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你操心他又有什么用?你改变不是什么,这种情况下不如不管。”
我无奈一笑:“好像真的是这样。”
“所以啊,放宽心。”陆庭修笑眯眯的说:“你看看,你才三十岁,却跟个四五十岁的老大妈一样,这也要操心那也要操心,你是皇帝吗?需要心怀天下?”
我:“……”
“我觉得在这点上我就做的比你好,我这种性格,说好听了是心大,不属于自己管的事就不管,说不好听了就是自私,反正这些事跟我没关系,发展成什么样子都跟我没关系……人嘛,想要过得轻松一点,还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我叹气:“真羡慕你啊,独生子,我要也是个独生子,说不定比你更自私。”
陆庭修一把把我按到怀里,使劲儿揉了揉,手顺势从我睡衣下摆里探进去:“整天顶嘴。”
我被挠得哇哇大叫,和他在床上闹成一团。
后半夜,烟花声总算停歇下去了,这几年江城禁烟花炮竹没那么厉害,每到过年对我这种浅眠的人来说就是一种煎熬,基本上不到后半夜是睡不着,第二天起来气色差得要死,每个夜晚都这么循环,整个年都是在睡不着和打瞌睡里度过的。
烟花声停了之后,我慢慢有了睡意,只是刚睡了不到十分钟,放在床头的手机嗡嗡作响起来,我睁开眼睛,刚想伸手去捞手机,睡在我身后的陆庭修已经先我一步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然后滑下了接听。
我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这个时候给我打拜年电话,但是陆庭修接听了不一会儿,神色突然凝重起来:“现在在哪里?”
“江城公安局吗?”
“好的,我马上过去。”
说着他挂断了电话,掀开被子下床,开始穿衣服。
我立刻跟着爬起来:“出什么事了?”
陆庭修迟疑了一下,还是老实说:“疏影在酒吧跟人打架,有人报警,进警察局了,我得过去走一趟把人捞出来。”
我一愣:“疏影跟人打架?”
“是啊,估计是酒喝多了误事,没事,你不用担心,只是打架斗殴,上升不到刑事性质,我过去走一趟就行了,你继续睡。”
这个时候我哪里还睡得着,也跟着跳下床:“我跟你一起去。”
陆庭修是知道我性子的,见我坚持,只好说:“那你穿厚点,外面雪大着呢。”
和陆庭修匆匆出门赶往公安局,外面冷得渗人,但丝毫抵挡不住节日气息,车一路开过去,外面还能看到不少在雪地里撒酒疯的人,我和陆庭修对视了一眼:“大年三十可真是个容易冲动的日子啊。”
到了公安局,见到沈疏影时,他的样子把我吓了一大跳。
在电话里警察说他是因为打人才进来的,可他此刻的样子明明是被打了,鼻青脸肿,耳朵后面还被划伤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血染红了他的毛衣,他蜷缩在审讯室的样子显得格外可怜。
他这副样子成功的让我听到这个消息时腾升起来的火气消减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心疼。
和沈疏影一起待在审讯室的还有另外五六个人,其中两个是沈疏影这边的狐朋狗友,另外四个则是和他打架的另一帮人,两男两女,其中一个还颇为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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