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看到的飞空艇,八成是去救灾的。
可是艾里镇和这里又有什么关系呢?
为什么他们祭祀用的面具会放在阁楼这里?
想到面具,薛锋将手上的面具翻过来放到地板上,两个一模一样的面具一正一反,然后薛锋摸了下面具背面,对应正面额头中间的位置,“这不是戴的面具。”
星炎也跟着蹲下来,“对耶!这面具左右两侧都没有接挂绳的孔,反而背面这里有个放挂钩的小洞。”
伊琪搓了搓手心,也去摸摸那个小洞,“我还以为真有人能戴着这么重的面具跳舞。”她抬头望了望夜空,继续补充刚才进来的场景,“当时我们一进门就看到这两个面具靠在门对侧的两个墙脚,我们还以为有两个瘫倒的怪物望着我们,吓得我们嗷嗷大叫,还好您给我们的眼镜能看清这只是两个面具……所以就想也吓一吓您。”
墙脚的面具?薛锋把面具拎起来放回伊琪说的两个墙脚,然后感觉不太对,又把门关上,打量起阁楼,“少了两个。”他径直往门的右侧走去,然后蹲下来摸了一把灰,接着去另一边的墙脚,再次印证了这里原本是有四个面具立在四个墙脚。而现在,少了的两个,只剩下不明显的弧形压痕。
而且看这压痕上的新灰尘,很明显,这两个原本放置在这里的面具被拿走没有多久。
“伊琪。”薛锋站起来走到阁楼中央,“这种面具除了祭祀,是否有其他用途。”
“面具的用途本来就很多呀!魔械司大人。”伊琪用悬杖撑着自己站起来,“不过这种方形玉面我也就只有在那个艾里镇见过,他们那里本身的护卫也会戴着,听说是为了震慑外来的恶灵。之前皇都的护卫和他们的护卫起了冲突,听说就是因为面具的事呢!”
那件事,薛锋也有读报,主要是皇都护卫要求大家统一脱下面具,而艾里镇的原居民护卫队不乐意,起了小冲突,最后是安保司出面,将皇都护卫撤走一大部分。
“哎!”星炎突然高呼了一声,“那尤里木不就是艾里镇的吗?我记得我们前几天斗飞毯的时候,他带我去过,当时在空中,说那是他老家来着。”他拍一下脑袋,“哎呀这跟他打赌,一看就是他故意陷害我的。”
先前星炎和尤里木在郊外日常赛飞毯,虽然星炎赢了,但被尤里木说胆子不行,就让他把《圣战前夕》给偷了,挂到这古堡前厅的壁炉上。
“尤里木呢?”薛锋问。
“这不还没说,画就不见了。然后我们两个就被我妈给叫过去了。”星炎摊摊手,一副无奈的样子。
“面具是贮藏土系魔能的容器。”看来画的线索尚未明朗,薛锋淡淡地说出面具的作用。伊琪接道,“我刚刚摸的时候也感受到了,我想起艾里镇的护卫戴的方形玉面也应该是带有魔能的,在我们庚炀大陆上,万物生灵的体内都有魔能,同时能够催动蕴藏在矿石内的魔能,而这种面具是用褐玉做的,这种玉充满了土系魔能。土系是属于攻守兼备的魔法,军方使用比较多,尤其是陆军。”
“嘿!你们听说过这古堡的传说不?”星炎插了句话,其余两人摇头,他便继续说,“一百年前,魔神狱炎被十圣骑完全封印之前诅咒了圣骑士,因为他认为世上不可能存在纯善之人,后来这座古堡的主人,也就是一名退役的圣骑士,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堕落成伪影者,一夜之间杀光了古堡里的所有人。”星炎顿了顿,“包括他的孩子和夫人……后来等到皇都圣骑士军团赶到的时候,他也自杀了,听说……就是死在了阁楼这里……”他指了指薛锋和伊琪的位置。伊琪抱着悬杖往后退了退。
“其实伪影者并非完全失去良善,而是因为失去灵魂,导致占据内心的都是各种本能反应,例如他们有强壮的身躯,需要通过猎食补充身体所需的能量。”星炎继续补充,“但是,被伪影者吃掉的人,同时也会被吃掉灵魂,供奉给恶魔。”
“那……”伊琪举手表示要提问,“会不会这座古堡的灵魂还出不去啊?”
“不会。”薛锋示意他们二人停下,“传说罢了。”他用右手的食指指腹轻轻摩擦拇指上的翠色戒指,像是想到了什么,“艾里镇所信奉的阿喏天神,正是和十圣骑传说有出入的地方。”
一百年前狱炎被封印的故事还有另一个版本,说是万民祈祷天神降罪于狱炎,一名叫“阿喏”的女神落下净化罪孽的眼泪封印了狱炎,而十圣骑根本没有出现在这个故事当中,但后世更热衷于十圣骑的版本,像星炎的布兰德家族也因此封官授爵。
“不是祭祀,而是仪式。”薛锋细想了一下,“那副画对于艾里镇的人民来说,是亵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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