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些这个,我看着看着都觉得无趣。”
“无趣你还看着。”陈昭丧了气。
百里芸霓见他这副模样,便说道:“依我看,爹爹是没那么快回来了。你要是真的不想再扎这个马步了,就歇着吧。”
“他往何处去了?”陈昭问道。
“赴宴去了,兴许是找老朋友叙旧吧。”芸霓回道。
“正好我想摆弄摆弄这长枪。”陈昭站直了身子,再仔细端详了几眼长枪,师父给的这柄长枪,看起来也并无特别之处。
一刺一挡,一退一进,一虚一实,便是长枪的秘诀。
有凤楼,百里延只身赴宴。
有凤那么大,来人没有告诉他具体该在哪儿碰面,他找了个较为僻静的地方,独自沏了一壶清茶等待。
反正要找的话,总是能找到的。
“以将军的气魄,若只是空饮一壶清茶,未免显得我招待不周。”来人身着一身黑色布衣,但细看领口内是一件青衣,“来人,拿上好的酒来。”
“好嘞客官!”小二应声道。
“陆公呢?”百里延问道。
“陆公身体抱恙,故而未来。在下青衣护韩逸。”那人亮出了腰牌。
百里延扫了一眼腰牌,说:“看你年纪并不大,竟当上了护使。”
“若要说起来,将军不也如此吗?我也已经过而立之年了。”韩逸为他倒了杯酒。
百里延将酒一饮而尽,“想必你们找我来不会是只为饮酒,我喜欢快人快语。”
“明白。”他说道,“将军一定纳闷,你与青衣护向来不曾往来,怎么今日就找上你了?”
百里延不语,继续等他说下去。
“这次不是陆公找你,而是我。”他继续说道,“只是当日若不以陆公之名,我一个小小的护使,怎能见到将军之面。”
“青衣护树大根大,能当上护使,也非常人能比之。”
韩逸再为百里延添上一杯酒,“将军言重了。好,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将军可听说过前些日子皇上驱车过午门之事。”
“我也有所耳闻,不就是受了惊吗?”百里延说道。
“不错,”那人回道,“就前几四五日的事,天子銮驾行经午门,突然当中的一匹马发狂起来,带着其它几只马四处奔窜,最后直直地撞上了宫墙。不过好在皇上并无大碍,只是受了点惊吓,歇息了一晚上便好了。”
“那便无事了。”百里延淡淡地说道,等他开口说完。
“只是可怜那驱车的马夫,因此丢了性命。就连当值午门的士卒,也因此受了责罚。”他说道,“依我看,咱皇上多疑,指不定这两天还在追查马儿为何发狂之事呢。”
百里延呵斥道:“你可知就你刚说的那句话,枉自议论圣上,就能让你脑袋不保!”
韩逸慢悠悠地喝了一杯酒,“皇上自年幼即位起,便一直受人要挟,大权旁落。今又重新收回了大权,多疑也是难免的。”
百里延没有回他,但心中觉着他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即便是今日身为大将军的他,兵权调度也受到诸多限制。
“将军认为陆公是怎样一个人?”他突然问道。
“陆公是你们青衣护的头儿,轮不到我来评判。”百里延说话步步谨慎。
“哈哈哈……将军不必拘谨,今日就你我二人,”他说道,“依我看,陆公权大势大,迟早讲会变成下一个慕容异。”
百里延望着楼外,说道:“这我便不清楚了。只是,大人今日所说这二事有何关联吗?”
“我若就是要让它们变得有所关联呢?”
他再拿酒壶之时,发现已是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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