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出来呗!”回牢房的时候,牛管儿劝说到,“遇事别太死板,灵活一点,有条件,就交点银子,也可以免受这皮肉之苦。”
谢江才懒得理他。
又是一个明朗的夜,仔细想想,这段时间不是挨打就是受伤,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谢江感觉全世界都在与自己做对。混蛋李进也好;麻子脸的季权师兄弟也是;白老爷、文师爷、还有这里的牛管儿,特别是这个郑威,处处都在跟自己过不去,感觉要吃了自己才解恨一样。哭也好、痛也好,都是于事无补,难道真的要丢了性命才能罢手?又或者丢了性命反倒少遭活罪,倒是一个好事。
运功一下午,谢江感觉伤痛要好了一些,至少胸口的刀伤要好很多,屁股好了些。被竹枝打得肿痛的背和腿毕竟是皮外伤,也还过得去。只是这一整天,谢江都是**着身子趴在地上,陈康士今天也挨打了,也是趴在地上一天。就像两条要死了的白菜虫。
有些丑陋,全身痛,都懒得穿衣服了。
有点想家,想起家里的父母和爷爷,还有那些玩伴。如果没有出来这几年,只怕自己现在已经长大成人,已经结婚了,只怕还带着小孩子啊在河潭打渔了。出来这些年,都没有回去过,也从未曾尽孝。自己如果真在这里死了,家里可是连个信都没有,客死他乡,这可如何是好?
或者牛管儿说的话也是在理,若能凑到一笔钱,留得一条性命,说不定还有翻身的机会,回头一定要让这个郑威自己也尝试一下被鞭打的滋味!到时候一定要打得他哭爹喊娘才解气。
诚然,谢江也感觉这个牛管儿才不是什么好人。
天刚刚亮,谢江就被陈康士叫醒了。
陈康士已经穿好衣服,正坐着等他的馒头。
“快点把衣服穿好,等下别人看到了不好!”
“有人要来吗?”
“不管是谁来,你都要这样**着吗?不看看你那稀烂的屁股!”
谢江脸上一热,还是忍痛把衣服穿起来了。
牛管儿来了。他看了看谢江两人,点了点头,又去巡查了,还喊着:“都起来了,整理干净,有家里人来探监,都注意一下。不听话的就等着威大爷的鞭子啊!”
“你有亲戚来探监?”
“不知道我那老父亲会不会来,”说着陈康士眼睛就红了,谢江一听也跟着眼睛红了。
一会儿,陆陆续续就有人进来看望亲人。那个年轻‘老和尚’和隔壁的‘牛犊子’都没有人来过问,倒是一个清瘦男子气喘吁吁的跑来见陈康士。
“康哥啊!”却是一声哀号。
“陈三,怎么是你?我爹呢?”陈康士连忙问道。
“康哥,你爹他,他仙去了。”
“啊,”陈康士一下就呆住了,半响没出声。
“康哥,你爹他今天早上来看你的路上摔了一跤,郎中说是中风,已经没气了。你叔让我给你来报个丧。”陈三一边说一边抹着眼睛。
“不行,这样不行,我要出去,我要去送我爹最后一程,”陈康士念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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