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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凉了些许,被汗水浸湿的衣服变得冰凉。我们无力地坐在宿舍里,喝着矿泉水,啃着面包。
太阳变成橘红色,在西方缓缓地落下。南风通过门窗闯进了宿舍,在我们身上留下一丝舒坦。
当我们手中的面包消失在口中,和矿泉水在胃里融合后,我们并没有得到满足。没有脂肪和蛋白质的输入,没有维生素的吸收,我们只能靠着碳水化合物来给自己保持能量,并附带一种饱腹感。
“哎~~”马莎莎叹了口气,站起身,静静地出了宿舍。
晨雨看了我一眼,说:“你跟着她吧,周俊辉说不能单独行动的。”
我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跟了出去,在她身后大概三四米。随着她的身影,我们走出了宿舍,来到白天烧平安香的地方。
那里,可能是树的原因,黄符还静静地躺着,而香基本上都燃完了,不过,还有两柱立在那,还有不到一半。
马莎莎走了过去,拿起其中一柱香下的黄符,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
我走了过去,捡起另一张黄符,上面有用朱红写的三个字,虽然很潦草,但是我还是认出来了——李觉峰。
于是,我知道了那张黄符上的名字,转过头看着马莎莎。她就那样扑了上来,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头伏在我的肩上,闷声大哭起来。
我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只能站在那,承受着她身体的重量,忍受着身体所散发的热量,任由她哭泣。
她是那么撕心裂肺,连我都能够感觉到那种伤痛。她的眼泪混着汗水,从面颊流淌到我的衬衣上,使得好不容易吹干的衬衣又湿了一大片。
她的白色衬衣也被汗水浸湿,里面那白色的文胸和胸脯显而易见。
我并不喜欢她,也知道这样做对不起晨雨,可是,此时此刻,我没办法拒绝她,也没办法推开她。
太阳最终埋没在西方,廖长的黑夜再次到来。天上依然只有几点黯淡的星光,只是那半轮明月和学校按规律亮起的路灯,给这片黑暗带来一丝亮光。
她也终于停止了哭泣,慢慢地抬起头,用手擦去了自己的眼泪和汗水,缓慢地呼吸,来停止她不自主的抽泣。然后,她看着我,说:“谢谢你!”
“没事。”
她好像完全变了性格,从原来地矫情小女子,变成了一个可怜的小女孩。“你能帮我完成最后一个心愿吗?”
我疑惑地看着她,汗水不断地从额头往下流淌,“你说,如果我做得到的话,我一定帮你。”
她拉住我地右手,说:“你一定能够帮我。”说着,她拉着我朝教学楼方向走去。
一路上,她走得踉踉跄跄,让我有一种她随时随地会倒下去的感觉。
我们进入一个教室,她摸开了讲台上方的两盏登,然后走到讲台的前面,放开了手,转过身来面对着我。
我的眼睛还在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从整齐的木质桌椅,到四面关着的窗户,然后再到黑板上方墙上的那句话“艺术是生活的最高境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美术系的理论教室。
“虽然我平时总是大大咧咧,和男生也没什么拘谨,估计学校里也有许多我的负面流言,你打心底也很讨厌我。”
“没有,怎么会,只不过是因为有晨雨的关系,所以我和女生都没什么交流。”
她用手挡住我的嘴,说:“那些都不重要,我想说的是,其实,到现在,我还是个处女,而且,我也只和一个男人接过吻。”
我愣住了,“你想说什么?”
她的手离开了,协同着另一只手,将自己衬衣的口子一颗颗地解开,然后脱下了湿透的衬衣,放在了讲台上,那白色的文胸和洁白的胴体就这样不加遮掩地展现在我面前。
我立马转过身,问:“你干嘛?”
她从后面抱住了我,整个上半身就那样贴在我的背上,感觉上去软绵绵的。我意识到,现在的她已经完全****着上身。
我拉开她的手,往前走了两步,说:“你到底要干嘛!”
“我只不过想在死之前做一回真正的女人,难道你连这样一个要求都不能满足我吗?”她走到了我的面前,用双手捧着我的脸,让我没办法转过头,“我知道你爱她,但是,过了今晚,我就不会在了,这件事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我可以选择闭上眼睛,可是,我却没有那样做。我盯着她那洁白是身子,咽了口口水。我发现,她原来在浓浓的脂粉下我印象中粗糙的皮肤,实际上是那么的细腻。也许,她说的对,以前不过是我对她的偏见而已,真实的她,远比我所相像的要纯洁得多。
“为什么是我?”
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我,说:“可能是因为晨雨吧!”她哽咽了,眼泪又落了下来,“其实我一开始也没注意到,我发现自己是双性恋,我喜欢晨雨,真的喜欢。我嫉妒你拥有了她,但是,她和你在一起很开心,对我来说,这就够了。”
“这和这……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她一把抱住我,“把自己给自己爱的那个人的男人,我觉得值得了。”
“这算什么?”我一把推开了她,转身从讲台上拿起她的文胸,走过去为她穿上。然后,拿来她的衣服递给了她,走向门口。“把衣服穿上,我们回去吧!”
她捧着衬衣,背对着我,抽泣着说:“难道,你连我的遗愿都不能完成吗?”
“什么叫遗愿?谁说你会死了?”
“你们不是一直说要相信周俊辉那家伙的吗?他不是说香烧不完就会死的吗?”
“他说的是过不了今晚。如果把诅咒解除了,不就没事了吗?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说完,我走出了教室,靠在走廊的柱子上,抬起头看着天空那半轮明月。
不知过了多久,她走出了教室,衣服已经穿好,眼泪也擦干了。
我们穿行在黑暗中,彼此沉默不语。
当回到宿舍的时候,周俊辉和小四眼已经在宿舍等待。
我一进门,周俊辉就冷冷地问:“出了什么事吗?怎么出去这么久?”
我看了一样马莎莎,摇了摇头,“没事,陪她出去透透气。”
他疑惑地看着我,说:“那就好!跟我走吧?”
“去哪?”
“继续找那本日记。”
“那她们呢?”我看着宿舍里的三个女生问。
周俊辉走到我身边,说:“我让许静文陪她们,我们几个去找,越块找到越好!”
“好吧!”我应了一声,跟着他走了。
说是半个学校,其实也只有体育馆,食堂和计算机房这几个地方了。体育馆最大,所以我和胡飞、马云浩、李觉峰四个人负责;周俊辉、孙强和钱浩海负责食堂;最小的机房,由刘小帅和陈奕负责。
我们在宿舍区大门口分开,穿过幽暗的路,径直走向体育馆。虽然时间紧迫,可我们就像是说好了一样,没有一个人用跑的。也许,我们都累了。
体育馆一片黯淡,想来值班老师早就离开了。大门和四周的窗户都锁住了,连后门也打不开。
“砸开吧。”我透过黑暗看着他们,包在纱布里的右手开始隐隐作痛。
李觉峰走开了,似乎不想与我为伍。
胡飞看着我,说:“用什么?”
“石头,在图书馆已经试过了。”
“去哪找石头?”
“看看花坛里有没有。”说着,我走到一旁的花坛开始寻找,他们两个也开始到处寻找。
但是,并不像白天那么顺利,尽是一些小石子,根本没用。而唯一找到的石头,我们三个人也只能勉强抬起来,根本不用说去砸玻璃了。
我们站在体育馆门口,拖着疲惫,满脸绝望。
这时,黑暗中传来了金属碰撞的声音。我们寻声望去,一个人影慢慢靠近——是李觉峰。
他把两张凳子扔在我们面前,嘲讽道:“谁叫你们白天不来偷钥匙的,真是一帮废人,只会说,不会做。”
“去哪找的凳子?”胡飞向前走了一步,拿起了一张凳子。
“当然是教室,有的是。”
我没有说话,走过去准备拿起另一张凳子,却被马云浩拉开了。他拿起那张凳子,说:“让我来吧!”说着,就和胡飞走了过去,装备砸门。
李觉峰叫住了他们,“你们傻吗?难道进去之后一扇门一扇门地砸吗?”两人转过头看着他,他叹了口气说:“当然是砸办公室的窗户啦,里面有******钥匙,知道吗?”
两人也不生气,走到一边,用凳子砸开了办公室的窗子。接着,胡飞小心翼翼地爬了进去,打开了办公室的灯,在里面找到钥匙,开了门。
我们进去,先从办公室里,老师们的办公桌开始翻,接着又翻了文件架,最后连纸篓和个别老师的储物箱都翻了,却什么也没找到,倒是把办公室翻得像刚被入室抢劫了一样。
然后,我们在一楼的两个篮球室和一个舞蹈室寻找。里面除了框架之外,几乎是一览无余。
于是,我们找了球架的底座下面,座位席下面。仍然一无所获。
接着,我们又找了一楼的储物室,从一筐篮球,一筐足球和一筐排球里找,从一旁的排球网架中找,最后还在男女更衣室和厕所里找。
什么都没有。
我们失望地去二楼,找遍了两个排球室,两个羽毛球室和厕所。
最后我们走到了三楼和二楼之间楼梯的中间平台休息,坐在台阶上,透过巨大的窗户,仰望天空中那轮红月。
李觉峰点了一支烟,一吸一吐,白烟滚滚。
马云浩把右手伸到李觉峰的面前,说:“给我来一根。”
李觉峰看了马云浩一眼,笑了,“你~~咳咳,你不是不抽吗?”可能是香烟的原因,他有点咳,声音像是接不上气的感觉。
“现在都无所谓了。”
“好,好!”李觉峰仍在发笑,从右边的口袋中掏出了红色的烟盒,从面那出了一根烟放在马云浩手中。
马云浩接过烟拿含在嘴里,扭过头示意李觉峰点上。
李觉峰从后面的口袋中拿出了一只银色的杂牌防风打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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