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黄色的床前小灯下,男人凉薄的唇覆了上来,温柔地辗压过她樱红的唇瓣,低低地呢喃出声。
缠棉却辛涩的话语,勾得叶安然心下一阵阵地悸动,娇身区轻颤不己。
她微微地侧过脸去,借以躲避他越来越热烈的吻,却被他的话惹得哽咽失声,“可你不是也在国内好好的呆了两年吗,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你说呢?”程子墨伸手扳正她泪湿的小脸,眸光灼炽而浓烈,仿佛要生生地将她融化了似的。
叶安然只觉得,自己的心颤得厉害,泪水濡湿了双颊,却怎么也扑不灭心底的爱火,“程子墨,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竟然这么会哄女人?你再对我这么好,就不怕我一辈子赖着你,再也不放手了……”
男人眸底涌起剧烈的腥红,是大爱来临的欣喜若狂!
程子墨抓住她纤长白皙的双臂,引领着它们慢慢地环上了他精壮的腰身,俯唇,低喑地霸道宣告,“不怕!安然,我的傻安然,我求你赖着我还来不及,怎么会怕你不放手?我要你,一辈子都像这样,紧紧地抱着我,永远、永永远远也不要放开……”
像是再也忍不住身体里翻腾的爱念,他翻身压上她,伸手扣住她柔软的下颌,越发缠棉深入地吻了下去……
他要陪着她,像今夜这样,陪着她过每一个生日,陪着她一起走人生剩下的路,一生一世,再不分离!
…………
柔亮黑亮的发丝被他解了开来,层层披散在雪白的床单上,叶安然心甘情愿地承受着他越来越热烈的爱意。
直到恢复一室平静,她才轻轻地将脸枕在他沉实的手臂上,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窗外,夜空上繁星点点,闪烁发亮,眩染着一双墨眸熠熠生辉。
程子墨伸手抚了抚她娇俏的小脸,拥着她,一起在洁白的大床上甜蜜入眠……
=
这天晚上,与萧牧一起远在德国海德堡的程子萱,突然接到母亲程夫人十万火急的来电,要她无论如何抽空前往美国芝加哥一趟。
萧牧当晚难得地没有出去喝酒。程子萱握着电话,满面踌蹰不决,“妈,我……”
两年了,她和萧牧在这个顾依晨曾经求学过的欧洲小镇整整生活了两年,几乎每一天晚上,萧牧都是带着满身醉意回来的。
她知道他的用意,他恨萧夫人毁了顾依晨的清白,也毁了他的一生。
可他却无法弥补,即便顾依晨已经拥有了霍天远给予的幸福宠爱,他还是不能原谅自己。
所以,只能在日复一日地折磨自己,以此来向顾依晨忏悔。
相识多年,程子萱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颓废的样子。既心疼,又担心。
两年里,她无数次地在海德堡的街道里将醉得毫无意识的他拖回去,又在无数个清晨里为他早起做醒酒汤,一次次耐心地哄着他喝下去……
有很多时候,她都在问自己,为什么要陪着他过这样苦不堪言的日子?
开始的她不懂,也不甘心。
曾经不止一次偷偷地弃他而去,幻想过他终有一天会醒过来,知道谁才是真正能陪伴他一生的女人,幻想他会失声痛哭地求她回到他身边。
可每一次,给她打电话的,都是酒吧的老板爱迪默,每一次都是催她去将醉得人事不省的萧牧给领回去,要不就是告诉她,萧牧被哪一个流莺野鸡带到晴色场所去了。
每一次,她都不得不气急败坏地赶回去。
看见他充满依赖地抱住她,一声一声地唤她,“晨晨……”每一次,她都只能流着泪,默默地承受着他在她的身上渲泄他对另一个女人的爱意……
久而久之,她竟然受虐地习惯了这一切,也接受了这种非人的生活方式。
甚至,她现在想起彦东哥的时候,都会不知不觉地被另一张脸替代。
她知道,她爱上了萧牧,爱上了这个本来只是商政联姻的牺牲品。可悲的是,她竟然还舍不得也放不下这个心中藏着别的女人的男人!
想到母亲让她即刻飞返芝加哥,想到他因此就会无人照顾,程子萱更为难了!
最后,她咬一咬牙,从海德堡的中介所里给萧牧请了一个钟点工,嘱咐那个中年女人,在她回来之前,务必照料好萧牧的一切衣食住行。这才匆忙订了一张机票赶往芝加哥。
下了飞机,已是第二天清早。程子萱又马不停蹄地赶到母亲下榻的酒店,穿过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堂,又搭电梯上楼……
一出电梯,就看到母亲在走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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