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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恩曼转身要走,我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别把我留给这个坏蛋!你还看不出来,他已发疯!先是哈莉德,现在又是查尔斯……你还看不出来你也不会有好运!”我摇晃他的胳膊,如同伏都教(西非和美国南部少数民族的一种宗教——译注)在祈求起死回生的魔魂。“听我说,我知道你做的事都是他强迫你干的。如果你放了查尔斯和我,我以后会为你说话的,而且——”
“快走!”格拉夫顿下令。莱恩曼甩开我,离去。
格拉夫顿向我翘首道:“走吧,回到你的牢笼去。这次让你进真正的地牢。”
我脑中的恶心已经过去,便撑着座椅的扶手缓缓站起来。接着突然立直身子,拉过沉重的椅子用力一推,椅子沿着大理石地板滑到格拉夫顿和我中间。我跑向另一边,跨过高台的台阶,跳到大床上,从墙上摘下步枪。他刚朝我追来三步,我已扭身将枪口对准他。
他喝道:“把这鬼玩意儿放下!里面没上子弹。”
从院子里传来守护犬的狂吠,估计纳西鲁拉正把它们放出来。我对着格拉夫顿的脸哈々大笑起来。“来呀!你来抓我呀!”我撩拨他。他没有动。我又笑几声,手扣着扳机从床上走下来。
忽然间我又发作了。一阵躁热接着一阵令人窒息的恶心。我依着壁毯,只能模模糊糊地意识到我手中的枪在低垂下去……格拉夫顿犹豫了片刻……守护犬正在狂吠……
只听得有人大喊一声,我重新振作起来——但已为时过晚。他从我手中夺过步枪,检查一下弹盒,空的;便用力挥起胳膊,一拳将我打扒到床上,那只灰猫同时像发射的火箭似地从毛毯下蹿出,喷着口沫从我身上跳过去。
我尖叫起来。格拉夫顿喊了句什么,上前抓我。我踢他一脚,接着一个后滚翻跑到床的内侧。
从外面的花园里又传来一人沙哑的吼叫,—阵奔跑的兽爪的扑腾声,接着是一声猫的丧胆的刺耳惨叫,但马上被追杀它的守护犬掀起的沸天震地的喧响所淹没。那猫像一缕青烟飞也似地又蹿回屋内。波斯灰狗汪汪高叫不止,紧随而入,最后是追赶它们的纳西鲁拉。
猫跳向床后的垂帘,两只守护犬调头急转,紧々跟上去。大漆椅被它们蹬倒,撞在放油灯的小桌上,油灯翻倒,煤油成长弧状溅撒到地上。火像炮弹的尾光沿煤油忽地燃起。格拉夫顿抓起—条毛毯,从高台台阶上跳下来,不料在燃油中滑倒,一头磕在石桌上。那猫像只闪光的飞鸟越过我头顶跃上高々的窗台,没有了踪影。
这一切仅在十几秒钟之内发生。此刻火焰正喷着长々的火舌向上吞噬着垂帘。我慌忙滚下大床,猛冲到挂毯后面的走廊里,我最后向屋里望了一眼,只见纳西鲁拉搀着格拉夫顿朝另—个门走去。
守护犬恐惧地嘶叫着随后而来。我们跑下台阶,继续前进,经过躺着哈莉德尸体的房间,迎着空气中已经刺鼻的烟味,来到王子大门前。我双手颤颤悠悠地搬起沉重的门栓,将门打开,哐地一声刚々把它在身后关上,才看到这下面也在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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