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过去,见他眸光一沉之际道:“帮我戴上啊,傻瓜。”他立即展颜而笑,接过盒子在手拿出了玉簪子站到我身前,眉眼认真凝注于我发顶,他的动作很轻,簪子插·进头皮时一点都不觉得扎疼。
我左右看了看,他这东屋并无镜子,便冲他笑问:“好看不?”
“好看。”
一句美丽的夸赞,通常都是女人最喜欢听的情话。我是个俗人,自也不会例外。
攀在他肩膀上对那盒子不由好奇,“里头还有什么宝贝吗?”眼尖地看见衣服底下还有一个小的方形锦盒,他取出来后打开给我看,“咦,它怎么也会在你这?”我惊讶而问,那里头居然是我的星月手串。
“你随手把它丢在桌子上了,我就给你收了起来。”
有吗?偏着脑袋想了想,没印象了,近来过着“养猪”式的生活,若不是在阿平这里看到,都把它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伸手想要去拿,但被阿平给拉住了手,他摇摇头说:“先别带了,免得你丢三落四的又不知道放哪,暂时我替你收着吧。”
“我哪有丢三落四呀。”象征性地反驳了句,也没再坚持去戴它,好像听说怀了宝宝时不好戴有磁性的东西,也不知道这星月是否含着内在的磁场,还是尽量避免了为好。
看阿平把大盒子给盖上又去放起来时,我笑着调侃说以后咱们家有什么宝贝都交给他保管了。他轻瞥了我一眼,丢来一句:“交给你保管我还不放心呢。”
我叉起腰,郎朗质问:“有什么可不放心的?我还会给你弄丢了呢?”
“不会弄丢,是忘记放哪。”他顿了顿,字字清晰:“一孕傻三年。”
气得我直接暴走,去他的一孕傻三年,他才傻呢,他还扮演傻子呢。走到院中就撞上了燕七,看我气呼呼地大步走出来,啧啧两声后问:“呀,公子又惹你生气了?”
我指指他命令:“今晚不许烧他的晚膳。”
“好嘞,这里你最大,你说啥就是啥。”
可并没给我这作威作福的机会,近黄昏时就有小太监来传讯称皇上喊阿平过去议事,阿平换上外袍就出门了,让我夜里不要等他。等目送着他远走后,就听见燕七在旁边嘲笑我:“看来公子晚上有事,本来就不用替他做晚膳呢。”
恨得我咬牙,这小子把我的失落都尽收眼底了。
随着寿宴接近,阿平也确实越来越忙,里里外外大小事都得他去亲自安排。听他回来说的情况,应该是朱元璋有意考验他,将这次寿宴的事交由他全权负责。
所以之前远归的那些王叔与宾客们,都是阿平在接待。在这期间,我并没有再见过朱棣,就连朱高煦也不见影踪,应是被他父亲给管辖了不敢违抗。
终于这日,朱元璋的寿辰到了。平日里宫中大小宴我有朱元璋的特赦可以不参加,但是这个寿宴却不得不前往,燕七身份特殊让他留在了兰苑,阿平派人回来接我时带上了绿荷。
宴席虽是在晚上,但必须早早地先到,总算走进宴会场就看见阿平的身影了。领我们前来的小太监让我稍等,他去向殿下通报一声。看着小太监接近阿平后朝我们这边指了过来,阿平随而转身回看,没有半分迟疑就快步走向我。
看着越来越近的俊逸男子,我心向暖。在任何时候只要是我出现,他总是没有丝毫犹豫地走向自己,足以证明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来到近处,他正要跟我开口说话,却听旁边传来一声唤:“炆儿。”
转过头见吕妃的仪仗队正浩浩荡荡向着这边过来,排场之大引得在场之人都侧目而视。阿平的眉宇微不可查地轻蹙了下,随即便舒展开来拉了我的手走上前,恭声而唤:“母妃,您来了。”我垂了眸,轻福了下身唤:“母妃。”
这还是打从我获知腹中孩儿差一点因那息子香而出事后第一次见吕妃,她的端庄与威仪一如当初。很多时候我都想不通,一个婆婆如何会狠心到要打掉自己儿子的亲生孩子?真的是这皇宫的环境造就了人,还是本性不善?可假如本性不善,又怎会生出并且教育出如此性格纯良的阿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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