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只欠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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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时间，是柳茵业务能力提升最快的阶段。这当然得益于赵向东的言传身教，也是难得有南滨电信这个大项目来练手，实际工作中的摸爬滚打是最锻炼人的。情报的收集、分析和行动，公关营销、技术营销和政治营销等三个层次，这些都已基本有所了解和掌握。

    然而，柳茵心里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这段时间以来，在鸿翔饭店与赵向东朝夕相处，天天能够看到他挺拔的身姿，听到他富有磁性的嗓音。但是，每当柳茵做出一点点亲昵的举动，赵向东就有意无意地躲开了。更让人着急的是，现在赵向东都是单独约见江雪玲，而且每次都是去的喜来登。有时候，赵向东一下飞机就直奔喜来登酒店，而江雪玲则会推掉其他事情，专门空出时间来与向东见面。虽然，每次赵向东都会把见面谈到的信息告知柳茵和张振荣，柳茵也知道领导的安排自有他的道理，但是心里总是有一种淡淡的失落感。

    另一方面，柳茵也知道张振荣对自己很有好感，甚至已经展开了追求的攻势。那次朴刚生日唱歌的时候，柳茵看出了他眼里流露出来的东西。然而，小丫头情窦初开，一颗心已经被一条红绳儿系上，挣脱不开。

    在工作方面，由于江雪玲和朴刚分别由赵向东和张振荣接手了，柳茵的工作重心还是在石主任那儿，这个工作她已经可以融入到平时的行为习惯之中，而不需要再刻意去做什么了。前一段时间，石主任的女儿回来探亲，两个小丫头真的好得像亲姐妹一样，一起逛街、一起吃饭。赵向东有一次也夸柳茵，说她的亲和力也是一种生产力。柳茵本来想更进一步，学学领导的样子，尝试一下做做王局长的工作。但是，听到赵向东说，上次许老来的时候，王局只带了石主任一人赴宴。虽然身为老兄弟，石主任在给王局斟酒的时候，手居然是颤抖的，王老板的凌厉风格可见一斑！因此，小丫头觉得自己火候可能还不够，就知难而退了。所以，除了跟计划部的李副主任吃吃饭、打探点儿小道消息，基本上，可以做的事情不多。

    闲下来，小丫头却觉得更烦恼，更容易胡思乱想。

    按照赵向东的指令，柳茵跑了几趟省城，与到访过南滨电信的几家数据网络公司的办事处分别取得了联系。其中cco公司牛皮得很，让小丫头足足等了两小时，才出来一个小销售，到前台会客区跟她聊了几句，傲慢之情溢于言表。相比而言，luc、ntl、nbg这些厂家就热情一些，其中在nbg华南办事处，柳茵居然还见到了杰森。那个金发碧眼的北欧人是个中国通，汉语说得很溜。为了宽带城域网这个项目，杰森居然亲自在华南坐镇，而没有回bj总部，柳茵赶紧把这个重要信息报告给了赵向东。

    张振荣这段时间却忙得很，一拨接一拨的国外原厂商到访南滨电信之后，他就跟朴刚一起消化厂家留下的大量技术资料。这些材料都是英文原版的，好在张振荣英语基础不弱，加上朴刚技术也很强，两个人在一起讨论、消化，对各家设备的优劣基本上都了解清楚了，写出了一份综合分析报告，交给了江主任。

    工作一忙起来，转移了张振荣的视线，心里的疙瘩就好受一点。每天晚上，不是在局里加班看资料，就是拉着朴刚去打会儿篮球。虽然在通信专业上，朴刚略强于振荣，但是篮球运动方面，振荣基本上可以做朴刚的教练了。因为要打篮球，他回到鸿翔饭店房间经常也就比较晚了，见到柳茵的时间也比以前少了。

    那天，打完篮球，张振荣跟朴刚在路边大排档喝了两瓶啤酒。朴刚开玩笑地问振荣，要不要让他女朋友小芳出面，去试探一下柳茵的口风。朴刚属于那种熟悉了之后就很会聊天的人，他乐意于跟振荣开开玩笑。

    “还是算了吧！”张振荣沉思片刻，这么说。

    “别不好意思嘛，我看你俩还是挺般配的！”

    “呵呵，你的好意我领了，可人家的心思不在我身上……”

    “这样啊！天涯何处无芳草，我们局里还有不少美女，要不给你介绍一个，呵呵？”

    “还是喝酒好，哥们儿，哈！”

    项目规划、厂家交流这些工作基本告一段落了，貌似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但是，南滨电信却异乎寻常地平静，宽带网的项目在内部会议上也没人提了。眼看着春节即将来临，大家似乎要忙着过年了。

    究竟在等什么东风呢？资金，还是省局的认可？

    设备到底选哪家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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