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似有苦恼:“我男朋友说那些化妆品多含铅和汞,叫我少用。还说什么天生丽质,不化妆更美。倒是你,脸上涂那么厚的一层,不难受吗?”
“还、还好吧……”田依依表情僵硬,她还真是小看这个女人了……
原本以为,沈婠这个半路出家的豪门千金,应该不懂名媛相处的规矩和话里暗藏的机锋。
不料,竟然是个高手!
但她田依依混圈儿多年,也不是这么好对付的。
当即面露为难,提醒说:“三小姐说这种话,我倒是不要紧,可在场这么多妆容明艳的女士,你让她们情何以堪?”
一句话就想让沈婠成为众矢之的,但,有那么容易吗?
只见沈婠缓缓一笑,直接无视了田依依的挑衅,转而望向权捍霆,戏谑道:“看来这位田小姐对你说的话不太满意啊?”
田依依面色骤白,她怎么忘了这番话是出自权捍霆的口,他认为自己女朋友化淡妆更美。
眼神一慌,急忙开口解释:“不是……我没那个意思……”
权捍霆冷眼一扫,她只觉肝胆俱颤,手脚冰凉。
那一瞬间,田依依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这个男人会被当作宁城的无冕之王——威仪凛然,高不可攀!
一旁有人见状,连忙笑着打圆场,不过明里暗里却偏向沈婠这边。
人家自己的酒会,化淡妆还是浓妆跟你有关系吗?
请你来,还蹬鼻子上脸了?
真拿自己当根葱?
就这拎不清的蠢样儿,还想勾引权捍霆?
除非这男人瞎!
田依依咬了咬下唇,委屈的模样让人心怜:“抱歉,是我逾越了。”
说完,转手拿起一旁托盘里的高脚杯,一杯递给沈婠,一杯留给自己,“刚才说话多有得罪,希望三小姐大人有大量,别同我一般见识。”
沈婠淡笑不语,丝毫没有接酒的打算,小山眉轻轻上挑,下一秒,竟然云淡风轻地移开视线。
女人端着酒杯的手僵在半空,脸色微变,眼底划过一抹愤恨,但须臾间又恢复如常,收回手,姿态落落大方,嘴角的笑却仍显尴尬。
“沈三小姐真是好大的脾气,再怎么说,来者是客,也不该如此无礼。”清脆的女声乍然响起,有种果决的爽利,话的内容却并不好听
张凯欣上前两步,俨然卫道者的姿态,挺直了脊背,站到沈婠面前。
跟在后面的姚筠菱不知何时止住了脚步,隐没在围观的人群中。
田依依目光微闪,她现在正是尴尬的时候,巴不得有个人站出来和她同一阵线,“凯欣……”
这两个也是熟人,同在一个圈子,名媛之间既攀比,又交好。
张凯欣扭头朝她安抚一笑,话却是说给沈婠听的:“你放心,在这么多宾客和长辈面前,我相信,还没有谁敢放肆!某人以为攀上高枝就可以目中无人了吗?记住,你可是田家名正言顺的千金小姐,跟那种装上彩羽也不可能变成凤凰的野鸡不是一个档次,更不能混为一谈——掉价!”
说完,还朝沈婠挑衅一笑。
沈婠还没做出反应,权捍霆却面色微沉。
张凯欣只觉一阵寒意自脚底升起,浑身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但想起受了委屈的姚筠菱,以及被当场欺负到要哭不哭的田依依,她猛地咬牙,撑住!
顿时感觉自己像个侠客,打抱不平,仗剑天涯。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这张家小姐还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当着权六爷的面下沈婠的面子,别说是她,就连她老子都不敢这么嚣张。
这下有好戏看了!
权捍霆冷着脸,正准备开口,沈婠却丢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还宽慰地笑了笑。
转眼看向张凯欣的瞬间,又倏地染上凌厉,笑容清淡,不急不躁。
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养气功夫着实令众人侧目。
“张小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还有一句话叫:脱毛的凤凰不如鸡。听说你不久前才留学归国,那今天我就托大当一回老师,帮你温习温习我们博大精深的传统文化。”说着,视线越过她,看向其后的田依依,“还有你也可以听听,系出名门的凤凰小姐?”
田依依咬牙,这个女人居然讽刺她是脱毛的凤凰?!
明明气得要死,很想发飙,却为了维持人设,继续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这样的矛盾之下,让她的表情看上去及其不自然,甚至扭曲。
张凯欣喉头一哽。
沈婠却毫无所觉,自顾自开口:“常言道,自轻者人必轻之,自贱者人恒贱之!张小姐这番话,可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实在不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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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刚才是网络出了问题,还是后台卡顿,刚才一直上传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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