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真不放人,在下也只能报上监军,让上面来定夺。”霍硐冷声说。
周奎神色不变,微笑道:“此言差矣,无论你这一营之长还是我这两万步军的教头,都只隶属大承,任一军中小卒亦是如此,哪有独属于哪军之理?常安在校场喂马,是明珠蒙尘,好在我慧眼识人,将他从马场带出,能为大承更尽一分力,你这样百般阻挠,居心何在?”
说着,周奎的语气也带上三分冷意。
霍硐有口难言,两日前虎贲营按例轮守城头,他没在营中,结果一回来,手下人就禀报说常安投奔了白虎军。
原本只道这修行人在军中应该不敢动什么心思,哪知道他竟如此胆大,竟想着利用上面的人施压,从而摆脱控制。但事已发生,霍硐也只好给南占开送信询问破解之法,然后硬着头皮来白虎军要人。
“此事另有应请,看来周教头是一定要留下常安了?”霍硐冷声说。
“你得弄明白,我不是硬留他,只是不愿见到千里马在骈死于槽枥之间,便给他这个机会,而他若想离去,大可自行离去,只是你不得强逼。”
“他现下人在何处?”
“他已来了。”周奎微笑,对外面喊了声,“带常安进来吧。”
“见过两位大人。”已候在门外的李长安独自进入演武厅,对二人抱拳,似笑非笑地看着霍硐。
“你就是常安?”霍硐身边的魁梧男人站了起来,居高临下赶着李长安。
“怎么,在白虎军中,二位还想用动武抢人不成?”周奎也站了起来,这魁梧男人正是朱雀军与白虎军比试中,在中擂里连胜白虎军二人的朱雀军参将雷震。
“不敢。”雷震皮笑肉不笑,“周教头哪只眼睛看到我要动手了?难道最近功力长进,有了未卜先知之能?”
周奎与雷震站一起,气场便弱了些,一时间被雷震噎住。
“我是。”
李长安吸引了雷震的目光:“好,胆子不小!你受命在校场养马,竟敢擅离职守,这是大罪,若此时回去受罚,或许还能轻一些。”他又瞥了霍硐一眼,面露嫌恶之色,“不过此人为报复将你安排做马夫之事本官也自会处理,你可放心?”
霍硐闻言面色一白,他之所以找到雷震,只因知道自己孤身前来白虎军步军司没半点作用,然而雷震这番话却让他心里凉了半截,看来无论如何,李长安跟白虎军也好,跟朱雀军也好,总之与他霍硐是无关了。一开始他想得很好,以为能控制住李长安,但还是高估了自己。
周奎脸色也有些不好看,雷震用抓他回去治罪为由,他还真想不出什么言辞去化解,而且他无论官职或实力都比雷震低,与此人说话,他并没有面对霍硐时的十分底气。
这时,一道声音从演武厅外传出。
“听说有人敢来我白虎军挖人?看来我袁某人近年行事低调,区区一参将,也能骑到头上来,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