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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锦州往北穿过益州府,再往北三百里路就是北同朝廷的枢纽所在。
先魏由长安迁都至此,并改名上京城,大同国代魏后,也定都于此。因而上京城虽建城不过百余年,却是如今世间第一大城,而长安城虽然历经汉魏两朝,三百年古都,如今也是无声凋败。
林翕一行人的马车在锦州遇到孙茂义行刺,皇帝陛下雷霆震怒,连发五道禁监令,责令沿路州府禁监沿路护送,逐州交接。所以本来就浩浩荡荡的队伍现在更是行军一般,马车周围的黑衣卫士又持续加厚了几层。一行人一路北上,遇到的刺客死士不知凡几,但都如石沉大海。
这些本来对于林翕极为致命的杀意大多来自南岭的千里连山,可仍有一本分查不出身份来历。那些人都抱着必死的决心而来,可能是为了致林翕于死地,又可能只是为了警告他一些事情。但这支眼下同国境内一品高手和二品高手最密集的队伍,就像一支巨大的箭矢离弦,不偏不倚,没有丝毫停顿地带着林翕来到了上京城的城门处。
大同的年轻皇帝十年来首次停朝。
当马车远远靠近的时候,年轻皇帝起身向来的方向迎去。
“你先回去,他看到你怕不好受。”皇帝不忘回头对平日伴驾从不离身的谢统领说道。
“臣告退。”谢嵩并没有多余的话和表情,领旨退下。
皇帝走到了马车跟前,十三卫纷纷俯身跪下。皇帝忘了让众人起身,忘了让奴才们放下杌凳,一股脑登上了马车。
掀开帘子的那一刻,两人四目对视,没有后续的动作。十年前熟悉的模样都难再找到半点,明明在不久前,在梦中,都还是那个长安街里,宫廷中,国公府上,开朗跳动鲜衣怒马的少年,怎么一转眼就换了一个人。不过是十年,区区十年,算不得日久天长,更何谈沧海桑田。
眼前的人,明明不是他,又分明是他。
梦里说过的话似乎并不需要再对眼前的人说。我要说什么,我又要让他听些什么。
这国度上最显赫的两个青年,此时显然没有意识到,于他们,虽只是十年未见,其实已经是分别了半生。
“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
二人并没有多余的话,似乎最熟悉的人在一起永远都只是沉默和沉默。
跪在马车周围的人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都仔细地跪着,因为马车里,是他们至高无上的陛下。
很久很久,马车里没有太多的交谈声,只有笑声,然后是沉默,然后隐隐是哭声,还不等仔细去听,又是笑声。
“这些年我求过母后很多次,头几年都不准我离京,甚至不准我出宫。嘴上老师虽然不说,但他和母后是一个意思。”小皇帝帝捧了些炭加到火盆里,往林翕那边送了些,“直到两年前我亲政,有一回都走到了锦州,被钟文瀚带了母后的亲笔诏拦了回去,那些年禁监里的人都只听母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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