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华子建说:“我现在就过去看看。”
虽然,这酒店的格局是一幢幢两层别墅,但每幢别墅四个房间却是独立的,一楼两个房间,二楼两个房间,各有各的门,各有各的楼梯,华子建上了楼梯,就见仲菲依的房门开着,进去后,本不想关门,仲菲依说:“怎么不关门?”
华子建只好关了,却见仲菲依从沙发上站起来,她穿着松宽的碎花睡衣,头发很蓬松地扎着,脸上那笑比穿一身职业套装绽放的温柔许多,华子建对她笑了笑,听到卫生间有“哗哗”的流水声,便也没说什么,就进了卫生间。
华子建不敢让自己想得太多,走近那坐厕检查,原来坐厕的水箱出了问题,出水口漏了,蓄不了水,仲菲依先是站在卫生间的门边华子建搬弄水箱盖,后就走过来了,也像华子建那样探头往里看,两人便离得很近,华子建感觉到她那蓬松的发撩得脸颊痒痒的,身上流溢的一抹幽香似乎还像过去在洋河县那般,那么熟悉,那么好闻,那么沁心沁肺。
华子建尽量离她远一点,人就贴在了墙上。
他说:“叫管理员过来吧。”
仲菲依说:“这种小问题,我还以为你能修好呢!”这话不知是说给华子建听的,还是想要掩饰自己。
他们坐在沙发上等管理员的时候,仲菲依说:“晚上你不要管,这些人都精的很,出来什么坏事都会做”。
她看着华子建,希望他能明白她没说完的话。
华子建笑着说:“不会吧?怎么说,他们也是党的优秀干部。”
仲菲依摇下头说:“我比你了解他们。”
华子建说:“我想,你是误会了。”
仲菲依说:“我没有误会。男人没几个好东西。”
她看了华子建东一眼,又说:“我希望,你不要和他们一样。”
华子建明白,仲菲依对男人多少有一种偏见,华子建转了一个话题:“这次到我们这,看也看了,听也听了,感觉我们这怎么样?”
他想顺着这个话题谈到养殖基金上面去,他很清楚,冀书记和全市长这次如此重视检查组,还给了自己这么多灵活的方便,最希望的是通过仲菲依来解决那笔拨款。
仲菲依也不傻,说:“你不要岔开话题,你是不是那种男人?”
她看着他,大胆地看着他。他们只隔着一张窄的茶几,且仲菲依又是斜靠着他这边坐的。
仲菲依说:“你妻子没在你身边,你不可能没女人。”
华子建笑了,避开她的目光,说:“你凭什么这样说?”
仲菲依说:“我还不了解你啊,你能耐得住寂寞?”
华子建说:“你不要让我觉得,我有一种被受审问的感觉。”
“我只是好奇。”
华子建想,她为什么很好奇呢?他的心跳了一下,难道她还对自己有什么想法,这似乎太不着边际了吧?他们已经分开很久了,然而,他似乎再找不到说得过去的解释了,华子建又想,如果真是那么回事,他该怎么应付呢?自己还能提那笔拨款的事吗?
回到房间,华子建问自己,是不是太自我感觉良好了,太神经过敏了?
但是显然,仲菲依要他去看那坐厕的水箱是故意的,她跟他说那番话是挖空心思的,仲菲依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仲菲依了,这个女人本来过去就很不简单,如果自己提起那笔拨款的话,她或许会提出某种要求。
于是,华子建感到悲哀,这样的一个女人,一个对男人极端偏见的女人,一个手里握有一定权力的女人,如果变起来,会变成什么样呢?华子建真不想自己的猜想是事实,但是,他又总是很自信,认为自己的猜想总那么准,自己是要去赴汤蹈火,要找仲菲依谈那笔拨款吗?去答应她的某种要求吗?
下午四点半,全体在服务总台集中,然后,又上了中巴,华子建说:“我们去另一个草滩,这里人太多,我带你们去一个没有开放的,原生态保持很好的,只有我们这些人的湖边。”
“有什么好玩的啊?”有人再问。
华子建说:“可以拉网。拉网属捕鱼的一种,也是较简单的一种,就是先把网撒进湖里,再把鱼往撒网的地方赶,把鱼赶进网里,然后,大家就在岸上拉网。”
这是特殊安排的,既好玩,又有鱼吃。在旅游区是玩不到这种项目的。大家都兴奋了,都跃跃欲试。那湖滩离旅游区不算远,五公里左右,只是路不好走,坑坑洼洼,左拐右弯,像是绕过一座山,就没路了,华子建要大家下车走路。
大家就见一片小树林,那里有几个人,有人还向他们招手。
华子建说:“这是旅游区管理公司的人已经到了,另几个人都是渔民,协助我们拉网的。”
下午五点的太阳虽没西沉,却已收敛了热,又有湖风习习地吹,很是凉爽,大家见那几个渔民在整理停放在湖边的小船,就聚过去问,这船是用来干什么的,旅游区管理公司的人就向他们解释,说是用来下网的,下了网,就分开两边走,击打浪花,把湖里的鱼向网上赶。
华子建想避开仲菲依,也想随船到湖里区,仲菲依便在树林里喊他,他不得不往回走,问她什么事。
她说:“你陪我转转啊”。很有点命令的口气。
有人半真半假地问:“钟处长啊,你为什么一定要他陪呢?为什么就不叫我呢”。
仲菲依说:“我不敢要你们陪,你们都是色狼,要你们陪,那不等于送羊入狼口?”
有人说:“你就肯定华市长不是色狼吗?可能比我们还色狼呢?”
仲菲依说了一句让华子建目瞪口呆的话:“我愿意,愿意让他色,怎么得?”
大家都无话可说了。
仲菲依下午穿着连衣裙的,勾画出了她娇好的身段,华子建不禁多看了几眼,想她竟保养得这么好,一点也没有变形。
仲菲依脸红了,不知是感觉到了华子建的眼光,还是那连衣裙映衬的,她转身亡树林走去,华子建一直都在后面看着她,他是故意留在后面的。他喜欢从后面看女人,何况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一个保养得那么好的女人,一个曾和自己有过某种缠绵激情的女人。
仲菲依的身影特别是太阳斜斜地照过来,让她身上地连衣裙飘动,散开来,华子建的眼前便有一种画一样的美感。
华子建还是显得从容的,也许他对仲菲依还是有一种惧怕,因为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在洋河县的时候,华子建就曾经领教过她的刁钻古怪。
华子建忙移开了目光,看向湖中划去的小船,还有几个检查组的人站在湖边看,羡慕得“哇哇”叫。
仲菲依也有点陶醉在这良辰美景中,说:“下次天热了我来,你教我游泳!”
华子建笑笑说:“一两天的时间,你能学到什么呢?”
仲菲依说:“我知道,你不想教我。”
华子建说:“怎么会呢!”
仲菲依说:“那你答应教我了。”她看着他,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华子建再次避开她的注视,他说:“我找个好教练专门教你,保证让你学会。”
仲菲依有点不快乐的问:“如果,我一定要你亲自教呢?”
华子建说:“我只会游泳,不会教。”
仲菲依说:“好吧。我知道了,你不想教我,我呢,当然,也不想自讨没趣。”
华子建忙说:“那里,那里。我只是怕教不会你。”他还能说什么呢。至少,现在他不能拒绝她。
仲菲依说:“我并不在乎能不能学会,只要你愿意教就行。”傻瓜都听得出那话里的意思了。
华子建想,到夏天还有一段时间呢,且不管他了,这段时间万一她高兴了,那笔儿一挥,或许,自己就可以脱身了,突然的,华子建感到自己很卑鄙,自己是在刻意要迎合她,利用一种若隐若现的色相达到某种目的似的。
湖边喧哗起来,两条小船分开来,向岸上驶来,船上的人便挥舞着棍棒拍打着水面,嘴里还大喊大叫,华子建知道,是网放好了,正往两边赶鱼,就见有鱼儿在网的浮标上飞。
太阳已经沉进湖里了,天还没黑,风却有些凉了,大家都上了车,回旅游区,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华子建只给大家二十分钟回房的换洗时间。
吃晚饭的房间很宽大,还有音响设备,看来这里本来是一个舞厅的大包间,这里本可以放四张桌,现在却只摆了一张,不过桌子是很大的那种,华子建叫*和司机都坐一起的,*很知趣,说:“我和司机另安排了,有我们在,你们没那么方便。有事找我,你打我电话,我随叫随到。”
华子建便说:“麻烦你了。”
*说:“你这什么话?我不喜欢听。”
华子建愣了一下,笑了,说:“那我就不多说了。”
仲菲依是最后一个到餐厅的。她换了一袭黑色的长裙,衬烘得她那脸,那袒露的手臂越发地雪白,华子建看得有些定神了,也不知道谁带头鼓起掌来,仲菲依就笑嘻嘻地在掌声中一步一飘地走过来。
仲菲依便问:“我坐哪?”其实,她是故意问的,只有华子建身边的椅子空着。
一个人站起来,帮仲菲依拉开椅子,说:“组长你坐这。这是活动安排的。把我们的华市长陪好,以后还有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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