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一步,你现在可以将我姑奶奶々的钻戒交出来了。”
显然,格拉夫顿对他说过此事。她脸一沉,摘下戒指,“拿去。这算什么,拿去吧!”
她故意一甩,朝我扔来——戒指当地一声落在汤碗里。
“好咧,”我乐道,“这正好消々毒。”我捞出戒指,在水杯里刷洗下,用餐巾擦干。后来我发现哈莉德陷入了沉默,便抬起头来。
她又急切地讲起话来,我有些吃惊,但马上意识到是惶恐引起了她内心的烦乱。“让我再去给你端碗汤来吧。千万别拒绝——你随时都会被拉出去,与那小子关在一起。所以还是尽量多吃些吧。”她以卑躬屈膝的口吻说出这段献殷勤的话语,顿时露出世代为奴,受人驱使的烙印。
“谢々你,可我不想喝汤。面包和奶酪已经足够了。“我发现我这个人也不会自重,她耻高气扬时我是满肚子的气,可她刚一要守本分,我便客气起来了。
“那我把汤送回去吧,免得——”她伸手去端碗,还差几寸,我们的目光相遇。我急忙抬手抓住她的手腕。她立刻吓得几乎倒不过气来。真想不到,我没猜错。
“里面是什么?”我质问。
“没什么,只有鸡肉和香菜。你让我走!”
“上面滴了几滴毒药吧?”
“毒药?我怎么找得到毒药呢?”
“什么毒药吗?”门道里传来格拉夫顿的声音。
她急转身面对着他,伸张双臂,像要阻挡他进来。
我说,“只是我单方面的猜测——如果你愿意,拿到你实验室化验一下怎样?”
格拉夫顿盯住哈莉德,他的黑眼睛闪着杀气腾々的亮光。哈莉德双手扯着丝袍的上襟,捂在喉前,像取暖似的。她声辩:“汤里没有什么,只有鸡肉和香菜……”
“既然如此。”格拉夫顿说,“让你自己喝下去,你不会反对吧?”他从餐盘上抓过汤碗,走到那姑娘面前,端起来,凑近她的嘴。
她一步々向后退去,直至碰到墙边的一摞盒子上,她神色呆木地望着格拉夫顿,宛如一只眼光迷离的兔子。
她突然屈服下来:“好吧,我说。我确实加了点东西,但只是一种泻药,想让她难受难受。她已经那么有钱,为什么还要那戒指?我把油滴在汤里只想让她受点罪……受一点々罪……”她的声音颤抖起来。接着她匆々结束,“若不是你今晚需要我帮忙,我会喝下去的。我们可以把汤喂狗,或让贾西姆喝,那您就明白了……”
格拉夫顿平静地说:“这种油你是从何处搞来的?”
“我忘了。大概是从夫人的房间……那里尽是瓶子……”
“哈莉奥特夫人房间里没有泻药和危险品。我早照应过。快说,究竟怎么回事?”
“没什么——是约翰屋里的一只黑瓶。他会告诉你那伤不了人。他说其味甚浓,所以我经常把它掺到香料和胡椒里——”
“在我去日本千叶期间,你给哈莉奥特夫人用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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