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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点兔蹲在女子身边,眼眶红红的,若不是还要给女子擦拭泪痕,也得哭个天昏地暗、
腰悬木剑的年轻人陆巡,眼神晦暗,整个人没了之前的神气,像是一朵骄傲的野百合,突然被霜雪打得抬不起头。
大日昏沉沉地悬在地平线上,将三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去他娘的狗屁爱情。”
陆巡捡起一块石头,狠狠地摔进河水里,想要借着这句狠话,表现得洒脱不羁。
“喏。”
苏牧从腰间解下一个小酒壶,随手扔给了木剑年轻人,里边儿装着他从岛上带走的酒。
“你什么意思,觉得我需要借酒浇愁?”
陆巡堪堪接住酒壶,皱着眉头瞪着苏牧,骄傲得像只不服输的公鸡。
苏牧依着石桥栏杆,轻轻一笑:“你故作洒脱的样子,真是可怜得像条狗。”
陆巡一怔。
握着酒壶的右手,青筋暴突。
可是脸上,除了愤怒之外,更多的还是失落。
原来他的伪装,这么容易就被看穿。
“有什么事,说出来就好,强撑着有什么意义,感动自己?”
苏牧不冷不淡地说着。
陆巡埋着头,就那么孤孤单单地站在柳树旁边,像是要站成一尊永恒的石像。
良久,这个渴望在江湖中闯出偌大名头,可是连铁剑都买不起一把的年轻人,蓦地蹲在了地上,将头埋在膝盖上,嚎啕大哭。
这一晚,穷酸破落的年轻人陆巡,和头发花白痴情十八年的女子,喝了很多很多酒。
陆巡在河边手舞足蹈,指着那株无辜的柳树,破口大骂。
“你我婚约,早在娘胎中便定下,幼时不也是青梅竹马,你有意我有情?怎么在我家道中落之后,一切就变了呢?”
“难道你以前对我说的山盟海誓,全是逢场作戏的谎言吗,没有一句真话吗?”
年轻人将腰间木剑往地上一扔,泪流满面。惹得过往行人纷纷侧目。
“你又说,只要我能成为山上仙师的弟子,便收回退婚的言语,可是你明知道,我的灵脉根本没有成为修士的可能。”
“伤口撒盐,全然不念往日情分,原来这就是你。”
捧起一个酒坛,陆巡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酒。
灌得酒撒湿了全身。
王点兔有些担忧,想要拦下陆巡,苏牧按住了她:“喝通透了,憋在心里的话说完了,伤口也就该好了。”
兔子萝莉似懂非懂。
苏牧摸摸小兔子的脑袋,笑着没有言语。
陆巡和女子都知道,自己心里的那个人,其实是一个很不好的人,可感情就是这样啊,一旦拿起了,那就不容易放下了。
看着天上的月亮,缺了一大块,苏牧苦笑一声,觉得颇为应景。
没来由,他想起以前看到过的一句话——女子无情时,负人最狠;女子痴情时,感人最深。
今日,这两种女子,算是全都见过了。
……
“点兔,走吧,该回去了。”苏牧拍拍兔子萝莉的小脑袋。
小萝莉仰头看着苏牧,半晌没有挪步。
“苏哥哥,放他们在这儿,四不四不太好,要四他们又遇到坏人了,怎么办呀?”
小萝莉两根手指搅动着,放心不下陆巡和女子。
苏牧摇了摇头:“生死各安天命。”
小萝莉气鼓鼓地埋下头:“苏哥哥,那我今天可要不喜欢你了。”
苏牧一脸无奈,反正这儿灵气浓度也还行,便也没有继续拒绝,在柳树边上盘膝坐下,开始修行炼气总纲。
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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