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汗珠。
默默爬上了他的背,双手环过在他脖前圈住,起身时微微抓紧了他的衣襟。
默走了一段路后我才开口询问:“为什么不早点出来?”
以为自己藏得好呢?与小同在河边休息喝水时就看到他躲在一旁了,后面边走边停等着他追上来,可几度假装不经意地回眸都看到他离着一长段距离缓缓跟着,连个遮掩都不。
当时我就又好气又好笑,你这是跟踪我呢还是想要干啥?
还以为这次他又闷葫芦了,却在身形微顿后低答:“不想出来。”
呀,跟人玩儿了一场打架,这还有脾气了?我换个方式问:“你跟他谁打赢了?”这回他答的既快又坚定:“当然是我。”
“哦?说说呢,我走了后你是怎么揍他的?”
他停下脚步,回转过眸,“你心疼他?”
我一下拍在了他脑门上,竖起眉,“哪只眼睛看到我心疼了?”他脱了一只手去揉脑门,造成我从他背上往下滑,我本能地揉紧他脖子以防自己摔下去。
却见他嘴角上扬眼底透出小小的得意,他是故意的。
继续前行时心底那股燥闷好像淡了,当时……我拉着小同撇下那一堆乱离开是有些生气的,因为在杏儿带着小同与阿牛进门时我就已经能预想到接下来会可能发生什么,也极力想要阻止、规避这种可能性,但随着阿平那一拳头出去,一切付诸于零。
但我这气其实也不是真的就气阿平,当时他挥的那一拳甚至都是我也想做的,只是他代表了我的愤怒情绪而出了手。我气的是,辛苦经营的平静随着这一拳头出去必添风波;我气的是,原本与刘寡·妇可能还有一场很长的拉锯战要打,而今却结束了。
别人是一念成魔一念成佛,到我这便是一拳头这段时间的努力付诸东水。
不过事已至此,与其叹息还不如多了解点实际情况。挠了挠他的耳朵,“诶,把后面的事给我说说呢。”我总得知道了事后发展才能想接下来的对策。
阿平依照他一贯简单、摸不着路数一半靠猜的说话方式,把后事给讲述了。
那场架最终以阿平大获全胜为结局,阿牛的去向——未知。之所以是未知,因为阿平把人恨揍了一顿后抬起头发现我不见了,撒开手爬起身就跑出来追我了。
所以,我想从他这了解后来事态动向一点都不靠谱。不过,我有被甜到。
他挥出那拳头是为了我,抬起头发现我不见了爬起身来找的也是我,还有什么理由去埋怨他怪他呢?紧了紧环住他的胳膊,再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轻声说:“阿平,其实杏儿挺好的,既会持家又受你娘喜爱,还会做很多糕点,手工活又细致,今后没我的日子你俩一定好好的。”
“胡说。”阿平面露不快。
我讪然而笑:“不是胡说呢,一会到家了估计你娘就会给我一纸休书了。若不是你来,我都在考虑还要不要回去。”
阿平沉走两步,说了句让我触动的话:“有你才是家。”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与他成婚已有半年多了,一直在眼前晃着不觉得,可此刻与记忆中初见时相比,他的轮廓深邃了许多,眉眼间也褪去了稚气。我的阿平竟在不经意间从少年变成了男人模样,也越发的好看而俊逸了。
他说,有我才是家。这真不像是他会说出的一句话,可仔细一想又觉得也只有他会如此直白地说。很惭愧我刚才在说着杏儿好时,其实是反话,也是在为自己谋后路。
因为在这个家里我真正能依靠的人也只有他,从始至终明确一点:娶我的人是阿平,不是刘寡·妇,所以我可以不顾刘寡·妇的喜好,但必然要掌握阿平的喜好。也用这半年的时光一点点渗透进去,放纵他对我的依赖,扩大他对我的习惯,只有这样,今日我才有资本有恃无恐地离开,又在事后用语言诱导他。
不是我一定要这样来算计阿平,事实上我更希望能够与他简简单单地过。可是既然对他上心了,我就得为我们的将来铺路,刘寡·妇是他娘是不争的事实,但凡为阿平设想我也不可能真的与之决裂。可又不想随波逐流一切逢迎,连底线都退到没有,比如纳妾,所以只能从阿平这里入手。
但,即使是我种的因,现在阿平的话是本该有的果,我依然触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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