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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眨了眼再看过去,陈百头已经恢复如常。
他坐到炕边,招手让我坐他旁边,见我一脸忐忑,问我是不是怕他。
我惊慌的立马起身,忙说:“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你来的及时,我怕是已经入土了。”
陈百头点点头说:“成,既然你都明白,那我就不废话了,白天你该吃吃该喝喝,养足精神晚上好办事儿。”
我忙不迭点头,我现在能多活一天都是赚的,左右我也没辙,人家怎么说我就怎么干。
不一会村长端着鸡血碗进来,陈百头接过,用手沾了念叨着点在我额头,之后就让村长端出去和鸡肉一起炖了。
他说没阉割过的公鸡血是至真至阳之物,可以消解我沾上的阴气。
还真别说,他这么一弄,我冷紧紧的身体顿时轻松不少。
瞧见大山叔拎着两个暖壶进来,我想去开门,刚一转身,就被陈百头叫住。
他说我的活动范围只限在这个屋子里,什么时候他说能出去了才能出去。
我听话的转回屋里,陈百头让我找个热乎炕头自己呆着,之后便开始忙活起来。
我坐在那看着他画符纸,剪纸人,实在是好奇他那么粗糙的两只手,怎么能做这么精细的活。
想到西厢房的可怕,我试探着问道:“陈大师,我晚上去西厢房都做点什么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陈百头撩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他准备的东西挺多的,光是符纸就厚厚的一打。
后来他还喊来村长,让他派人去弄大米和草灰。
大米好找,草灰就麻烦了点,村长特意召集了几个壮汉,去后山背风的地方找没被大雪压下的草,回来拿火点了,把着完的草灰用白纸收了。
陈百头把准备好的东西往炕头上一摆,对我一笑:“齐活了。”完后招呼我过去吃鸡肉。
陈百头的轻松也影响到了我,加上鸡肉的盆子端进来就勾起了我馋虫,我凑到肉盆跟前,接过陈百头递给我的鸡大腿就猛啃起来。
肥嫩的鸡腿,鸡肉入口即化,鲜美的肉汁在嘴里激烈的碰撞,不到一会我就吃得满嘴流油。
“好吃吗?”陈百头眯着笑眼,没等我啃完又递上一个鸡腿。
我用手背抹了下嘴边的油,眼睛直盯着鸡腿伸出手去,“好吃!”
我早忘了上次吃鸡肉是什么时候,眼下恨不得能把这一瓷盆鸡肉抱怀里去吃。
“好吃就多吃点。”陈百头看出我的心思,把盆往我跟前一推,自己端起了白酒吱咋的喝着。
我客气的推让了一下,他说一会还有,让我可劲吃,我也就没再客气。
不一会,我面前就堆满了鸡骨头,可明明啃了大半只鸡,却一点饱腹感都没有。
好在随着鸡血端来,炖熟的鸡肉也一盆子一盆子的往里端。
我发现我这一天除了抬头被陈百年点鸡血,就光对着盆子猛吃的时候,我面前的鸡肉骨头已经堆成了小山,而我竟然依旧没有饱腹感。
那种感觉就像是我的肚子被人开了一个无底洞,怎么都填不满!
“怎么愣住了?饱了?”陈百头吧唧了一下嘴,放下手上的烟枪,我透过满屋蓝烟看去,他的脸显得无比的陌生和虚无。
我伸出手,想试试他是不是真的存在,却被他一下躲过,“行了,吃饱了就躺炕上睡会,养足了精神晚上好干事。”
没等我回答,陈百头招呼村长和其他叔伯进来,七手八脚的把桌子上、炕上、地上的鸡骨头,连带着剩下的一盆底鸡肉端出去。
陈百头拿上东西出门,屋里只剩下我一个。
眼看着天黑,我心里百爪挠心的不安分,听到外面有动静,下了炕透着窗玻璃往外看。
陈百头正指挥那些人把我啃过的鸡骨头倒在西厢房四角,他嘴里嘀咕着往墙壁窗户棱子上贴符纸。他贴的速度很快,也看不出什么规律,很快就贴得西厢房前脸花花绿绿的。
那些符纸在山风吹动下哗哗作响,纷纷扬扬的煞是好看。
临近太阳下山,止不住的寒气从四面八方网往外冒,院子里除了陈百头,其他的叔伯都冻得瑟瑟发抖,要不是事关生死,他们指定不会留在这里受洋罪。
突然间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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