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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兜着圈子,渐渐偏向南和西南方向,可是风速仍然有增无减,最后剩下的三条船径直往湖边驶去。帕利那栋房子的残骸被风连根卷起,向湖这边飞来。整个破房子乘着风力飘向他们。它掠过“马拉希尼”的桅顶,正砸在后面四百米处的“巴巴拉”号上面。船上顿时乱做一团,一刻钟之后,他们才甩掉房子的残架,可是“巴巴拉”号的主桅和船头斜桁都给它带去了。
“塔哈”号在他们左前方靠岸了,这船造得很轻巧,像只快艇,只是桅杆过于粗大。它的两只铁锚还吃着湖底,船长发现风力没有减弱的趋势,便动手砍倒桅柱,以减少船的阻力。
“这引擎真不错,”格里菲向船长祝贺说,“我们的桅杆算保住了。”
沃菲尔德船长怀疑地摇摇头。
湖水随着风向的变换迅速地流动,他们渐渐感觉到外边大海的起伏波动,海水早已涌上小岛。幸存的树木为数不多了。有些被风刮断,有些连根拔起。他们瞧见一棵椰树拦腰折断;被风裹带起来,飘转着落进湖中,有三个人还在上面绑着。其中两人挣脱身后,朝“塔哈”号泅去。过了不久,在天擦黑的时候,他们望见一个人从那船的船尾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划开白沫荡漾的细浪,向“马拉希尼”号奋力游来。
“是泰-霍陶利。”格里菲断定,“这下我们知道内情了。”
这卡纳卡人攀着船头斜桅支索,爬上船头,匍匐向船尾爬过来。大家让他在舱后的临时避风处喘了喘气,然后他多。半靠打手势,话不成句地讲述他的遭遇:
“纳里……他妈的强盗……他想偷……珍珠……想杀死帕利……要派一个人行刺……我们不知道派谁……三个卡纳卡人,纳里,我……一共五个头套……就是帽子……纳里说谁拿着黑头套谁去执行……天晓得……纳里他妈的骗人……五个头套都是黑的……椰干棚里伸手不见五指……结果每人都摸到一顶黑的……大风过来了……来不及……都爬上树……这些珠子要招灾……我早就说过……要招灾。”
“帕利在哪儿?”格里菲喊道。
“在树上……那三个卡纳卡人也在那棵树上。纳里和一个卡纳卡人上了另一棵树……我那棵刮得见鬼去了,后来我凫到船上。”
“珍珠呢?”
“帕利带着珍珠上树了。说不定已被纳里搞到手里。”
格里菲对着一个人的耳朵,把泰-霍陶利讲的话说给他听,然后大家一个个地往后传述。沃菲尔德船长特别恼火,只听他把牙咬得咯吱直响。
赫尔曼走下舱去,回来时带出一只锚位灯(锚位灯:又名停泊灯。船抛锚后悬挂的信号灯——译者注),可是灯刚举过船舱的板壁,就一下被风吹灭了。他又取出一只罗盘柜上的照明灯,这回还算成功,几个人通力合作,忙了半天,才把这灯点着。
“今晚这风可真来劲儿!”格里菲在马尔霍尔的耳跟前嚷道,“而且越刮越大。”
“风速有多少?”
“每小时一百五十公里……两三百公里……说不上来……反正比我以前碰到的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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