边,再使劲地将取款机挪开一个角,沈军看到取款机背后的墙上已经被人挖开了一个洞,里面竟然是一个小小的储藏室,容纳下两三个人不成问题。
“看见没有,这可是个好地方,知道我为什么宁可待在这个破房间里也不愿挪地方了吧。我敢说就算是鬼厉来了,也决对发现不了这个密室。我跟猪头强那死鬼可是没少费功夫,我们足足挖了一个月这才把墙挖开的,没想到却便宜你了。”
这个小储藏室位置十分隐蔽,入口大概有一人宽半米高的样子,室内地面比外面要低半米,因此有一点潮湿,还有一股很浓的霉味,但确实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对了你刚才说到鬼历,那又是谁?”
“你连鬼厉都不知道吗?异种的头头啊,死在他手里的弟兄不计其数。据说它浑身刀枪不入,跑起路来比风还快,就像猛鬼一样,所以才叫他鬼厉。听说以前这里有过大大小小十几个这样的营地,自从鬼厉来了以后,有很多营地都全军覆没了,剩下的几个都合并到了胡风大哥的营地中来。前一阵子这里还经常有三三两两逃难的新人加入,但是现在我们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新的弟兄加入了,你是这几个月来的头一个。”
沈军在脑海中勾画了一下,这些怪物有头有手有脚,能像人一样直立行走,行动如风刀枪不入,而且还喜欢吃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地球上现有的物种,难道是外星文明入侵?地球文明被毁于一旦?那现在离自己所熟悉的那个年代又到底有多远?
沈军发现这个四眼还很健谈,而且好奇心极强,他似乎对沈军为什么会出现在地底下十分感兴趣,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差点将沈军曾经被判为死刑犯的不光彩经历也刨了出来。言多必有失,沈军不得已只能装睡来应付。
一艘又一艘巨大的太空战舰缓缓从天而降,仿佛一头接一头扑向地面的黑色怪兽,数量多得遮天蔽日,能量武器发出的致命光束笼罩了视力所及的每一个角落,脚下的每一寸土地都被烤得炽热,马路两边参天的建筑不时地轰然倾倒下来砸向地面,整个大地都在呻吟。破坏性的光束攻击波过后,从太空战舰上走下来无数的外星战士,他们的外形看上去与人类并无二致,手脚俱全,但是长相极其丑陋,而且刀枪不入,他们手中的武器发射出致命的光线,杀人就像收割庄稼,而且喜欢还吃人,一边把人体肢解一边吃得津津有味。他们一边啃咬一边还拿绿幽幽的小眼睛瞪着自己,他们为什么瞪着自己?为什么自己一动也动不了?自己的脚怎么不见了?难道他们吃的就是自己的脚?
“啊!!!”
一声大喊中沈军惊醒了过来,冷汗浸湿了衣衫,刺目的阳光正从玻璃墙外射进来,外面天已经大亮了。
阳光格外刺眼,照得自己几乎睁不开眼睛,外面的人群正在忙碌,营地中央聚集着一大群正在晨练的战士,领头的教官正是胡可。
昨天晚上只喝了半碗稀粥,到现在肚子早就已经空空如也,沈军饿得手脚酸软,强忍着腹中的饥饿感走出小房间。
沈军抬起头眯着眼睛打量着久违了的天空,天是那么的蓝,就像一整块尚未切割过的纯净的蓝宝石,上面镶嵌着几朵悠闲的絮状白云,比记忆中的天空还要美丽。自己记忆中的天空似乎总是罩着一层灰蒙蒙的颜色,从来没有蓝得这么彻底的时候。
在离自己的小屋子不远处有一间铁匠铺,叮叮当当的锤子和铁器击打的声音就从那里传过来,沈军醒来时听到的第一个声音就是这种打铁声。对于已经习惯了地下基地里绝对安静的环境的沈军来说,这种声音显得有点刺耳又有点亲切。
铺子里是一老一少两个赤膊的汉子,老的那个浑身黝黑,一身肌肉像老树般盘根错节,还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被火星烫伤后留下的伤疤,有如金钱豹的花纹,老铁匠只有一条腿,另一条腿的膝盖以下部分接上了一根硬木棍。年少的那个身材细长,显得瘦弱了许多,只顾着埋头一个劲地拉风箱鼓火。铺子里堆放了不少做工略显粗糙的刀具,有成品也有半成品,还有不少待检修的枪械和零部件。
沈军打了声招呼走进了铺子:“早啊两位,我叫沈军,新来的,两位怎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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