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权捍霆待她如珠如宝,捧在手心,沈如就像掉进了醋坛里,每一寸肌肤,每一处皮肉,都在止不住冒酸。
恼怒之下,她忍无可忍,脱口而出:“拜托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个女人,”抬手直指沈婠,“她虚伪、造作,装得像一朵白莲花,实则里里外外都黑透了,你不要再——”
“住口!”男人一声冷斥,眼神如刀。
沈如心脏一缩,随即痛苦传遍全身,她歇斯底里:“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为什么不信?六爷,沈婠不是个好女人,你千万别被她单纯的外表骗了!”
听到这里,沈婠只觉好笑,连带望向沈如的眼神都好似在看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丑。
权捍霆目露嘲讽:“她是什么样的女人,我比谁都清楚,不需要你来指点迷津。”
“不是……你听我说……”沈如语气急促,“沈婠夺权在先,这是不孝;又坑我在后,这是无情。她对家人尚且狠毒至此,对你又有几分真心?”
男人双眸一眯,危险之色稍纵即逝。
落在沈如眼里,就成了动摇和怀疑,她心中雀跃,更是不遗余力添油加醋:“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纵使她伪装得再好,终有一天也会露出狐狸尾巴。与其将来损失惨重,不如现在就果断一点,挥刀斩乱麻!”
权捍霆似笑非笑地睨着她,唇畔浮现一抹浅笑,意味不明:“怎么果断一点,挥刀斩乱麻?嗯?”
上扬的尾音带着几分勾人的意味,沈如听得耳朵发痒,心悸不已。
“你……应该立马跟她分手。”
“然后呢?跟你在一起?”
不等沈如表现出受宠若惊的样子,男人接下来的话便无情粉碎了她所有期望与希冀——
“你配吗?”
三个字,轻描淡写,甚至还带了几分笑意,落在沈如耳朵里却如同惊雷乍响,震得她两耳嗡鸣,眼前发黑。
男人上前半步,凌厉的目光径直落到她脸上,一字一顿:“你连婠婠一根头发都比不上,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像狗一样乱吠?”
你连婠婠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比不上……
权捍霆的话如同魔咒一般在沈如脑海里回荡,一句句,一声声将她粉碎得体无完肤。
沈如踉跄着,后退两步,整个人如同霜打的茄子,表情难看,眼神崩溃。
抬头瞬间,对上沈婠讥笑的目光,女人如遭雷击。
她是故意的!
故意让她心目中最在意的人以最残忍的词语和最冷酷的态度将她伤得体无完肤、鲜血淋淋。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权捍霆揽着沈婠,转身坐进车里,还体贴地帮她拉开车门,抬手护住头顶。
沈如看得目眦欲裂,奈何咬碎一口银牙,也换不来他多一眼的停留。
她只能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车屁股越来越远,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就像权捍霆和她的距离,只会拉开越来越大,终究成为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再无交集。
想到这里,沈如心底涌上一阵恐慌。
她甚至可以预见不久的将来,沈婠一骑绝尘,不断奔向更光明的前路,而她即便穷尽所有力气、一生时间去追赶,也难以望其项背。
曾经,她沈家双姝之一,而沈婠只是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女。
如今,她名声尽毁,沈婠却顺风顺水坐上总裁之位,身后还有个权捍霆保驾护航。
“别看了,人已经走了。”不知何时,沈谦出现在她身边,悠远的目光径直望向宾利消失的方向,复杂得让人难以辨别其中情绪。
但很快,他便将这一抹复杂掩藏,取而代之则的是一片温润。
“为什么不帮我?”沈如咬牙,一字一顿。
沈谦:“你明明知道,沈婠不会点头,为什么还要一意孤行?”
“她算什么?!凭什么她不点头,我就不能回来?!哥,我才是你的亲妹妹!”
男人语气凉淡,眼神无澜,“就凭她现在是明达的总裁,有任免员工的权利!徐明答应把你的名字报上去,可结果呢?沈婠甚至不用开口点破,他就先怂了,主动把你划掉,为什么?”
沈如表情一片狰狞。
“因为她得势,下面的人要想生存,就必须顺势而为!你很聪明,可其他人也不傻,比如徐明,再比如……我。”
沈如转头看他,忽然眼神一慌:“哥,我不是有意利用你……”
“不用说了。”
沈如正欲出口的话戛然而止。
沈谦:“是与不是都不重要,因为,我不在乎。至于你……”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好自为之!”
言罢,径直离开。
沈如站在原地,浑身无法抑制地颤抖。
她忽然想起另一个人……
连续嘟声之后,电话终于接通。
“耿傲,我……”
“不好意思,爷在忙,现在没办法听电话,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代为转达。”女人柔和轻软的嗓音自那头传来。
沈如狠狠一怔,目光骤然凌厉:“耿傲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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