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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程静翕快速答道,同时轻轻往外挣,眼神左右乱飘,就是不去看叶怀瑜。
叶怀瑜心里暗叹一声,扶住了她的脸,“真的不想吗?”
程静翕点点头,用了十二分的诚实说:“真的不想啊!”
“哦,那我真是伤心。”叶怀瑜神情愉悦。
程静翕就笑了,不再与他开玩笑,瞧了瞧他的脸,问道:“还疼吗?”
叶怀瑜眨了眨眼睛,含笑反问她:“那我是要说疼还是不疼?”
“说实话。”
“不疼了,”叶怀瑜说,又生怕她不信似的,“实话,大实话。”
哪像你,会的全是口是心非。
程静翕精神紧绷了六日,寸步不离的守着叶怀瑜,如今他终于醒来,她的心也在这瞬间轻松起来,“你回来那天吓坏我了,后背流了那么多的血自己都不知道吗?”
“急着回来见你,哪还顾得上那些?”
程静翕蓦地定睛看他,神情里掺了许多种思绪,可多种情绪也只是堪堪自眼中匆匆掠过,未及停留,便转瞬消逝,程静翕的眼眸由亮转暗,在柔情蜜意崩塌之前手忙脚乱地将理智捡了回来。
她不能。程静翕在心里想着。
她那位远在深宫中坐着的弟弟给她就地画了一圈大牢,尚且不知要怎样发落,她又如何能在这种情况下萌生对谁都没有好处的念头,累害叶怀瑜。
“我在这里又跑不了,你着什么急?要是因此丢了性命,叫我如何与父母亲交代?”
叶怀瑜有些沸腾的心像是忽然绝薪止火,渐渐凉了下去。
“我是在外面受伤死的,又与你没什么干系,你便就将事情原委说与他们听即可,做什么还要交代?”
“可你回来毕竟最后一个见到的是我,是非曲直全凭我的一张嘴,如何能令人取信?”
“那就全都是你的事情啦,我的殿下,”叶怀瑜说,“那个时候我已经凉透了。”
程静翕一颗心像是被翻过来倒过去的鞭打般抽痛,她点点头,失魂落魄的重复,“对啊,至时你都已经死透了。”
两人之间温馨叙话就此告一段落,他们两个许都有把天儿聊死的特质,前一瞬还在温馨叙旧诉说着离别思念之情,后一瞬就能你来我往假模假式没有一句是出自真心实意。
叶怀瑜知道她为什么几次三番将他的真情踩在脚底下碾碎,并且也清楚这暂时是一道无解的难题,所以他瞧着她难过,瞧着她退缩,瞧着她口是心非,就是不把话与她明说。
总能等到的。他这样告诉自己。
当晚,睡了六日的叶怀瑜不太能睡得着,程静翕白日里贪睡也致使晚间没什么困意,两人躺在榻上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缓解这份尴尬。
他大病初愈不能做夫妻之间的事,让程静翕觉得真是十分遗憾。
叶怀瑜力不从心,同样也这般想。
想了许久,她问他:“你为什么会受伤?”
“打斗中在所难免,”叶怀瑜道,又想起什么,问她,“殿下如何知道我在那边不好过?还暗中派了个人去助我。”
程静翕垂眸,做了个不太想说的样子,“此事说来话长,你怎么知道是我派的?”
叶怀瑜想起那枚发簪在醒来时被他顺手放回了程静翕的梳妆盒,便道:“那人来时,怕我不信,将一枚殿下常用的发簪交给了我。”
“哪个?”
“我放在殿下的梳妆台上了,”叶怀瑜说完,心中猛地掠过一丝疑惑,“殿下是……不记得了吗?”
“记得。”程静翕淡声道。
原来那日的马车事故并非偶然,而是人为。
原来他真的是一早便做足了准备,精心为她设计了一条既定路线,坐等她往那个方向走,顺着他的一切想法,还偏偏叫她觉得,那是她自己的聪慧敏感,殊不知事实却是她在自作聪明。
原来他从很早,或许是他无意间自围棋罐中拿出那枚黑子起,又或许更早,早在安渠县那一伙盗匪开始猖獗起,棋局就已经开始了。
他们都身不由己地处在棋局当中,而他从始至终都是下棋的人,他是个孤家寡人,只能用左手与右手进行博弈。
“皇上派给我的那一千精兵,未及到安渠县内便被人全数击杀,直到现在我都不知击杀他们的那伙人姓甚名谁,来自何方。”叶怀瑜没再纠结发簪之事,而是又起了个新的话头,那日杀掉盗匪头目时,他却并未从中发现与那群人有关的人,因为面具不一样。
程静翕想了想,回答他:“皇上新近才登基,手底下定然没有可以用的人,那一千精兵许真的是他当下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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