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敬面色严谨,虽然此次来明面上是与众人商议凉玄朗的处置方法,但私下里,凉敬却是想要在素未谋面的众人眼前,树立一个不大不小的威信。以免日后众人心浮,便因自己实力缘故而轻看自己,导致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吩咐凉香将周围气息彻底屏蔽后,一向待人谨慎的凉敬在明面上也放松了几分警戒。
“孩子们,虽然我如今已经不在凉族的长位之上。但如今在帝支的支持下,我这把老不死的骨头也还算是站得住脚。如今与凉族双势之争的局势已经逐渐明朗,固本派与咒师院的支援供应已经被削弱。也就是说,只要我们能够坚持住,挺过与固本派交涉崩溃后的一战,我们便能借固本派势弱一举得胜。到时便可定性大局,保住帝支在凉族中的重要位置。也可借此机会将违背祖训的固本系叛逆统一处置,清剿在凉族之中。”凉敬将一张计划着复族大计的木制版图摆放在众人眼前,将其上重要部份使用画笔标注出后,便开始针对双方阵势的一番滔滔讲论。
众人面色严谨,在足足听了凉敬接近半个时辰的清楚讲论后,对这位素未谋面却从记事以来便听家中长者讲述其辉煌事迹的自家老祖不由衷多了一抹敬佩。
众人起身,虽然此次有不属凉族之内的外人坐席,但身为凉族中差往璐凰洲担当大任的几个凉族小辈却无一胆敢出言放肆。
大殿之外,将听自己滔滔讲论许久的自家后嗣全部打离开凉香凰宫后,路途奔波至此便未有休息的凉敬也显得疲惫至极。
将路途中所穿戴的华贵大袍丢给殿中准备为凉敬收拾房屋的凉香,凉敬一屁股瘫坐在微凉的木制座椅上。将全身筋骨疲惫之意舒展一空过后,凉敬也不禁为脑中的焕然一新而轻呵一声。
坐在一向由凉香亲自打扫的整洁大殿中,凉敬也缓缓陷入沉思中。虽然因着自己的一席言论令那几个手掌大权的凉家小辈认定了自己这个老祖也不算是徒有虚名。
但毕竟纸上谈兵,若是真正临到打仗的那一天,恐怕素来未曾真正见过自己的凉族将士,也未必会对自己言听计从。
将手中已经染了指间温度的微热储戒缓缓摘下,凉敬望向大殿中为自己整理者衣衫的美丽妇人,凝视着其曼妙身姿的清澈双目中不禁闪过一抹不舍。
“就这样,如果她不在了。我又从哪寻得着这么合身的衣物呢?”凉敬轻叹,对始终不肯告诉自己究竟受了何等遭遇的凉香一阵惋惜之后。也不禁听天由命,坐在仅有二人的冷清大殿内,缓缓入睡。
大殿之中,似乎与凉敬心有灵犀般,感觉到凉敬入睡的曼妙美人微微一滞。放下手中还未缝制成功的白色绒袍,缓步来到已经进入梦中的凉敬身边。
“人言所谓。”凉香面露黯然,将一条绒毛毯轻轻盖在凉敬前身,缓步离开这还有衣袍未有缝制完成的辉煌大殿。
大殿之外,已经因凉敬而满心伤感的凉族凰女定睛望天。
“故人,我只念你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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