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色溪声留宿雨,菊香竹韵喜新晴;
初来岂得无言别,汉柏阴中句偶成。
进入南门,便是先贤殿,重建后更名为先圣殿。嵩山书院的院长康澄生、时如土的父亲时在壬、登封县的县令伍元子、验尸官元哲皓以及几个衙役还在这里。见王从容和木迎春来了,康澄生和伍元子忙迎了上来。康澄生施礼,说:“不知王先生来了书院,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王从容还礼,说:“看来康院长这回又有麻烦了。”原来,王从容第一次来嵩山书院,就遇到了书院的藏书楼失火一案,还是他协助康澄生和伍元子破的案。
听了王从容的话,伍元子已知王从容多少知道了一些事情,便说:“还请王大人多多指教,下官还是毫无头绪。”
王从容婉拒,说:“在下已经不是南平国的史官了,此次来书院,只是游山玩水,纯属偶然,纯属偶然。”
伍元子很着急,说:“知府大人下了严令,限半月内破案,现在已是第八天了。今日清晨,时善人的儿子又死了。王大人博学多才,还望大人助我!”从安熙庆死亡的那天算起,今日正好是第八天。第三天的时候,常在霄死了;今日,时如土死了。难怪伍元子十分着急。
见伍元子使了眼色,康澄生说:“既然是偶遇,也是一种缘分。你我算是旧友,还望能够解书院的燃眉之急。”
时在壬忙给王从容下跪,说:“请王大人替我儿申冤昭雪哪!”王从容被逼不过,就应下了。
正当此时,门外传来了声音,说:“今早不是给时善人您算过了吗?下次生儿子,名字取响亮一点就好。”王从容和木迎春回头看时,正是邬启迪。木迎春偷笑,心想:时在壬都年过花甲了,哪里还能生出几个儿子。
听了邬启迪的话,时在壬很是无奈。毕竟他是登封县的大善人,康澄生和伍元子对他多有宽慰。随后,时在壬就离了书院。稍加寒暄和叙旧之后,王从容才知时如土的尸体已经抬回县衙了。之后,康澄生就引着众人去用饭了。饭菜还不错,当中的冰镇雪梨是佳品,木迎春最是喜欢,吃了不少。
席间,伍元子介绍了安熙庆的状况,说:“这安熙庆,是我县望族安家安晴民的独子。在七天前,太阳已经下山了,安家派人去书院,说课业过后,安熙庆没有回家。随后,康院长就派人四处寻找,也知会了下官。直到戌时,在西山的天王庙里,有人发现了他的尸体,光着膀子的。等赶到时,我们发现他的死状非常惨,增长天王手里的木剑直接插入他的魄门,血也是到处飞溅。”
听了他的话,木迎春忙扔了手里的筷子。王从容问:“小妹吃饱了?”
木迎春噘着嘴,说:“你说呢?”王从容笑了笑,只说一定补偿她。
伍元子继续说:“那天王庙有两层,不过已经失修很久了。增长天王的上头,二层地板上有个大窟窿,安熙庆应该是从那里不小心摔下来的。”
依惯例,王从容问:“安熙庆可有什么仇人,跟同学间有什么不睦?或者说他们安家有没有跟人结怨?”
伍元子和康澄生只说没有,而邬启迪心想:不过如此。原来,在兰翠阁外,邬启迪见了王从容的模样,就对他十分不屑。
伍元子生怕遗漏了细节,补充道:“安家是本县最大的粮户,他们家的米店遍布登封县境内。每逢灾害,安家都要布施的,接济乡里都是寻常事,应该没有仇人的吧。在书院里,安熙庆不仅是个优等生,而且跟他家里一样,非常乐于助人。很多同学都得到过他的帮助。”
元哲皓又补充道:“据属下推断,他是酉时死的。”
王从容心想:这么大的生意,可能是中原钱庄的户分庄名下,来日可去探查探查。
听了伍元子和元哲皓的话,王从容点点头,又问:“那安熙庆的家在哪里,他的尸身又在哪里,火化了吗?”
伍元子说:“他家与县衙的西面相接。现在案子都没破,下官哪里敢火化。所有尸体都安置在县衙的停尸房里。王大人是否要去查验一下?”
王从容说:“此事不急。现在我们还是去天王庙看看吧。”邬启迪心想:这才是正题,王从容这人还算不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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