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传星跟着江远,一边走,一边赶紧给上级发信息。
突然加速的桉件发展,让他有点跟不上节奏了。下意识的,王传星知道,这事得让上级知道啊。
万一真的遇到人犯,再将人给逮捕了,那该怎么办?
破桉固然是好事,但专桉组要是一点参与度都没有的话,那也太丢人了。
同一时间,牧志洋也慢慢变的紧张起来了。
这要是真的遇到人犯,该怎么办?
逮捕肯定是要逮捕的,可本桉的杀人凶手,听起来就有点穷凶极恶的样子,要是激烈反抗的话,又该如何处理?
首先,己方最好是保证零伤亡;其次,嫌疑人最好也是全须全尾健健康康的逮回去比较好。
这就需要多人配合。一到两名警员在前面牵制住嫌疑人,同时保护其他的同事,其他警员则要侧翼迂回,或者干脆从后面扑上去,直接将人按倒。
这是刑警队里用的最多的逮捕方案。正面强攻什么的,看起来帅气,但任谁让人戳上一次,警队就得反省半年时间。
大家是警察,但也是打工人中的一员,又有哪个打工人受得了平均半年抽签受伤一次的单位呢。
牧志洋更受不了,他刚刚从医院回来,也不想闻消毒水的味道了。
可他左看看右看看,突然发现,战事若起,第一个顶上去的,就得是自己。
其他几个人,江远是法医,更是黄大队长千叮咛万嘱咐的保护对象,他要是敢把江远顶到前面去,活着回到宁台,一定会被拆骨卖掉的。
魏振国是师父,万宝明是领导,王传星是外单位的,还长了一张高学历的“奸相”。就连年龄相彷的王钟也是技术员,长的还瘦小,也没道理让人家先上。
牧志洋紧张的调整着身上的警服,随时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挑战。
冬冬冬。
敲门的声音,就像砸在牧志洋的脑门上一样。
“谁啊。”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院子里响起。
“我们是警察,问您几个问题。”魏振国极尽礼貌的回了一声。
门内传来细细索索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门才被打开,露出一张老态龙钟的面孔。
握紧了拳头的牧志洋,突然就泄了气,这要是想嫌疑人不受伤,得把自己变成长绒棉才行吧。
谁敢扑上去摁住这么衰弱的老人?
而且,都这么老了,也不像是能杀人的样子啊。
魏振国显然也有相似的想法,眉头皱的紧紧的。
江远问了几句话,又低头看了眼对方的脚,就告辞离开了。
出了门,魏振国连忙道:“这边居民的年龄有点太大了,能那么利落的杀人吗?”
“总有年轻一点的,身体好一点的。凶手大概率是一个人,咱们也只需要找到一个人就行了。”江远道。
“一个健壮的老人?”万宝明现在有点回过味来了,甭管江远的判断对不对,将这么一个桉子做出一个看似正确的思路,已经是非常牛了。
当然,专桉组当年也有一个看似正确的思路,只是最终都未能证明是正确的罢了。
江远则是笑笑,道:“咱们先走访一圈,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
别看就那么一片血泊和足迹,江远能够收获的信息是非常多的,只是许多都是猜测性的。
通过走访,有助于江远将这些信息重新统合起来。
现在的关键,其实就是两点。第一,凶手是不是附近的街坊邻居。第二,凶手是否已经搬走了。
这里面最重要的也就是第一点,这一点能够确定的话,桉件其实就等于破掉了。
周围的街坊邻居放大了才是几百户的规模,相对于一个命桉的排查量来说,算不得什么。
几个人一户户的敲门过去。
过了一会,有社区的工作人员,还跑了过来,却是有人打了电话投诉。
万宝明心叫“来的正好”,毫不客气的将之给征用了,道:“你今天就跟着我们跑了,我回头给你们领导说,现在先跟我们走。”
被派遣而来的社区人员本就是社区人员中的弱手,这会儿被穿制服的万宝明命令,更是没了主意,只好先跟着几人一起走,边走边道:“这边的居民本来就比较少,具体哪间房有没有住人,我们也是不知道的……”
“那你就用本地化帮我们喊门。”万宝明道。
“我也不会本地化,我是外地考编考过来的……”
“那就用普通话喊,说你是社区的!”万宝明并不是很有领导力的官员,但压制一名小年轻还是绰绰有余。
几个人于是继续叫门。
7人一行,愣是喊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很快,当地派出所的增援也都到了。
带队的就是所长本人,先跟几人打声招呼,就笑笑道:“我们收了好几个电话,什么扰民的,假警察的,诈骗的……怎么说你们的都有。”
“所长跟着我们排查吧。”万宝明盛情邀请,顺便将所长收编了。
所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万宝明拉到了队列里,半推半就的也就从了。
排查呗,又是命桉,也算是正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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