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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兴廿年二月,正月刚过,已经占据瓯州城及东西北三面各县的许世昌决定领兵南下,攻打地方豪族占据的飞云,敖江,观梅三县,目的是瓯州州县一统。州牧谢灵根批准了这次作战方案,虽然近几年来他愈发觉得自己难以控制这个宝贝女婿了,但自己作为知府,政令要是不能贯彻瓯州上下,也太有点名不副实了吧。要是女婿许世昌这次作战成功,把因为倭寇入侵而分隔开去的瓯州南三县重新收到州城控制之下,也是符合自己利益的,毕竟赋税也可以多征三县,要办得事情也可以多办一些。
这次出征,从情报上来说,胜利是必然的,就是不知道损失几何。因为现在州城护军有四千余人,兵甲近半配置,刀枪盾牌,俱都是近几年重新打制,而非以前生锈的破铜烂铁,地方守备比如石遇方及其手下五百余人守卫永昌永强二堡,北面清江县守军五百余人,西面茶马古道巡检官兵五百余人等皆各司其责,没有一起从征。而地方豪族那边,飞云豪族高哲继高氏家族仅有家丁六百余,加其他家族,总共不过一千余,会不会与高氏共存亡还是两说,敖江观梅二县的豪族兵力都在五百上下,这些豪族士兵以雇农佃户为主,兵甲不全,操练不勤,实难以跟州军相抗。
许世昌领兵南下一周后,从城外跑来一队山路巡检官兵,也真真奇怪,以往是山路巡检,出城进城都是西门进出,这次居然从北面朔门进来,而且衣甲散开,狼狈不堪。惊得大家纳闷不已,难道倭寇再次来攻了,奇怪,倭寇怎么从西面攻来了,东面永昌永强二堡也没烽烟传来啊。
只见这群丢盔卸甲的散兵边跑边喊,“山越人下来了。”“山越人来打了。”“山越人又来抢了。”
城内众人一听,一边释然,西边是山,山上是山越人,那就对了,山越人来打从西面来,这消息没毛病,就是从朔门而不是西门跑进稍微有那么一点奇怪。另一边众人也是紧张不已,山越蛮子啊,也是很凶狠的好不,这时候许世昌许统领领兵出去了,这边山越人就来了,怎么办啊,我们该往哪里跑啊,对对,还是赶紧去知府衙门问问谢大人怎么办才好。
知府衙门坐镇的谢灵根听到底下人汇报,也是惊惧不已,“快快,派人给我那好女婿传讯,让他赶紧带兵回来。”
这时候,另一个消息传来,让谢灵根当场呆住。“报,报告大人,许德信率领童子军出城攻打山越人去了。”底下一个衙役如是汇报。
“什么,我那便宜外孙带着童子军去打山越人去了,胡闹,一群娃娃怎么是山越人的对手。要是我那女婿回来,知道他那宝贝大儿子出了事情,可不知道要惹出什么祸事。”
边上来打听消息的众员外富商也是一样担心不已,是啊,娃娃兵怎么能是山越人的对手,打不过山越人没事,要是许德信出了什么事,那许世昌回来可不会给我们好果子吃啊。
场上卞玉峰是唯一一个比较淡定的人,他心里沉思,第一次五百两,后来又要去了几次,总数已经三千两丢进去了,也该有点响声了吧。
不提这边知府衙门内坐立不安的众人,却说许德信那边。
“鼻涕虫,你说不是山越人来打?”
“师兄,山越人可能来打,但绝对不是山越人挑起这次战斗。”
“噢,为什么是山越人可能来打?”
“师兄听我分析,山路巡检兵不从西门进城,而是北面朔门进城,这是第一可疑,真有战事,应该尽可能不引起混乱而不能如此在市内大喊,搞得百姓民心惶惶,这是第二可疑,西面藤桥梅屿及西北永嘉三县均无军情报来,单单只有山路巡检兵一路来报,这是第三可疑,最近几年,随着山越人与我们逐渐接触,交往,文明开化,已经很少听到山越人来攻的消息,就算有,也都是个别山民与个别山越人的利益小争执,而非这样大打,这时可以之四,最后第五就是刚刚过了年,开始春耕了,山越人怎么会来打,他们不播种了,就算他们没吃的了,以往也都是秋冬季下山,而非饿过了冬天,现在下来,他们打仗的体力都没了,综上可疑之处,我觉得山越人来打可能性太低了。”
“鼻涕虫,师父说你比古时候的诸葛武侯还要厉害,果然是这样的,师父说他自己只会些奇技淫巧,而谋划战略大局,统观天下大事,都还不如你呢。”
“如果只知道谋划大局,却没师父的奇技淫巧做坚强后备,也是枉然啊。”
“嗯,这次就让山越人背后的阴谋小人知道下师父发明的新燧发火枪的厉害。”
“就是这样,师兄,而且我判定应该是杨晓那老混蛋在背后策划这一切。”
“杨晓,那头猪,他有这么聪明吗?”
“师兄,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按理说,杨晓那么笨,是想不出这驱虎吞狼之计的。”
“鼻涕虫真厉害,这都看破了。”
“师兄你看,去年底,你跟杨晓起了冲突,他却隐忍不发,按照他以前的跋扈嚣张个性,这实在太令人奇怪了,而他是山路巡检,平常与山越人多有来往,今天这么一闹,我不想认为是他也不可能了,只是我实在想不通杨晓居然有这脑子,使出驱虎吞狼之计,莫非杨晓背后有个高人指点?”
“鼻涕虫,不管他什么高人低人,以我们童子军实力,直接干翻。”
“嗯,师兄,这就是我让你出兵的目的了,因为在绝对力量之前,这些惯会使阴谋小计的小人,注定是我们少年营崛起的上马石。”
“哈哈,好,少年营,集合,出发。”
在瓯州城西部,茶马古道必经的一处山岭,名叫天长岭,此刻岭上站着杨晓,边上站着他的刘管家正与几位身上身上脸上都有纹身的山越人在商议什么。
“一百五十担谷子,要严实一点,不能太松。”
杨晓鄙视不已,直接要米都不会,还要稻谷,还不要太松,真是山里的土豹子,但嘴上还是说道:“没问题,只要你能做掉那许德信,谷子一担不少,肯定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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