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活着的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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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在唐玲珑的带领下，封桐山找到了殷家收藏功法典籍的地方。

    那是藏在后山脚下的一个被铁扇大门紧紧闭锁的山洞，周围奇石嶙峋，方圆一里寸草不生。因为是夜晚，山洞周围挂满了明石灯。远远就能看到有许多守卫在巡逻，还有好几个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家伙时不时到处溜达。

    封桐山远远观望着，既不敢靠近，也不敢贸然行动，眉头一直紧皱着。

    现在时机不对。

    这种情况出去跟白白送死没两样，更别提偷功法了。

    只能先制造混乱，然后才能混进去偷书。

    但在此之前，得先拿到开门的钥匙。

    唐玲珑自然可以在这里偷到钥匙，因为除了封桐山根本没有其他人能够看到她，但这样一来必定很快就会被发现，自己的行动甚至会全盘暴露，而且根本不够时间备份一份钥匙。

    所以，现在还不能动手。

    只能通过其他手段拿到钥匙的备份了。

    封桐山不无遗憾地离开这个恍如铜墙铁壁的地方，开始思索拿到钥匙的方法。

    “希望那时候最好不要出现流血事件吧。”封桐山暗想道。为了偷到功法，他并不介意杀几个人或者放一次火来达到制造混乱的目的。只要不是涉及到自己身边的人，他不会在意是不是不择手段。

    ……

    第二天的时候，正如汤斗儿所说的那样，殷家的大小姐殷真儿终于打道回府了。

    殷家整个早上都在大张旗鼓地准备着盛大的欢迎仪式，毕竟对方是族长的女儿，一举一动都是整个家族的热点。作为暂时没有正式工作的闲散人员，封桐山就被抽调到这个临时项目组中……斟茶倒水。

    因为殷真儿是在下午才会达到殷家府邸，项目组干脆整个上午都在说闲话，喝茶，还有嗑瓜子。到最后续茶续到连茶叶梗都消失了，茶水甚至都被续成了白开水，瓜子壳满地都是，项目组才心满意足地开始开会讨论欢迎仪式的流程问题。

    好吧，所谓的大张旗鼓确实是夸张了。

    这场打着开一早上的旗号的会议实际上只用了三分钟，项目组脑细胞都没搭上一个就一致通过按照传统的方式来办。

    封桐山倒是想吐槽，这种会议开了又有什么屁用？

    直到看到汤斗儿居然也在项目组会议上出现，封桐山就知道，以汤斗儿的尿性来说，这次项目组的会议实际上不过是为了躲懒和磨洋工而已。

    ……

    下午的时候到了。

    项目组早早拉着一大帮男人分别列于道路两边侍立，拉着“热烈欢迎大小姐归来”的横幅。

    这就是所谓的传统方式。

    封桐山都已经是懒得再去吐槽了。

    殷真儿回到殷家的时候，离黄昏还有一点时间。

    马车缓缓停靠在殷家的大门口前，不出所料，从里面出来的果然如之前的那些商人所说，是一张中年大妈的面孔，虽然手脚白白嫩嫩的，但整个人看起来极不协调。

    倒是殷真儿旁边的侍女看上去似乎有点眼熟。

    封桐山一时想不起到底是哪里见过这张脸，正想仔细看时，发现那个侍女也在瞪大眼睛盯着自己，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侍女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果然是在哪里见过。

    “云衣，还不快点过来。”殷真儿好像有点不大高兴，和侍女说话的语气非常生冷，随后顿了顿，又突然看向封桐山，冷冷地问道，“你就是田人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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