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静贱兮兮地笑道:“我才来,还想陪你说说话。想来你也是想跟我说说话的,不然你等我到深夜干什么。”
叶宋:“我只想揍你。”
苏静赶也赶不走,又坐在她床畔,支着下巴看着她的脸,忽然问:“如果哪天我真想娶她当我的王妃,你会不会帮我?”
叶宋眉头微挑,睁开眼帘,对上苏静的视线。他的眼神有刹那的专注,还不等叶宋的捕捉,又飘离了起来。叶宋问:“就是你说的那什么楼里的花魁?”
苏静道:“我可没有娶女子当王妃的嗜好。能带回家的,必然是心之所属的。”
叶宋嗤笑:“你要想娶,岂不简单,让你皇兄一道圣旨赐婚不就得了。”
苏静目光婉转,又笑了起来:“这个貌似行得通。”
叶宋的伤一天一天地好了起来,到后面已经可以不用缠绷带,但每天都需得换药。满身伤痕看起来着实有些恐怖。
苏若清几乎每天都会来,在晚膳过后。他会给叶宋带两样宫中做的夜宵,想必来的时候非常急,送到叶宋床前时还是温热的。他不走正门,直接走后门进后院,毕竟一个皇帝每天都来将军府委实不太好。
而叶宋,晚膳以后便要遣退所有人,这是她逐渐养成习惯的安宁的一段时间。看书,听窗外的雨帘潺潺,等苏若清。
今晚,苏若清带了清淡的甜食,看见叶宋带着笑意的脸,自己也不知不觉跟着笑了起来。他笑起来很温暖,能抚平一个人的心。
苏若清握着叶宋的手,撩了撩她轻薄的白色里衣,看见手臂上一条条触目惊心的伤痕,有些失神。叶宋便让他看,口中吃着甜食,故作满不在乎地说:“很难看吧,你嫌弃么?”
连太医也说了,由于她伤得太深,深入皮肤了,即便痊愈了,这些疤痕也不会一日两日消失,可能几年几十年都会伴随着她。
她并不嫌弃自己这个样子。曾也说过,将来她喜欢的男人不会嫌弃她身上的疤痕。可是从心底里,其实她是有些怕苏若清会嫌弃的。
有哪个男人不喜欢自己的女人皮肤光滑宛若新生呢?
苏若清看着那些伤痕,垂头轻轻吻遍,低低道:“我也很痛。”
叶宋捧起他的头,看着他含痛的双眸,脑袋稍稍一错开,便吻上了那张凉薄的唇。苏若清一顿,呼吸有片刻的停滞,继而扶稳了叶宋的后脑,反被动为主动。
片刻之后,苏若清松开了她,都扶着彼此的后颈,鼻尖抵着鼻尖,叶宋轻轻地笑。那神态,妩媚极了。苏若清眼里渐渐染上了氤氲的色彩,他试探性地再度靠近,温柔地亲吻。
吻从嘴角溢出,伴随着轻盈的呢喃。苏若清拂过她耳边的发,顺着她的耳珠,告诉她:“只要是你叶宋,不管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喜欢。”
她笑叹:“若清,这里可是我闺房。”
苏若清闻言深呼吸,努力地平静下来,把叶宋轻轻放回床上平躺着。
结果叶宋却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往下拉,望着苏若清隐忍不发的表情,笑眯起了眼睛,又道:“可是,我也喜欢你喜欢我。”
苏若清的手指轻轻挑开了她的衣,不敢动作太大,怕牵动了她的伤口,便用锦被裹着她。她伸出双臂来,手指纤细而灵活,同样解开了苏若清的腰带,为他宽衣。
天亮了,叶宋醒来的时候一切都是原样,连一丝一毫的痕迹都没有留下。唯有浑身酸酸痒痒的痛告诉她,昨夜苏若清来过,和她欢好过。她昨夜都不知道苏若清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冬日的寒去了,窗外的柳条开始抽芽,清晨的阳光也夹杂了一丝金灿灿的暖意,倾泻在窗台上。叶青清早起来,在窗边摆放了一盆兰花,兰花的叶穗优雅地垂了出来,十分漂亮。
叶宋手里捧着市井里最新最流行的话本,似笑非笑道:“把兰花摆在那里,倒是糟蹋了。”
因为爬窗入房的人比走门的人还要多。
叶青不以为然,还拿着小剪子在窗边修修剪剪,道:“这兰花很韧,就跟二姐一样。放在二姐房间里再合适不过,怎么会有糟蹋一说。开春了,等二姐伤好再好一些,天气再暖和一些,我们去踏春吧。”
叶宋悠闲地翻着书页,应道:“好啊。”
叶青一天有大半的时间都在晴兮院陪着叶宋,一起看书,一起交流。叶宋除了一半的时间看些话本戏本子,还有一半的时间拿来看看兵书,要知道将军府最不缺这些东西了。大将军和叶修知道叶宋的这一喜好,但凡有好的东西都给她送来,叶青也就跟着学习了不少。
只不过各自的喜好又不一样。叶宋喜欢看兵法,叶青则喜欢看各种兵器概括。
叶青说,她想要保护二姐,以后不许任何人伤害她的二姐。
叶宋心里温暖,也就由着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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