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玉佩

王起这一看着，顿时又忍不住了。

    王起当然不能吐在小朵的面前，他赶紧往右边一偏，本来胃里就几乎没有什么了，这下又这样呕吐，直接是吐出了几丝黄色的液体。

    “爸爸，你没事吧？”一个不大的手掌贴上了王起的后背，正是小朵。她见王起吐得难受，上前关心道。

    “不要……紧。”王起一边气喘吁吁的，一边给了小朵一个安心的笑容。

    “还说不要紧呢，头上全是汗。”小朵心疼地为王起拭去额头的汗水。

    “你没事，我就不要紧。”王起道。

    “我们走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另外，可能有些事情，你该考虑跟我交代一下了。”说着，王起就迈着艰难的步子离开了，小朵当然在一旁小心地搀扶着。

    离开小镇，回到了这边的山坡之上，王起找了个能作为营地的地方，这才招呼小朵停下。

    弄庇护所之类的暂时还不急，现在，王起有不少问题需要从小朵这里得到答案。

    一块长条状的石头两头，王起与小朵面对着面。

    “小朵，说说吧。”王起见小朵局促不安着，便先开了口。

    “说……说什么？”小朵迟疑着问。

    “先说说你的眼睛吧？”王起道，现在小朵的眼睛已经恢复就来了，就是不清楚到底是从什么时候恢复过来的。毕竟王起刚才浑身都难受，哪怕是现在都还没有完全缓过劲儿来，哪有多余的精力来关注小朵的眼睛的变化呢？

    “我……我的眼睛……”小朵更显得局促不安了，她似乎已经局促到了坐立难安的地步了，身子总是有着微小的动作，仿佛现在这平滑的石头坐着格外的不舒服一样。

    “小朵，没关系的，你直接说吧，我是爸爸，我是这世上最疼你的人。”王起组织了一下措辞，特别认真的道。

    小朵抬起头，看着王起的眼睛，仿佛从那深邃的眼睛里找到了什么一样。

    “嗯。”小朵点了点头，“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只要玉佩发光了，我就知道，妈妈肯定来过那个地方。”小朵又从怀里拿出了玉佩，捧在手心里。

    “然后，你的眼睛就会……”王起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情况，推测道。

    “嗯，我的眼前就会变成红色，就是看什么都是带着一点红色的样子。天空、大地、树木、水，还有人。后来有一次，我想知道为什么我看东西会变成红色，就找到了一条小溪，结果一照……就看到自己的眼睛就在发着光，红色的光。”小朵答道。

    “那……还有其他的表现吗？我是说……”王起忽然发现自己已经词穷，自己能说什么呢？会有暴戾的感觉？忽然涌现出某种神秘却强大无匹的力量？甚至是精神上会出现某种空洞，或者是发狂的表现？

    但是，那些话，怎么对小朵说？小朵还只是个孩子，虽然她的经历已然将她塑造得完全不再是一个小孩子了，但是在王起，她不是孩子是什么？

    “会。”但是小朵已经领会了王起的意思，她主动点了点头。

    “就是有一种，非常想要找到妈妈的感觉，然后，所有挡在我面前的，我都会……”最后的那几个字，小朵没有说出来，但王起也都明白。

    “你觉得，这种情况，为什么会出现？”王起沉默了一下，随后问。

    “可能是这个玉佩的原因吧。”小朵看着手心里的玉佩道。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小朵相信爸爸吗？”王起凝视起了小朵的眼睛。

    “嗯，相信的。”小朵用力地点了点头，坚定无比。

    “那这样吧，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暂时来说，你先把玉佩交给我保管吧？当然，我也答应你，我一定为你找到妈妈。”王起对这个提议能够获得小朵的认同并没有很大的信心，因为，这块玉佩对于小朵来说，意义太非凡了。

    不过，如果这块玉佩真的具有某种力量，并且真的就是引起小朵那般异常的变化的原因的话，这玉佩继续放在小朵身边，也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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