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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尔格伦农正着装准备去吃晚饭,伦敦的电话来了。打电话的是欧洲兼职特派记者艾弗里福斯特。
“我考虑这事儿应当让您知道,”福斯特说:“这里的晚报刊登了一篇文章,说希伯准备把他的《独立新闻》的股份卖给古德森呢。不知他们俩正酝酿着一笔什么交易。会不会影响到您呢?”
“我还不清楚,”格伦农回答:“但谢谢您打电话来。”
实际上,格伦农对这件事的含义太明白不过了。他上了双重交易的当了。格伦农一屁股墩在椅子里,纹丝不动地愣了几分钟。他想是不是先给他的律师打个电话,但后来又放弃了这个念头。最后,他拿定了主意。格伦农拨了达切斯县的电话号码,他听见响了七声铃音,他妻子才拿起耳机。
“海伦吗?是我。我没有惊扰你吧。你听我说,我需要和你谈谈,很急。我可以去吗?是的,今天夜里。”
格伦农扯下黑领带,脱掉晚礼服衬衣,换上一件花呢茄克衫和一条灰色便裤。他乘电梯下到底层停车场,焦急地等待着管理人员把他的深红色“梅斯拉蒂’’牌轿车开出来。
他迅速把车开出了城,驶上索米尔河的绿荫大道,脑子里斟酌着与海伦交谈时应当使用的言辞,那将是很丢脸的事儿,但是这是唯一的出路了。
他驶离索米尔河,转入塔科尼科国家绿荫公路。汽车在黑黢黢的夜色里正以每小时一百二十公里的速度行驶着。格伦农对这条路很熟悉,他晓得州警察最喜欢设置车辆检速计的那几个地点。汽车发着滋滋的声音穿过黑暗的城镇,镇内房舍的灯光在日益光秃的树丛间摇曳而过。这时他产生了一种驾驶着强大机器的兴奋感。他发现自己内心很欣赏这种行车方式。
可是,当格伦农走过了九十分钟行程的一半之后,他又开始考虑起如何与妻子进行这场短暂但事关重大的会见了。这不会是轻而易举的。他需要从她那里支走大批的钱——尽管海伦杜凯斯格伦农是个忠心耿耿的妻子,但她的这笔巨额遗产还没有随便动用过。
海伦刚一进入社交界就嫁给了杜凯斯家族的后嗣。这是两家报业大王的联姻,一家创建于纽约,是延续了三代的杜凯斯家族,另一家在中西部,是延续了五代的哈里森家族。
婚后,海伦给丈夫带来的不但是一大笔个人财产,而且还有她本人较为卓越的办报才能。尽管如此,格雷厄姆杜凯斯一直把她置于一种微不足道的地位。她当了二十年夫人,只到过他们在纽约的主要报纸编辑部三、四次,都是在一些特殊情况下去的。比如去制定新的星期日版和新的彩色插页之类的事。
那时,海伦怀有一种愿望,想跟她的兄弟一样跻身于她的家族所创立起的报业王国,亲自经管报纸。可是地位尚不巩固的优秀报人格雷厄姆杜凯斯不让她干。他只希望海伦待在家里,给他创造一种平静的社交环境。
他还想要孩子,但婚后四年里,经过美国和欧洲所有妇科专家的诊断才弄清楚,这是绝无希望的。海伦没有生育能力。他们的夫妻生活继续了二十年。格雷厄姆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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