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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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未来的日子充满了渴望的五个少年已经在杞园里吃完了晚饭，令擎凡意想不到的是做饭的居然是外表粗犷的石磊，而且实话实说他的手艺还挺好。

    吃完饭，擎凡本想约柳菲出来一起逛逛，但不知如何开口，于是一个人在杞园里漫无目的的逛了起来。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冰块一样的燕仇居然出现在了擎凡的面前。

    “有事？”

    “嗯。”

    “说。”

    “为何给我无情剑？”

    “怎么？不喜欢？”

    “没有，只是不明白。”

    “因为我们觉得我师父的无情剑应该有个人去传承，而且我们觉得你就是那个最适合的人。”

    “那个人为什么不是你？”

    “因为我师父亲口说我不适合练无情剑，而且这么多年来他的话好像一直都是对的，所以我对于练无情剑一丝念头都没有。”

    听了擎凡的解释，燕仇皱了皱眉头，深思半天道：“我不会让擎天前辈失望。”话罢，转身就想走。

    “莫急，我师父已经死了，会不会失望已经没必要去谈了。你只需莫让自己失望就行。无情剑与其他武学不同，除我师父之外，你是第一个练此武学的，而且我师父对自己独创的这门武学从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的心得。所以以后的路都要靠你自己，剑由意起，意由心生。你能凝炼出何种剑意由你自己的心决定。你的天赋很强，但你必须知道你的剑为谁而执？”

    “知道。”

    “真知道吗？”

    “我确信！”

    从擎凡的语气中，燕仇已经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应该早已知道了他的过往，于是他的语气变得更加的冰冷，更加的坚定。

    看着燕仇那坚毅且冰冷的面孔，擎凡缓缓开口道：“值得吗？活着是为了什么，其实我也经常自问。以前的我活着就是为了还债，我觉得欠别人的实在是太多。但现在我觉得我该还的已经还的差不多了，有些想还却已经没有机会了！换言之以前的我是为别人而活，现在的我觉得活着也许就是为了经历，经历生死离别，经历爱恨情仇……生一场，活一场，经历一场。”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当然我不会像你一样无用，用仇恨去充实自己的生活，而且还是一份不是自己造就的仇恨。说实话，我的身上也背着几份大仇，所谓大仇意思就是我的仇人相对你的而言不是一般的强大，而且这份仇恨也不是我造成的，但它也是必须要去讨还才能让我心安的。然而对于那些东西，我只把它们当做我人生中的一个小插曲，一段别样的风景罢了。我还是会笑，而且是想笑就笑，想笑的多么夸张都可以，因为我知道一天到晚摆张死人脸只会苦了自己，乐了不喜欢自己的人。因为我知道除了仇恨我还有很多很重要的东西，比如爱我的人，比如我爱的人。活着即是经历，那何不尽力让自己的经历变得乐多苦少呢？”

    “说完了？那我去练剑了。”燕仇的语气告诉擎凡，他的话语没有撼动自己的情绪一丝一毫。他给擎凡的感觉好像就是一座冰山，一座不可撼动的冰山。

    看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身影，擎凡想起了那个世界的自己，那个被愧疚摆布了大半生的自己，那个像狗一样活了大半生的自己。低语道：“我希望有一天可以看到你能为自己挥动你手中的剑。”

    擎凡的话不知燕仇能否听到，擎凡的祝愿也不知燕仇能否做到，更不知这祝愿实现时燕仇还是不是一座冰山。

    第二天清晨，杞园前立着五匹高头大马，早已被离家的亢奋侵占了内心的五位意气风发的少年分别静坐其上，目视东方，在迎接着那第一缕阳光。

    端坐在最中间的那匹马上的擎凡一脸严肃的道：“马上要走了，趁有时间就多看看这片土地，免得以后想念。在走之前，有些事情我必须重申一遍。这一路上等待我们的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我清楚从现在起我们就是一个集体，无论做什么都要商量着来，不可私自行动。以你们现在的年龄能拥有武圣之境，在大陆上已经属于天才一列，当然除我之外，所以说以后行事一定要低调，不可轻易与人动武，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还有就是切莫再对我以谷主相称，相互之间要拒绝假客套。明白没？”

    柳菲与燕仇缓缓点了下头，夜辉与石磊则是高呼明白。看到这副情景擎凡的嘴角不自觉的朝上翘了起来。

    天越来越亮了，看来太阳马上就要开始吞吐阳光了，马上的五人呼吸已变得不再平稳，炙热的目光仿佛马上就要燃烧。

    当那苦苦等待的第一缕阳光洒在众人脸上时，五匹骏马几乎同时迈开了步伐，朝着远方奔驰而去。飞扬的尘土可能是对这五位少年追逐远方最好的见证。

    “蛮都，我们来了！”

    “五位大陆，我们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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