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拍了拍他的肩膀,和声道:“你好好想想吧,还有,别跟燕七打了,他对绿荷有意。”果然见他一脸错愕的表情,而眼中也闪过了悟,显然是明白过来刚才那一架所为何了。
我没有回自己的营帐,绕走到了囚禁绿荷的地方,她被朱高煦用锁链给锁在一棵大树桩上,此时正闭目靠在树上。等我走近也没见她睁眼,我直接开口:“刚才动静那么大,我不信你能睡得着。”
只见绿荷的眼皮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看见是我后微微讶异,随后就敛去了眸中的情绪,只低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席地而坐在离她稍远的位置,看了她半响才道:“既然无意燕七,又何必再去利用他?”
没错,为了燕七我才走这一趟。
绿荷眸光闪了闪,低下了眼帘,“就是为了不想再利用他,才让他死心的。”
心中一动,原来如此。到底绿荷对燕七是感到愧疚的,所以当她已经委身朱高煦后见燕七来探望,便毫不讳言地告知了那件事,可能燕七会愤怒地去找朱高煦算账,可是那颗始终没放下的心应该是死了。
我叹了口气:“可能你是对的吧,虽然手段残忍了些。”
绿荷苦笑,“身在这场纷乱中,谁又能不残忍呢?”
“那你对朱高煦呢?有何想法吗?”
“没有。”绿荷脱口否认,却也被我抓住了她眸中一闪而过的光芒,抿起唇角沉冷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假如你是打了攀附他而逃脱的念头,那么你这牺牲未免有点大,而且只会得不偿失;假如你想借机挑拨两方关系,那我可以告诉你一定不会成功。”
如果朱棣告诉我的是真的,那么朱高煦便不是一个可以被轻易利用的人。也或者,他只是在我面前单纯而已。这是我在刚才走来时在心中总结出来的,朱棣不是个会胡乱吹嘘的人,而且是在朱高煦这件事上。
而与绿荷交手,朱高煦即使中了她的迷药也并没落于下风,反而还能发力将人制住,可见他确实是有勇有谋之人。只有到了我面前才显得憨傻而单纯,这又并不像是装出来的。
或许每个人都有很多面吧,对待外人时是不断地武装自己,将最强硬的一面露于公众面前,而脆弱单纯的一面却隐藏得极好。就像我真正的笑容,只会面对阿平是一个道理。
绿荷的语声打断了我的沉思:“殿下其实是中了忘魂香。”
我心头一震,“你说什么?”
“我说殿下是中了忘魂香才会忘记你的,毒是我研制的但不是我下的,之前就让木冰拿走了。此毒无色无味也无解,所以江太医诊断出来还以为是头部遭受撞击所致。”
无色无味,无解。
我再开口已经语声微颤:“你的意思是他永远都不可能变好?”
“理论上是,但凡他欲想起从前,头就会胀痛难忍,应该是已经发作过一次了吧。假若发作三次便回天乏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是故忘魂香也叫亡魂香。”
我的身体晃了晃,差一点没坐稳而软倒在地,沉沉盯着她质问:“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你已经在背后捅过我一刀了,难保这次又想诱我上钩而达到目的。”
绿荷涩然抬眸,“信不信由你。”
我疾速爬起身,上前冲至她跟前:“说,你有何目的?”
她仰起视角看我,“我要当朱高煦的侧室。”
“休想!”沉怒的两字不是出自我口,而是从身后传来。不止绿荷惊惶不安,连我都惊转回头,只见朱高煦与阿平并排而站在树后,竟不知已经站了多久。
绿荷什么脸色我没有去留意了,当阿平遁入视线后我的目光就再移转不开。刚才绿荷说他中了忘魂香是否有听到?有改变之前的想法了吗?
而这时朱高煦疾步走到我身侧,居高临下地瞪着绿荷冷冰冰地说:“你竟动的是这念头,我告诉你休想。原本还想收你为侍妾,现在看来你根本就不配。”
我不由敛转过眸侧看朱高煦,第一次见他如此冷凝的一面,就连眼睛里都满是戾气。这样的朱高煦是我不熟悉的,也让我在身侧都感觉到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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