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追忆曾经

自己的家人，尤其是他的……妹妹。

    那时侯，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黑羽栀都没有听课，只是在座位上掩面，无声哭泣。至于当时上课的老师，也念她成绩稳居年级前五，又念她父亲过世，倒也没有追究。

    “同学们，今天有名转学生来我们班级，大家欢迎。”台下一片掌声，唯独黑羽栀，只是沉寂在痛苦中。黑羽快斗见此也十分难过。

    老师在黑板上写下“松本夜”三个字。可黑羽栀却只是呆呆地望着这几个字，无动于衷，眼底没有丝毫的神彩。

    “那么，松本夜同学，你就坐在那里吧。”老师抬起手，指尖指向黑羽栀身旁的那个空位。松本夜点点头。可尽管他站在黑羽栀身前，黑羽栀也没有任何表示。因为，她的心，她的魂，早已不在她的身体里。而松本夜只是无奈地摇头，坐在了黑羽栀身旁。但黑羽栀依然没有动作。

    “……黑羽栀同学，请你来回答这个问题。”老师指名让黑羽栀回答，一分钟过去，黑羽栀没有动作。松本夜拍拍黑羽栀的肩膀，黑羽栀过了几秒才回过神来，黑羽栀只是一脸茫然，稍稍擦去脸上的泪痕。

    老师无奈地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黑羽栀闻言，大脑飞速运转，一秒过后，说出了答案。

    “答案正确。不错。这样的题目如若换做其他人，应该要笔算十来分钟，但黑羽栀同学却在短短几秒解答了出来。”随后掌声一片。坐在黑羽栀身旁的松本夜也向她投以一个赞许的目光，还有……一抹担忧。

    黑羽栀没有说什么，只是坐下。

    “谢谢。”黑羽栀无意歪头，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不由得有些惊讶。

    “松本夜？怎么是你啊？”意识到这是课堂，黑羽栀故意压低了声音。

    “你才发现啊？”松本夜无奈地笑笑。

    下课后，黑羽栀道，“夜。你为什么会来这里？”黑羽快斗闻言也凑了过来。

    松本夜笑了笑，“还记得，两年前我和你说的么？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面的。”黑羽栀微微眯眼，回忆着什么，似乎……有点印象。

    “小栀，你认识这个新来的……松本夜么？”两年前？他怎么不知道？

    “嗯。”黑羽栀点点头，复述了一遍她和松本夜相见到相识的过程。

    “好久不见了呢。”黑羽栀喜极而泣。

    “没关系。以后，我们会经常见面的。因为，我们永远是朋友。”松本夜为黑羽栀擦去了眼泪，认真地看着她。

    黑羽栀点点头。

    “是啊，我们是朋友。抱歉。我失态了呢。”黑羽栀道。

    而黑羽快斗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们两个人，他想，无论这个松本夜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但只要真心对小栀好，并且不会伤害她，这便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匆匆的上课铃声响起，几人回到座位上，坐好。

    那节课，是黑羽栀不太喜欢的数学课。因为，她觉得数学很是枯燥乏味，尽管那个数学老师很喜欢她，经常点她回答问题。

    黑羽栀逼迫自己不要再多想，专心听课便是。

    “那么，这个问题就请黑羽栀同学来回答。”数学老师指了指黑羽栀，道。

    黑羽栀连忙站起，不由得庆幸自己听了课，淡笑着说出了解答过程和答案。

    “答案……”数学老师说到此，调皮地卖起了关子，停顿了好一会儿才道，“答案正确！”

    台下又是掌声和赞许。

    黑羽栀坐了下来。继续上课。然而，下课铃响起，老师却指名让黑羽栀来他的办公室。

    “小栀，你和你哥哥都是我最为看重的学生，我也明白，你因为你父亲的事情而导致情绪低落。可如今眨眼又是期末，我不希望再出什么差错了，也不希望你成绩下滑，所以，就当是为了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答应老师这个要求，好么？”老师一脸认真地望着她。

    黑羽栀思考了几秒，点点头，“我知道了，老师。”

    “嗯。那你就先走吧。抓紧时间复习，老师相信你。”老师欣慰地点点头。

    黑羽栀离开了。默默在心底下定决心，不再这么沉沦下去了。她，不能这么轻易地被打倒。因为她要查清父亲的死因，不能这么轻易就罢，她，必须振作起来！

    随之的十年，三人都在同一所学校，都曾为一个共同的目标而奋斗过、努力过。黑羽快斗和松本夜经过十年的岁月，之间的关系也越发亲密、和谐。

    然而，不幸终究还是将他们分开，只因一场意外。

    半年前，三人如往常一样在夜晚并肩漫步着。黑羽栀慵懒地伸了伸懒腰，无意间将目光投向松本夜，却看见他紧缩的眉头和凝重的表情。

    “夜，你怎么了？”

    “嗯？哈，没什么。”松本夜很快便回过神来，目光却有意地躲闪。

    黑羽栀也只是淡然一笑，没有再说什么。可心底却有种……说不出口的……担忧？呵，错觉，一定是错觉。黑羽栀在心底自我麻痹，可是……可是为什么心底会涌起一抹深深的担忧？

    等黑羽栀缓过神来，却看见闪光灯朝她这边直射了过来。是一辆汽车。黑羽栀只是呆呆地望着那一辆车，无动于衷。

    “小栀！”身旁似乎传来什么声音，可她再也听不见，似乎被什么蛊惑了一般。

    眼看汽车离黑羽栀的距离越来越近，松本夜立刻冲过来推开黑羽栀，然而自己却因躲避不及被车撞到，倒在了血泊中。而黑羽栀只是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夜！小栀！”黑羽快斗很快拨打了120，大声呼喊着黑羽栀和松本夜的名字。

    黑羽栀迷糊间睁开双眼，隐约间看见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影，似乎……就这样倒在了自己的面前。

    眼泪……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思维飞速运转，尽管记忆有些模糊，却也很快发觉现如今发生了些什么，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夜，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很快，两人被送入了医院。

    黑羽栀只是被带入了普通病房，而松本夜却被推入手术室。

    黑羽栀身上缠满了绷带，尽管有些严重，可比起松本夜，这些轻微的擦伤不算什么；尽管很痛，可比起松本夜的伤势这又算得了什么！？

    紧张的四小时度过，主治医生走出了手术室。

    “医生，夜他的伤势怎么样了？”黑羽栀立刻冲了过去，不顾自己的伤势紧紧抓住医生的手。

    “同学，我看，你的伤势也不轻，赶紧去休息吧。”医生端详着她，道。

    “我的伤势？呵。比起他来，我这又算得了什么！？”黑羽栀情绪有些过激。

    “小栀！”黑羽快斗快步走过来抱住了黑羽栀，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伤害。

    “这位同学，即便如此，你也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啊……如果……”医生轻轻摇头，不再说什么。

    “你什么意思？”黑羽栀道。

    “松本夜，被推入手术台的那个人，抢救无效，已死。”医生说完便走了。

    “什……什么！？”黑羽栀愣在原地，“不……这不可能！”一直在不停地碎碎念着。

    尽管，这是事实，可黑羽栀依旧不敢相信。可事实就是事实，容不得她选择，她也渐渐接受了这段命运，可松本夜的死再怎么说也是她一手造成的，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黑羽栀都沉浸在深深的自卑中。

    三个月过后，她恢复了正常。但是松本夜却仍旧是深埋在她内心深底的死结。没有人提起，倒也就罢，但如若有人提起这个于她来说太过敏感的字眼，那么就等于是进入了她的雷区。

    可是，现如今，有人说，松本夜还活着，只是在黑衣组织里，作为，她和组织里的筹码，黑羽栀不由得追忆起很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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