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章，一场闹剧

>     农村，闷热的夜晚，村民都喜欢光着膀子，凉快，没什么影响，一直都是这样，习俗习惯就好。

    个个光着膀子的爷们，身上结实的肌肉，黝黑发亮的皮肤，印证了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的风貌。

    小坏就不一样，虽然光着膀子，肌肉倒是有几块，跟长辈们相比，不值得一提，至于肤色，他堪称上等。

    没出分支的自己家人，三叔，二叔，都坐在柳树下乘凉。

    分支在农村最为清楚，意思就是一个大家族，张小坏这个家族人脉多，别看都是张家村的村民，分支也较多，分为好几脉。

    家里有喜事，盖房子等用人之事，不用告诉，自家人都会第一时间赶来帮忙。

    小坏跟长辈聊些家常，他最喜欢听长辈们说起以前的久远事迹。

    爷爷辈，嘴里抽着卷烟，笑起来一口发黄的牙齿露了出来，与脸上沧桑的皱纹成对比，奶奶辈，手里拿着蒲扇呼哒驱赶着蚊虫，鬓角白发灯光照耀下格外明显，与布满老茧的双手成对比。

    年龄相仿的伙伴呆在农村的没有几个，除了小坏，就剩下二蛋，其他的伙伴都住往市里，二蛋不同，身体有毛病。

    李奶奶用蒲扇给二蛋驱赶蚊虫，二蛋手里拿着一张扑克，傻傻的笑。

    小坏走过去，点上一支烟，叫了声李奶奶，递给二蛋。

    看了看小坏，傻傻笑吧嗒吧嗒抽起烟来。

    要说这二蛋，出生没多久发过一次高烧，把脑子烧坏，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感叹，命运是什么？

    汪汪汪，嗷嗷，几声狗叫。

    小坏听声音就知道是小黑的。

    “小坏，你也不管管你家狗，看把我家的公主咬的”。

    王婶抱着一白色哈巴狗心疼的抚摸着。

    哈巴狗蜷缩在王婶怀里，瑟瑟发抖，耳朵处有几丝血斑。

    小坏不用问就知道小黑闯的祸。

    “王婶，实在抱歉，小黑不懂事，等我回去给它上思想教育品德课”。

    “哎，小坏，狗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啊，上什么教育品德思想课，陪医药费”。

    “不是教育品德思想课，是思想教育品德课，王婶，陪啥医药费？”

    “你说陪啥医药费，当然是我家公主的医药费，看你家狗把公主耳朵咬的掉了一撮毛”。

    旁边笑声传来。

    “我说娟子，你咋不说你家公主为啥被咬？”张爷捋着白胡子问道。

    王婶回答的倒也利索，“我家公主发情，想勾引他家狗，他家狗不干就咬我家公主”。王婶腾出手来指了指蹲在小坏身边的小黑。

    “哈哈哈，真有意思，你家公主勾引小黑，小黑不同意就咬，按照法律程序来讲，你家公主越过法律在先是不是？”

    “当然不是，那是他家狗强健未遂便想灭口”。

    “咳咳，哎吆我去，王婶，你这想象很丰富，这等逻辑可以去当律师了”，小坏看着小黑得瑟的眼神，忍住笑声，干咳两声后说道。

    “张爷，你说怎么处理？”王婶看着张爷，等待张爷给她一个答复。

    “你想怎么处理狗不懂事，你也不懂事？恪守家规，遵守妇道”。张爷眼神锋利看着王婶。

    “切，什么道理，小坏，你家狗在咬我家公主，我就拿石头砸，别怪我手狠”。王婶抱着哈巴狗屁股一扭一扭的走了。

    “哎，家里没男人就是不行。”张爷叹口气说道。

    这王婶在张家村可是出了名的寡妇，风骚不讲理，在村里经常勾引单身汉，还好大多数都能控制住，真是狗随人性。

    一场闹剧反映了一种事实，家里男人顶天，女人恪守妇道，这才是一个完整的家庭。

    张爷在张家村威望极高，按辈分来讲，辈分极高，老老爷爷辈。

    村民有什么事都乐意找张爷商量，张爷经过的大风大浪比小坏吃的饭都多。

    听张爷说过，北山水库就是他们那一辈开凿出来的，一锤子一凿，叮当叮当经历了几个春夏秋冬才有了北山水库，那个时候，你们这一辈是无法想象当时的情景。

    一直跟张爷聊到路灯熄灭，张爷拿着小板凳回家喽，让小坏也回去歇息吧。

    路灯熄灭村民们也都回家歇息，累了一天，每当夜晚是最轻松的一刻。

    喊着小黑，回家。

    把小黑数落一番，你丫的挺自觉，就那小不点哈巴狗，跟你不相配，你堂堂五尺大狗样，威武霸气帅，怎么地，也得找一个门当户对的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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