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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刺眼的阳光中醒来,感到昨晚睡得很不舒服,乱七八糟做了很多梦一件也想不起来,只觉得自己很累,嘴里又干又苦气味难闻,想喝点甜的凉的也没有,被子滑落到地上伸手去拉摸到冰凉的地面蹭了半手灰。
猛地坐起忽然想到与一个梦境有些相似——低矮的土房内空无一物,墙角挂着蜘蛛网,地面落着厚厚的灰尘,我站在陌生的空间里四周什么家具也没有,身边有扇门紧闭着推了推没推动就用脚去踹,门板踹裂了出现一道缝,我又连踹几脚忘记了是什么东西轰然倒塌发出巨大的响声,门大开了,门框上的灰尘纷纷扑落迷得我睁不开眼,一连串的蜘蛛网被扯破。
在梦境里我记得进了那道门,看见地上倒着一个檀色书架,满地书籍凌乱有些还是古旧的线装书,一个青花瓷的瓶子摔的粉碎,烟蒂洒落满地。屋里有张很气派的大书桌,笔架毛笔砚台宣纸印章齐全,还有把黑色的椅子倒在地上。墙上挂的字画残破不堪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和图案。
门后有个木质脸盆架,肥皂已经石化干瘪瘪的裂开,地上有张还没写完的字看不清楚写的什么,纸面发黄陈旧和其它地方的颜色浑然一体,旁边落满灰尘的地板上布满来回走动的小脚印,朦胧中有个矮小孱弱但容貌清秀的小女孩焦灼地不停走来走去……
我望着四周白墙寝室里只剩下自己。上下两层床铺被子都胡乱地堆着,褥子以着力点为中心形成圆形褶皱,换下来的旧衣服旧袜子保持脱下来时顺手丢弃的妙不可言的积极向上的自然形状,地上的旧拖鞋四散分离,看得出他们离开时都很匆忙。
桌上剩的馅饼凉了变得干瘪油腻颜色很深看着就没有胃口,拿起来咬了一口觉得还不错就整个放进嘴里抽出张纸擦指间的油,想着找水喝发现壶里空的,底朝上滴出来的水还不够半口。那点水喝下去更渴了可全身发软不想动,就叼着烟坐窗沿上边抽边回忆那个奇怪的梦。
那个地方看着像是空置已久的书房,主人离开的很匆忙都没来得及收拾,看样子是被人裹挟而去还发生过冲突,屋子里只剩下那个可怜的小女孩……
我抽完烟发了会呆就结束胡思乱想,站起来把毛巾搭脖子上端着盆和牙具趿拉着鞋出门,迎面撞上李然和胡丽不由分说把我推回来坐到床上,胡丽接过我手里的东西放一边看着我说:“你打算怎么办?”
“对啊!”李然随声附和:“快拿个主意吧,怎么办。”
我盘腿在床上摆扑克发现出奇的顺,知道有人玩过没洗牌就抄在手里熟练地摞齐洗好重新玩,头也不抬地说:“拿什么主意?不去!那个老太婆神神叨叨信她还有个完?”
“你们昨晚去哪儿了?”胡丽笑着说:“我们说的是辅导员急了让你务必去一趟,谁说老太婆了。”
“哦!”
我答应着放下手里扑克牌摸着额头不说话,李然看我的样说:“傻了吧,早让你上贡不听,现在好了,你成整顿校纪的典型了,弄不好记大过。”
“你们也不说替我挡挡,点名捏嗓子答应一声不就完了。”我埋怨道。
“扯淡,现在老师喊我都叫你名了,还没给你挡呢。你以为辅导员吃干饭的,咱们这点花活儿在人心里明镜的。”
“再答应一次你也成不了太监……”我笑着看他:“不过你还别说,你捏嗓子喊出来的调门真像在宫里上过班,真的,有时候真担心会影响你生育。”
“滚!你丫大枪顶脑门儿了还牛逼呢。”李然笑着骂:“我看你这次怎么抓瞎,这次别指望我们帮你。”
我站起来下床抢过胡丽手里喝剩的半瓶水拧开盖子对嘴喝,她看着我大声喊:“那是我喝过的。”我把水喝光瓶子扔垃圾桶里笑着说:“我又不嫌你脏。”她白了我一眼不说话扭头看着窗外。
李然看我不说话,看得我心里有些发毛,“怎么了?把我当个普通的中国人,敬仰就可以了,不要围观。”我矜持地垂下眼皮说。
“你怎么睡宿觉脱相了?”他把我的被子掀起来看,像是找罪魁祸首,除了捂一宿的热气和异味什么也没有,又伸手摸了摸额头对我说:“你是不是病了?”
胡丽扭脸看我:“真的,黑眼圈真明显,要不我问你昨晚去哪了呢!”
拿过镜子照发现自己明显削瘦,眼窝深陷颧骨很高,干瘪的脸像是抽干水分灰扑扑的,看上去像是大病后禁食几天的病人毫无生气。看着镜中的自己暗暗心惊说不出话,脸上的表情明显不自然,李然说:“昨晚朴半仙说啥了?”
胡丽看着我惶惶傻坐在床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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