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笑声倒也无甚恶意,只是单纯的觉得可爱罢了。
小月儿见小武三人也在笑,心下羞恼,暗里一个劲儿的念叨着,棂哥哥真讨厌,还有小狼哥哥,二郎哥哥,人家不就是说了你们心里想说的嘛!
“呵呵呵……”
古芯珥忍不住抿嘴轻笑,感受到小武几人与小月儿的心理活动,对几人品性深入了解的同时,如此也颇觉好玩。
他们当中有人心机深沉,却专为人着想,有人是痴傻二愣子,却能体谅伙伴,有人性格孤僻,却拥有满腔热血,有人单纯天真,却往往能关注到常人所看不到的角落,还有人情感迟钝,却能最坚定的站在众人背后。
如此的人物,如此的关系,如此的情怀,当真羡煞旁人!
“咦,原来琅莘兄也来了!看来这宁蒗山城当真福缘深厚,此番合该我等有一番福遇呀!”
这时,元奇正脸上突然止住了笑容,却才发现不远处的琅莘。
元奇正随意打个招呼,心里也不甚在意。没想有狼氏也到了,如今这宁蒗山城倒是已聚集了五大氏族之三,呵呵,自己前番竟然没发现他,敛息术法倒是不错,嘿嘿。
话说回来,琅莘本想等两人过来时再与两人相见,但见古芯珥元奇正与武棂等人谈得欢快,心中不爽,也就断了过去打招呼的念头。
只是五大氏族门下宗族子弟又基本相识,即使那古芯珥不常在外行走,但其天才之名琅莘还是时常听起的,不打招呼又不好,只待寻个机会,溜进人群,眼不见为净。
不想却突然被那元奇正道破身份,琅莘暗骂一声失策,语气故作调侃,道:“唔,原来是奇正兄到了呀!看小弟这眼神,哎呀,还望奇正兄切勿怪罪,小弟还以为,你是与武棂兄弟他们一块儿乘坐车马来的呢?呵呵,抱歉,抱歉,实在是抱歉啊!”
琅莘心里阴阴一笑,他内心深处还真没将五大氏族里其他四个氏族看在眼中。
在这南部荒原,古氏与冷氏是外来户,不值一提,元氏一向是那伪君子做派,更让人不齿,至于九幽氏,平日里连个鬼影也没常见到,琅莘压根就不考虑它。
在琅莘高傲的内心深处,南部荒原上,无论是实力,还是势力,有狼氏才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氏族。
“……”
元奇正一窒,一块儿坐马车来的?这不是骂我元奇正自甘堕落,甘为野民么,竖子,莫不是当真以为我元氏好欺不成!
元奇正心中怒火滔天,这琅莘真以为他有狼氏是第一氏族了,面上却不露声色,怪声怪气的。
“哦!原来如此,本少当是琅大少爷眼里生了暗疾,不好使呢!呵呵,所谓不知者不罪,本少倒也不好深究其中……”
元奇正脸色一变,又是一脸愧疚,歉意感人,哀叹道:“唉,说来为兄也多有不是之处啊,若不是为兄前番不甚留意,断然是不能疏漏了兄弟呀!为兄之错……”
时而淡然相笑,时而又愧疚感人,元奇正这一番表演固然浮夸,却引得小武警惕,心叹此人劲敌,也不知其为何不动手,如此隐忍。
小狼与二郎几人则是幸灾乐祸的看着,实力比不过人家,为了自家小命,适才只能不吭声的忍下嘲讽,现在可不一样了。
看那元奇正牙尖嘴利的样子,与那琅莘又同是氏族子弟,让你们自己狗咬狗,一嘴毛最好。
“呵呵!”
古芯珥心暗笑,元奇正此人自作聪明,想在众人面前展现人脉,否则又怎会引出琅莘。
如今只是事出预料罢了,若是让其知道众人此时的想法,不知会不会忽然得了癔症,整个人疯掉。
“你……”
那琅莘闻言大怒,俊脸气得发黑,自己不过调侃他一句,竟敢如此讽刺我有狼氏族,小视我琅莘,不当人子,简直不当人子!
“……”
不消几息,琅莘冷静下来,满腔愤怒却又哑口无言,也不敢率先动手,且不说双方都带了守护者,真斗起来不定鹿死谁手。
再者,明日就是那各大宗派收纳门人之日,各大荒城与山城早有明令,无论城内城郊,在此三日期间,禁止私斗,琅莘的身份固然不凡,终究不敢触犯众宗派忌讳。
正此时,宁蒗河上流划来十几艘大船,三丈来长,高过两丈,宽约一丈五,井然有序,气势磅礴!
“轰!”
一艘大船靠在小武等人身前,不发一言,那元奇正与琅莘竟然联袂一道,两人先一步走上船去了。
古芯珥目光闪了闪,故意慢下半步,与小武等人一道。
小武看向泰叔与石朗阿叔,笑道:“阿叔,我们就先在此地分别了,希望您们的货物,都能够换取到乡亲们喜欢的东西!呵呵,您放心,若是我们兄弟没被选上,还来搭您的车马回去。”
小武知道,这大船是来接送自己这些人的,阿叔他们还有货物,车马,事务繁多,也不方便通过大船渡过宁蒗河。
至于‘回去’一说,小武自己心里却是也不信,回去,早已经没有路了。
“好啦,你小子,走了就别再给我回来,你们几个也是,回来还得麻烦我老人家,都上船去吧!”
泰叔还是那么洒脱,没有半点不舍,满满的祝福。石朗阿叔只是沉默的对石头兄弟两人挥挥手,话未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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