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战前提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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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焉耆山，方圆数百里，是为乌梁海大草原最高山脉，被方戎人视为神山，任何登山行为都被视为亵渎神灵的行为，会受到重处。

    仲夏之时，焉耆山水草丰茂，方戎人便迁徙此处放牧。和往常一样，大量的牧民此刻正驱赶牛马羊驼等牲畜赶来。

    只是，这些方戎牧民们没有想到的是，今岁焉耆山不再和往常一样了。

    五万北征周军正急速向焉耆山开来，大军过处，正和王坚所言一样，马群、牛群、羊群相继出现，仿佛是为了验证王坚说的话一般。王坚依旧充当先锋，消灭方戎人，然后大军宰杀牲畜。

    抵达焉耆山后，大军立即按出征前的部署，分作三路，各自行动。一路仍由王坚率领，四出掠夺牲畜，给大军提供口粮，另两路也分别由两位大将率领，轮流筑营、警戒。

    只半天功夫，一座大营便矗立在焉耆山下。

    这一路随军行来，谷梁无双见识了战争的残酷，同时也认识了作为职业军人的周建威冷酷的一面，杀伐果敢，毫不留情。他当然不会在此刻去同情方戎人，这一切都是方戎人自做自受。

    大仇尚未得报，战争还要继续。

    谷梁无双钻入营帐中，将师父南宫适给他的布包取出，打开一看，却是一本书，书名为《武备神器谱》。粗略一看，尽是各种战争攻防武器，以及火药、毒药配方和制作方法。谷梁无双很快便被书中内容所吸引，诚如师父所言，此书大有用处，抵得过百万雄兵。于是仔细研读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大营外传来阵阵牛羊的叫声，谷梁无双将书揣入怀中，走出营帐观看。

    入目是成群的牛羊群，王坚这次居然没有就地宰杀，而且以牛群居多，只有少数羊群。王坚看着麾下骑兵将牛羊群赶去大营后的木栅栏内，便去向周建威交令。

    谷梁无双对王坚颇有好感，当初王坚给的令牌还在怀中。此刻见王坚去了安西大将军的营帐，无双便也回到帐中专研《武备神器谱》。不过无双不知道的是，王坚交令之后，还给他讨来了一个官职。

    ……

    谷梁无双的营帐被掀开了，进来的却是万彰。谷梁无双忙将《武备神器谱》合上，揣入怀中，心里十分恼怒。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此等奇书若是让心术不正之人看了去，必定为祸天下。

    万彰看在眼里，挤出一副笑容，拱手道：“无双少爷，在下有礼了。”

    谷梁无双冷冷地道：“原来是北营主将万大将军，小子有一事不明，还请将军为我解惑。”

    万彰道：“无双少爷客气了，在下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谷梁无双轻哼一声，冷冷道：“将军平素莫非也是这般直接闯入他人寓所，更直呼某人名讳，还是说，将军觉得小子只是偏远小邦之民，因而瞧不起我。”说罢，冷冷地看向万彰。无双自是对这万彰厌恶之极，岂能有好脸色。

    万彰当即一愣，原本以为若能替这位神仙的徒弟解惑，那么，到时候只要他替自己美言几句，见到神仙就容易得多，但却不想竟是这样的结果，这些天也不见他与别人计较此事，到了自己这里却睚眦必报。是了，必定是自己突然到来，撞破了他的秘密。万彰毕竟老于世故，如何不知这其中的缘故，此刻心中虽怒，却不曾爆发，于是改口道：“春秋少爷，在下给你赔罪了。”

    万彰的表现却是出乎无双意料之外，不过，他如此礼下于人，必是有求于己。无双本不欲理会此等小人，不过此刻也不好过分得罪此人，若是他背后使坏，必定影响大局，同时周大将军也告诫过，一切待战事结束再做理会。

    此刻无双自然不能因小失大，道：“当初先父以大周习俗为小子举行了加冠之礼，小子也当自己是半个大周人，那么遵循大周之礼就是天经地义，何况先父已去世，小子自然不能更改父志，以致蒙羞。小子如此行事，望将军莫怪。”

    万彰道：“理当如此，理当如此。我中土大周，天朝上邦，只要四方藩属之国的人民认同我大周文化，我大周便承认他是大周的子民，这血统倒是其次的。”

    谷梁无双笑道：“这样再好不过了。对了，不知将军找小子有何事，但说无妨，小子定当全力而为。”

    万彰面带微笑，从袖中抽出一柄匕首，道：“此乃番邦友人所赠匕首，据说是天外陨铁打造，斩金断玉，削铁如泥，春秋少爷英雄无敌，我愿将此匕首相赠。”

    谷梁无双心里明亮，道：“将军何须如此，有事但讲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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