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了吗?”
她说:“早下了。”
华子建看了看手腕的表,果然早过了下班时间。华子建就对司机说:“直接会家属院,不去政府了。”
车就从广场上穿过去了,手机响了起来,华子建看看显示屏,是修建广场的张老板的电话。
华子建客气地说:“你好!”
张老板很随便地说:“看到你的车了,干什么呢?”
华子建说:“有点事,正准备回家呢。”
张老板说:“有时间的话,我们见见面吧。我是不敢请你吃饭了,喝茶怎么样?”
华子建犹豫了一下,说:“今天就算了,想回去休息呢,改天吧。”
张老板就不再勉强了。
等华子建回到了家里,江可蕊正厨房忙着,听到华子建回来,就埋怨说:“你到哪去了?这么久才到?”
江可蕊回过头,一见华子建,江可蕊眼睁得大大的,手里的活也停了,她说:“你怎么都变成这样?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啊。”
华子建看看身上,装轻松地说:“不会吧?你别吓我。”
江可蕊很肯定地说:“一天没睡吧,肯定中午饭也没吃。”
华子建说:“真没事,熬了夜,睡了几天就补回来。”
江可蕊走过来,拍拍他的脸,说:“以后注意点,不要这样辛苦,你也30多了,不比年轻人。”
华子建笑着说:“以后,我就不那么傻了。叫那帮手下守电话,自己躲起来睡觉,有什么事,才准他们来喊我。”
江可蕊说:“你这人不会当官。当官就是叫人家干活,自己什么也不干。”
华子建笑着说:“就这种当法,我看你早让人给撤了。”
江可蕊也笑了,这时,华子建从后面抱着江可蕊,江可蕊也喜欢华子建从后面抱着她,轻轻地摇她,看着她做饭做菜。
他问:“我帮你做点什么?”
江可蕊装着不高兴地说:“我说过,不准你说这句话。不是你帮我做什么,是你应该做什么。”
华子建老实地说:“是的,是我应该做的,以后改正,一定改正。”
江可蕊转头看了他一眼,说;“也没什么要做的了。你坐一会吧,很快就有得吃了。”
江可蕊做什么事都很认真,这来到新屏市的时间也没多久,现在她几乎可以做出一手好菜了,她围着围裙,很家庭主妇地切菜。她的菜切得又细又匀。她蒸鱼仿佛是掐着秒表蒸的,鱼蒸得又嫩又滑,多一秒嫌熟过了火,少一移嫌生不熟,华子建什么大厨大酒店没吃过?但吃她蒸的鱼还是赞不绝口。
今天江可蕊做了好几个菜,一个是炒头菜,头菜是本地腌的一种菜,切成丝,过冷水,把那咸味去了,就清炒,放油放姜蒜,爆香了,不要那焦黄的姜蒜,放少许辣椒。她知道华子建不太吃辣,但有少许辣能增加食欲。
还有一样是菜蔬煲,下面放一层冬瓜,再放一层鲜虾仁鲜螺肉,铺一层豆芽菜,上面摆一层水煮小白菜。这道菜样样都齐了,虾仁螺肉使那瓜菜更味鲜。
最后是清蒸鱼了,也是江可蕊最拿手的。
江可蕊把菜一样样端上餐桌,说:“我们喝点红酒!”
华子建有点担心的问:“你现在能喝酒吗?”
“红酒一杯啊,没什么影响的,我们孩子以后长大了也要让他学会喝红酒。”
华子建说:“老实说,我不喜欢喝红酒,没劲。”
江可蕊说:“在家不能喝白酒。”
华子建就不敢多说什么了,喝酒的时候,江可蕊说:“一个人喝红酒,那酒是涩的。两个人喝,才能真正喝出红酒的清醇。”
华子建点头说:“喝酒其实在很多时候喝的就是一种心境,一种氛围。”
一会,江可蕊喝酒脸红,不仅脸红,脖子也红,全身都红且烫烫的,就从后面抱着正在厨房里洗碗的华子建,因为没穿高跟鞋,比华子建矮许多,就把脸贴在他背上。
华子建便再不能静下心来洗碗了,反转手也摸她,江可蕊在这个家总穿那种松宽的睡裙,松宽得风样飘,华子建很轻易就撩起来了,发现那里早已一片泥泞,不过最后华子建还是放开了手,他怕自己一会控制不住冲了上去,在某些时候,江可蕊自己也是自制力很差。
第二天华子建继续昨天的调查工作,其实这样的调查对华子建来说并不太难,只要先从宿舍楼房的结构和材料质量上去检查一下,问题就很明白了。建筑工程涉及多个环节,任何一个节点出现纰漏都会引发质量问题,重则会造成重大安全责任事故。
在新屏市的工程质量安全监督局工程师实地取样检验后,得出了明确的证据,施工单位缺乏责任心,有偷工减料的行为,材料在进入工地之前都没有得到检验,以次充好。
而从省城抓回来的承建商自己也供认贿赂了市一中的校长,由于这笔钱不是市财政的,所以当初也没有正式的招标,在施工中也是偷梁换柱使用了型号不足的钢筋和水泥。
这还不算,这个建筑商还交代了很多一中校长的其他一些问题,最让华子建感到难以接受的是其中的一条,说这个市一中的校长曾今给他介绍过几个一中的女学生,这些女孩子陪着自己吃喝玩乐,最后自己以每人2千元的代价,给她们破了处。
华子建的心情可想而知,这样的一个衣冠禽兽校长,自己怎么能够容忍,连给他送材料过来的那个纪检委的女同志,看着华子建,看着他那棱角分明的脸,看着他那双有神的眼睛,看着他翕动的鼻子,抖动的嘴唇,心里想,这华市长平时看似很温存的,原来这温存里还隐藏着这么一股强烈的锐气。
华子建黑着脸,带上这些材料就找到了冀良青。
冀良青在看到华子建送上的材料之后,很快的就皱起了眉头,他现在无法断定华子建是不是知道自己和那个市一中校长的关系,但有一点冀良青是知道的,要是按现在的这个材料来处理,最先倒霉的就是那个市一中的校长了,虽然到现在为止,这个校长还在矢口否认自己有过受贿行为,但冀良青也明白,现在还没有对这个一中校长施行什么措施,他当然可以顶住,一但真的上了措施,只怕他就会扛不住了。
那样的话,他下去也好,进去也罢都无关紧要,问题在于当初是自己力排众议把他放在这个位置上的,他出问题了,会不会让别人觉得我冀良青没有眼光,任人唯亲呢,而且记得当初庄峰是在会上激烈的反对过这个决定。
冀良青权衡起来,他需要细细的考虑一下,往往一些小的问题都会引来大的后果,自己昨天哪样对待庄峰,今天应该是全市的干部都知道了,但最后查来查去反倒查出了是自己用人不当的问题,这会不会成为一个笑话?
冀良青拿着这个材料沉思了许久,才看着华子建说:“子建啊,你感觉这件事情怎么处理为好?”
华子建也能体会冀良青现在的心情,也知道他这样问自己肯定是另有想法的,不然何必问自己呢,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的事情,有什么好问的。
华子建就装着并不领会冀良青的样子说:“我看这事情我们就不用再查了,建筑商和这个校长一起转到检察院,事情由他们按程序处理吧?”
冀良青脸色平平的,看了华子建一眼,不动声色的说:“有这个必要吗?你要知道,市一中是新屏市的重点中学,万一因为这件事情引起了太大的纷乱,最后一定也会波及到明年的高考成绩,我们不能耽误了下一代啊。”
华子建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一个校长的问题至于扯的那么多吗?
冀良青见华子建没有说话,也猜测出他心中大概是不太满意自己的这个比较牵强的借口,他就又说:“子建,我叫你负责这件事情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华子建这时候茫然的摇了下头。
冀良青说:“我希望以后政府的很多事情都要体现出你的价值,而不是让庄峰在政府骄横跋扈,一手遮天,而这个一中的校长啊,就是和庄峰有过一些过节,这次他想让路秘书长抓这件事情,目的也就是想要用这个校长来树立他个人的威望,所以你必须要制止他。”
冀良青说的很是委婉,不过华子建也算是彻底的明白了冀良青的意图,那就是这个校长绝不能动,华子建开始真的相信了,庄峰说这个校长是冀良青的亲戚,看来一点不假,冀良青这次是要死保这个人。
华子建犹豫了一下,说:“问题是这样处理的话,恐怕不妥啊,那个建筑商已经有了口供,万一有人再节外生枝,最后怕连我都脱不了干系。”
冀良青笑笑,不以为然的说:“你多虑了,我看啊,这就是一个天灾人祸的事情,建筑商在那样的环境里能不乱咬吗?等他清醒一点了,我想他一定会说实话的,其实他也是太胆小,楼垮了可以重修吗?又没有伤人,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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