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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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擎凡一脸严肃的对着李达道：“你不必急着承担责任，我没有在责怪谁，只是就事论事罢了。这事因你而起，有你来承担这后果理所当然。但是，现在的这种情况你担得起吗？”

    接着擎凡又抬头看了看还没回过神来的李稚，接着道：“看起来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李稚，但是你觉得她需要嘛？如果你有勇气早点给她她想要的，至于闹出今天的这档子事吗？说实话，我不是不喜欢别人随意杀人，我是非常不喜欢。但如果刚才你不去砍齐卢那一刀，我真有点看不起你，也决不会真心真意的去帮你。”

    话罢，擎凡又转身看着柳菲微笑的问道：“刚才说的有把握吗？”

    柳菲不假思索的道：“刚才说没把握是因为离得远，不过现在我敢肯定了，没什么大问题。”

    “那就好，”然后擎凡又转身一脸严肃的道：“燕仇，你带石磊去门外守着，如果和刚才的那伙人一起的人来了，就把齐卢的尸首交给他们，向他们说明这件事的原尾，然后劝他们离去。理在我们这边，他们若讲理自会离去，不过我想这种与别人性命有关的事，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以你俩现在的实力，蛮都这边陲之地我想一般应该不会出现能威胁到你们的人物。你俩就只管守好门，不准放一人进来，不过也切不可伤他人性命，等他们发现奈何不了你俩之后应该就会撤了。若真出现你们应付不了的情况就来叫我，别硬撑。听明白了！”

    听了擎凡的指示，燕仇就像一块移动的冰块一样，什么话都没说，抱着那把无情剑冷冷的朝大门外走去。石磊则是一脸犹豫的愣在原地，想说点什么但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柳菲走到石磊身旁，看着他，笑着对他说到：“没事的，石头，听擎老大的，这里还有我，你就放心好了。”

    听了柳菲的话，石磊点了点头，把齐卢的尸首收拾了一下，也朝着门外走去。

    看石磊和燕仇都出去了，擎凡开口对柳菲道：“你先带李稚去后院缓缓，我和夜辉跟李达先谈谈，等我们把有些事说清楚了，可以开始的时候再叫你。”

    “嗯。”

    柳菲和李稚走后，擎凡拉过一条长凳坐了下来，然后向一旁的夜辉使了个眼色。夜辉便走上前把李达扶了起来，也让他坐着。这时擎凡缓缓开口道：“李大哥，你和李稚的情况我们先前从你们几人刚才的谈话中基本上已经算了解的八九不离十了。现在我们想到了一个好方法应该可以帮助你俩，但在这之前我有几个问题必须要问。”

    “你问吧！”

    “李稚在你心里会不会永远都是妹妹？”

    李达拿起桌上那坛刚刚齐卢几人喝剩下的酒，猛猛的灌了两口道：“那年我九岁，桦城的雪下的格外大，大到让人无法出门，这样的天对于我们乞讨者来说就是灭顶之灾。我跟养了我九年的老乞丐躲在那破烂的庙宇里就那样静静的等着，也不知道在等雪停还是在等死。等待的时间总是那么漫长，那么无聊，现在也想不起等待的过程中发生了些什么，只记得最后我等到了雪停，但老家伙却等到了死亡。老家伙老早就对我说，只要你没死那就挣扎着活下去。我听他的，我把他埋都没埋就出去觅食了，因为我要活着。我循着那馒头的香味爬呀爬，平时感觉没多长的路当时爬起来怎么就那么长，终于我爬不动了，闭上了眼睛，我想我可能也要去陪我那老伙伴了。”

    说到这，李达又灌了两口酒接着道：“谁知道这世上就有人愿意去救一个将死的小乞丐。这个人就是李稚的母亲，她不仅救了我，我这一手厨艺也是她教的，甚至就连我应该如何做人都是她教的。但这天不知何意，居然把这么好的人偏偏配给了一个整日整夜醉酒的混混，就因为这混混他有钱？”

    接着又是几口酒下肚。“从李稚的母亲救起我的那一刻起，我已经下定决心从今以后一定不会再为了活着而活着。我要为她而活，为她所珍惜的一切而活，她不是我的母亲，但她却也是给了我生命的那个人。”

    “那年我九岁，李稚八岁，郝姨说我们都是他的孩子，她要照顾我们成人成才，酒鬼每天都早出晚归。那年我十二，李稚十一，郝姨大病不起，拖了一个月后走了，走前让我照顾好李稚，酒鬼从此基本一月回一次家。那年我十六，李稚十五，我们用郝姨留给我们的财产在桦城中心开了间小酒馆，生意很好，酒鬼隔三差五都会带人来喝一顿免费的酒。”

    李达顿了顿，又拿起酒坛大口大口的灌了起来，半坛酒这次一喝基本上已剩不了多少了，李达可能也差不多要醉了，他的脸红着，泪流着，嘴里依旧说着：“那年我十九，李稚十八，酒鬼不顾我的请求说要将李稚嫁给外来的富商，于是我和李稚打算私奔，结果被捉了回来，我被毒打，李稚以死相逼救下了我的命，但我的脸就被他弄成了现在这样。他说这样我就再也没有勇气去勾搭他的女儿了，我恨呐！我恨！”

    李达嘶吼罢，擦了擦那不停滑落的泪水，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脸上挂着一丝惨淡的笑继续道：“伤好后，我趁他喝醉大睡的时候朝他的心窝捅了三刀，一刀为我，一刀为郝姨，还有一刀为了李稚。事后，我本想给自己也来一刀，一死了之，谁想被李稚发现了，说要死就一起，她居然要和一个杀了他父亲的丑八怪一起死，那夜我俩抱在一起就在那酒鬼的尸体前哭了一夜，我还以为这辈子的泪都他妈流光了，没想到今天又他妈这么不争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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