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沈婠把该说的说完,不欲再多做纠缠。
人心微妙,很多时候过犹不及。
你巴巴地贴上去,人家未必会领情;洒脱一点,无所谓一些,反倒勾得人心半悬,不上不下。
沈婠就像个经验丰富的垂钓者,撒了一把饵,只等鱼上钩。
一刻钟后。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沈婠浅浅一笑,她知道,她赢了。
……
明达作为上市公司,除了在成立一年和上市一年之内股份转让有所限制外,其余都可自由交易。
沈春江占股百分之二十二,沈婠分走一半,即百分之一十一,除了老爷子外,他仍是集团最大的股东。
茶室。
热气氤氲,清香弥漫。
屏风隔离,正好将相对而坐的两人遮挡其后。
一男一女,一老一少。
四目相对,火光迸溅。
任谁看了都不会认为这是一对父女,不热络,不亲密,反而像仇人。
一个表情冷凝,一个淡笑自若。
沈婠翻开文件夹,“股份转让书”五个大字映入眼帘,迅速浏览过各项条款,最后在签名的位置落笔。
她递给沈春江,后者不接,似乎还有些犹豫。
沈婠也不急:“爸,今天是最后一天,现在距离竞林下班时间还有……两个钟头。从这里打车过去需要三十分钟……”
“我签!”沈春江咬牙,抓起手边的笔,一挥而就。
离开茶室,沈婠开车去了竞林大厦。
还是那个秘书,只不过态度比起对待沈春江时客气了不知多少倍——
“沈小姐,徐总已经恭候多时。”
“走吧。”淡淡颔首。
秘书恭恭敬敬走在前方带路,沈婠不紧不慢跟在后头。
办公室门一关,谁也不知道两人在里面谈了什么。
二十分钟后,沈婠离开竞林大厦。
第二天,搁置多时的签约酒会重新提上日程。
同时,沈春江勉强过了董事会那关,重新坐稳总裁之位。
……
“可恶!”沈春亭一巴掌拍在桌面上,连带上面摆放的水杯也跟着震动。
“怎么了?”魏明馨闻声,忙不迭从厨房出来,身上还系着粉蓝色围裙。
不施粉黛,有种苍白的温婉,却难掩憔悴。
曾经,她是雍容华贵的豪门阔太,从头发丝到脚指甲,没有一处不精致。
但自从出了那件事后,沈春亭就再也没碰过她。
魏明馨追问原因,男人虽闭口不提,但从他的眼神里,她可以清楚看见一种名为“嫌弃”的东西。
他嫌她脏,所以碰都不碰。
那一刻,魏明馨如坠冰窖,从十八岁到四十八岁,她跟了这个男人整整三十年。
已经习惯了攀附,就像菟丝花只会缠绕着大树赖以生存。
如果没有了沈春亭,她可能会活不下去。
以往颜色姝丽,容颜娇嫩,她有任性的资本,如今清白被毁,惨遭厌弃,若是再不懂分寸,只怕这个男人会彻底嫌恶了她。
所以,魏明馨拾起一向讨厌的家务活,每天为沈春亭洗手做羹汤,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从前那些逛街购物、国外看秀、海岛旅行、姐妹玩牌的生活一夜之间离她远去。
殊不知,越是小意讨好,就越说明她心中有愧。
这样的行为在某种意义上,代表着魏明馨自己也认为自己做错了。
而这样的“默认”,让她在面对沈春亭时有意地放低姿态,以谦卑、讨好的样子去迎合这个男人,以求得他一丝仁慈与宽恕。
当一个女人自己都否定自己的时候,又如何能让男人对她珍惜爱重?
她越卑微,沈春亭就越觉得她下贱。
她越退让,沈春亭便愈加得寸进尺。
时间一久,磕磕绊绊,纠结缠绕,最终成为一个解不开的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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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早被叫到山旮旯去了,手机信号断断续续,没能及时更新,所以今晚补上哦!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