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九极鼎,毕竟八荒刀虽能斩断因果线,那一元镜一照之下,能搅动万千因果线束缚一人,两者威能不可同日而语。
“师兄师姐说与我在玉京城中汇合,不知他们如今在哪里……”
来到路边的茶楼,李长安花费二两银子点了一壶吓煞人香,这物价令他暗暗咋舌,若是在淮安这二两银子已足够买到一头生猪,而他找的这间茶楼看样子平平无奇,坐客打扮寻常,虽有些布衣长衫的文士,大多看起来却是卖力气活的升斗小民。
“这玉京城大得没边,若漫无目的去找只怕要等到猴年马月,三师兄曾说到了玉京城用灵鹤传书联络,但在京畿之地的其他城池中使用道术都要小心翼翼,就连赶路都不能随意动用遁术,这玉京城中藏龙卧虎,这恐怕行不通。”
正喝茶沉思,便被牙行的牙人瞧见过来自荐,出于不信任李长安并未托他寻人,而是向他打听起进来玉京城中大事。
只听闻正是国寿临近,各诸侯前来朝见的日子,本应十分热闹,但近来玉京城却有些不太平,其中原因便是北疆的狱族之乱。
数千年前曾反叛华朝的狱族,而今又反叛大承朝,起先消息传来时候玉京城中人人只当笑话,镇北王号称拥兵千万,那大雪山中走出来的族类纵使因为环境恶劣体格比一般人强健一些,但满打满算也不过数万人,孰料没过多久竟传来狱族攻下北疆潢河以东九座郡城的消息,这让人人出离愤怒,以为国耻,又疑惑为何他竟真能打下大承国的城池。
一时间,御史纷纷上奏请国相大人调遣大军镇压,然而李知谨却命十六大军皆按兵不动,一时间下至匹夫上至王公都大惑不解,因为对国相的尊敬已深入人心,局势尚且未乱,但坊间已流言纷纷,甚至有说某日朝堂上国相大人和兵马大元帅吵了一架的。
“北疆叛乱?”
那牙人说的夸张,李长安却心想当初感应到一尊国器正是在北方,而今北疆叛乱和这想来脱不了干系,不然那镇北王凭借龙气便可轻松镇压叛乱,怎么可能让他们起势?
给了那牙人二两银子让他离去,李长安心中思忖:“八荒刀不仅不怕龙气,还可以可以吞噬那将印之中龙气增强灵性,若狱族中人也获得了一尊国器,在大承国谋反还真有可能……”
“出宗时师尊正是让我们来寻国器,若吴前辈说的是真的,师尊是否也如白前辈一般想要放出国器镇压的掌劫使?而如今北疆已乱,若真是另一国器出世,那国器镇压的掌劫使是否也已经出世……”
茶楼左近繁华无比,但自从听闻掌劫使出世便是天下大劫,这繁华在李长安的眼中便近乎云烟,他将茶水一饮而尽,看向北方,自语道:“师兄他们听闻北疆叛乱的消息后,想必也会推断与国器出世有关,与其在这玉京城中空等,不如我这边起身前往北疆,兴许能遇上他们,若不能,也将此事打听清楚,好解我心头之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