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没多想那么多,反正早晚都是练习,早一步晚一步都没区别。这好歹算是打发时间的一个方式,总比干坐着好。
我接过纸,就按照之前在山上的那种感觉去感受纸的状态。看到柔软的纸张在陈珍珍的手里变得坚挺,我还以为是很轻松的事,谁知道真的做起来,和纸张融会贯通就用了不少的时间。
而我施力上去,也不像是对着石头那样一蹴而就,总有一种施展不开的感觉。
陈珍珍怕我心急,和我及时说纸张和石头的构成不一样,状态也不一样,这两者都会对我的感觉有一定的影响,而我需要做的,就是多加适应。
在她的指导之下,经过多次练习,我眼看着颤巍巍的纸条变得直挺,感觉一下就看到了希望,欣喜不已。
陈百顺拿着东西进来,陈珍珍第一时间对他做了噤声的动作,我却按耐不住欣喜的和陈百顺说:“师叔你看看,我也能将力量延伸出去了。”话音未落,我手中的纸就软趴趴的耷拉下去,我连忙再试,也不成功了。
陈百顺见我急得直抹汗,安慰我说这种事情熟能生巧急不来的,说我现在做的已经很棒了,换做是别人一辈子都做不来。之后他还夸奖了陈珍珍,能趁着这样的功夫教我,也算是合格的师姐了。
陈珍珍瞥了我一眼,把面前的面条袋子往饭盒上一套说道:“我本来就挺合格的,是周小川太笨,好久都学不会。”
陈百顺把我的面条递给我,让我着急的话就把杯子洗洗烫烫倒杯子里吃,不着急的话就等等,大家用饭盒轮班吃。
我说我不急,这到了这吃完了早饭,都没干嘛又吃午饭,感觉肚子里的食还没消化呢。
陈百顺一脸无奈,“这在医院可不就是这样,感觉没干什么事一天的功夫嗖的一下就过去了。”
陈珍珍一边吸溜着面条,一边问他回去之后那女人闹没闹幺蛾子。陈百顺说他刚走到家,连屁股都没焐热乎呢又赶了回来,根本就没给那人闹幺蛾子的机会。
陈珍珍冷哼一声,“我说她是上夜班的她还不承认,这会八成还没起呢。”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听陈珍珍说夜班了,想起那女人激烈的反应,便好奇的问他们什么是夜班。
陈百顺别脸去不理我,陈珍珍哈哈一笑,说:“二爷爷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小川出来总是要知道的。”说完就把吃完的塑料袋子拴紧口子,扔到塑料袋上,给陈百顺套了一袋子面条递过去,“二爷爷爱吃面糊的,这会正好合适你吃。”
陈百顺瞥了她一眼凑到床头柜前头吃,陈珍珍走过来坐病床边看着我,一本正经的说道:“来,师姐我给你科普一下。”
说完就问我知道什么是鸡不知道,见我懵逼的样子,哈哈一笑说:“就是女干女,老话说就是出来卖的。”
陈百顺红着老脸咳嗽一声,陈珍珍看了他一眼,说二爷爷你别不好意思,这都是一般的常识性东西,作为小川的师姐,我应该和他说的。
我这会也是各种不自在,同时也想起了大伯活着的时候,有时候和大山叔闲聊,就说过谁谁谁出去找鸡,我一直以为那种事情离我挺远的,没想到会遇上一个。
陈百顺咽了一口面条汤,冲我们说:“行了,自古笑贫不笑女昌,谁要是有点活路也不会出来干这事。”
陈珍珍冷哼一声,起身转到床边,在张爱雯妈妈的额头上探试了一下,嘲讽的说道:“别人可能是没办法,那个女人可不一样。”说着单手托肘,琢磨着道:“我怀疑那女人和张爱雯的爸爸有关系,要不然她怎么会住在张爱雯家?又怎么明知道阿姨病重的厉害不送医院也不来医院看看?”
我吃惊不已,下意识的问道:“啊?可能吗?要真那样的话,阿姨怎么还会让她住家里啊?”
陈珍珍冷哼一声,“可能吗?简直太可能了!”说完便把她知道的张爱雯的爸爸性格暴躁、不务正业的各种行径说了一遍,“这种人什么坏事做不出来,我看阿姨在他手里也没少遭罪,怕是早就对他死了心,也不敢管他的事。”
我想起张爱雯和我说过的情况,知道这种可能性极大,只是不知道张爱雯活着的时候是不是也要经历这一切。不过我算是理解了张爱雯妈妈的难过,她活着的唯一的寄托生死不明,她肯定非常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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